藤原勋重重的压在颜以沫身上,她想要反抗,但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配合他,等他厌烦了,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了,想着,她便慢慢的开始回应他,但是他的动作太快了,颜以沫跟不上他的速度。
“等,等一下,勋,慢,慢一点。”
“慢一点?为什么?等什么?等你取悦我?等我厌烦你?等你离开?”藤原勋停下了动作,死死地压住颜以沫的身体。
“什么?”颜以沫大脑一片空白,“你,你听到了?”
“听到了?颜以沫,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有心机的人!”
“我早跟你说过,我说过我不爱你,我在演戏!”鼻子突然一酸,但是她忍住内心的悸动,用力的喊道。
“演戏?!我让你演戏?!”藤原勋气愤的俯身,撕碎颜以沫身上的礼服,在原本愈合的肩头印上一个深深的痕迹。
“啊!”颜以沫痛苦的撇过头,把眼中的泪水深深埋进枕头中。
藤原勋品味着口中的血腥味,颜以沫的血都是甜的。他抬起头,把颜以沫的头死死的扳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我。”
藤原勋的眼中竟然充满忧伤,颜以沫从未见过的伤痛,那一瞬间,颜以沫失了神。
“你就那么想要离开?”
“是,想要离开,离开你。”
藤原勋紧紧咬着牙,他不要再听到颜以沫想要离开他的话。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对你吗?你还没有答案,怎么会想离开呢?”
“我不想知道了,只想离开。”
“闭嘴!”藤原勋红着双眼大吼一声,“你必须要知道,明天我就会让你想起所有的事情。想起10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丢下这些话,藤原勋就离开了房间。
如果10年前的事,可以引起她的愧疚之心;如果她对他的愧疚,可以让她放弃离开的想法;那么即使10年前的事对颜以沫是痛,他也要让她想起来,总之,他不要她离开他。
颜以沫在凄冷的月光下,紧紧地缩成一团。
这是藤原勋的房间,藤原勋去了哪里呢?她不能再想他,不能再关心她。
如果这是一场赌注,那么此刻,颜以沫已经输的干干净净,不是输了身体,还输了心。但是,她怎么可以爱上一个撒旦呢?她保留了20年的爱情,怎么可以轻易的送给一个处处针对她的撒旦呢?可是,之前他们的美好,颜以沫是真的在演戏吗?那,实在是演的太过投入了,以至于付出了不该付出的真心。如果不离开,她的心脏负荷不了藤原勋的虐待,负荷不了他身上那些属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和唇印,也负荷不了那些他对她朋友做的一切,她不要报仇了,只要离开,离开就好了。
一个残破的紫色娃娃在苍白的月光中摇摇晃晃,摇摇欲坠……
阳光不合时宜的到来,翟弘珉伴着阳光而来。
“勋,你不能这么做。”
“那我要怎么做?怎样才能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怎样才能让她留在我身边?”藤原勋的眼中透着浓重的伤,整夜未眠的酗酒,却让他越来越清醒。
“好,就一次。”翟弘珉的医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如果他用“催眠”可以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他也只能尝试一次了。
藤原勋倚在房门旁的墙上,双眼空洞却散发着骇人的伤痛。
翟弘珉看了一眼藤原勋,心下无奈叹息,只是有些事,他无法参与,走进房间。看到的却是不堪入目的景象,而颜以沫的身体裸露在外……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他大步走出房间,对着藤原勋就是一拳。
“藤原勋,你tm是不是人?你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藤原勋莫名其妙的被打倒在地,莫名其妙的被骂,一头雾水。但是,看着翟弘珉的表情,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他起身,冲进房间。
颜以沫的身上竟然明晃晃的出现一道道伤痕,肩头的齿痕已经结痂,却显得触目惊心。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承认昨晚他真的很生气,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但是,这些痕迹绝不是他留下的,这明显的是一道道……他冲上前,用被子挡住颜以沫的肌肤,然后把颜以沫翻个身,清晰的痕迹,狠狠抽痛藤原勋的心,一道道鞭痕就是梦魇深深印进他的心头,“怎,怎么会这样?”
颜以沫全身无力,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睁不开眼睛。当感觉到有人来的时候,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藤原勋受到惊吓的模样。
“颜以沫,你,你身上的鞭痕是怎么回事?”藤原勋颤抖的声音,不敢碰触她。
“鞭痕?”怪不得身上那么痛。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翟弘珉接到一个电话和一封电子邮件。内容竟让他感受到25年来最大的恐惧。
“勋!黑门的老大死了。”黑门是亚洲最大的黑道组织,之前他们一直想要打压住黑门却碍于他们在亚洲的势利并不大,所以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但是,黑门的头目竟然死了,那这正是他们最好的时机。
“颜以沫!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藤原勋完全没有听到翟弘珉的话,他的心神全放在颜以沫身上。
“动手。”翟弘珉看到了藤原勋的反映,知道他现在没有心情管他们的事情,所以就下了命令。
但是,有些东西,他必须让他知道,“勋!”翟弘珉硬生生的板过藤原勋的身子,唤醒他,“看看这个。”
一张张图片,一道道致命的伤口。黑门的头目惨死的样子出现在眼前。藤原勋被眼前的景象骇到了,太熟悉了,那样的手法,实在太熟悉了。但是,更让他不敢看的,是黑门头目身边放着一个被截断的鞭子,这不禁让他联想起颜以沫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