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这八苦,想必我师父也都经历了一个遍,他所承受的痛苦,远远不是我能想到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先去瞧窗台上的尸煞石和双鹤玉。
三块先前绿油油的尸煞石,此时就像那燃烧后的烟灰似的,用手一碰就散开了。
至于那块双鹤玉,质地却更加细润,颜色也饱满起来,看样子梦嫣柔已经吸收尸煞石上的阴气,见此,我松了一口气,又将双鹤玉挂在脖子上。
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师父没在床上,这大早上的他能去哪?不会一时想不开..........那啥了吧????
话说我师父那么惜命,还不至于。
早上有护士检查房间,我问她们可否见过我师父?
她们都说不知道,我心想他可能去买早饭了吧..........
护士告诉我别乱跑,过会儿还要打点滴和复查身体。
等她们离开后,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起了我师父昨晚说的话。
我翻来覆去,就是想不明白,这白莲邪教的师爷,先前
那可是龙虎宗的副宗主,那可是龙虎宗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龙虎宗这大名,百鬼千妖无不闻之丧胆!
加上这天玄子的自身道气那可是达到了道高宗的地步,想必龙虎宗的道术除了宗主,就剩他了吧!
我想不明白,那个时候,天玄子已是众所周知的得道高人!声望功德皆有,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加入白莲教????
想必这其中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跟我师父问个清楚。
不知不觉的,我又想起了梦嫣柔,脑子里一直回荡她的音容笑貌。
梦嫣柔跟我那性情古怪的师伯非常相似,从骨子里都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梦嫣柔太高冷,不过幸亏跟我倒是合得来。
我无数次幻想,日后我要在竹林之中,或者长满花草的小山上,建一房子,门前有河,门后有山,依山傍水,早上陪梦嫣柔看看初升的太阳,傍晚彼此相依,于那山巅,享受余晖洒下来的温暖,想想就惬意的要命。
所以我一定要拼命修炼道术,找遍天下的养尸地,然后取回尸煞石,供梦嫣柔恢复阴气!!
“你小子醒了啊!”一声粗狂的声音,划破了这份寂静。
打眼一瞧,太虚道长此时一边进屋子一边伸胳膊蹬腿的,一点不像有病的样子。
看样子这修炼道气的人,身体果真跟正常人不一样,我身有火血,自我恢复能力已经够快了,没想到我师父恢复的比我还快!
“师父你去哪了,护士到处找你呢?”我问道。
“早上起来,跑跑步,这早上啊是外炼最好的时候,不仅阳气足,气还盛。对了,那护士找你师父干嘛?”我师父贼眉鼠眼的问道。
“护士找你,当然是吃药,打吊瓶,扎针...........”我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说道。
“你师父我这身体,还用他们这些歪瓜裂枣看?徒弟,不是师父吹牛逼,昨晚是师父没把那个子母凶煞放在眼里,所以才中了她的阴招,要不是因为那阴气散,让我奇经八脉运气受阻,我定打的她满地找牙..........”接着我师父跟那和尚念经似的,滔滔不绝的夸耀自己是多么多么........他这毛病,我看上是毒入骨髓,没的救。
昨晚辛亏我那师伯来了,要不我们都得在那玩完。
不一会儿,护士过来后,先给我和我师父上了三个吊瓶压压惊,然后打了几个预防感染的疫苗,最后验血复验。
“姑娘,您今年芳龄多少?”
“26”
“怪不得,这皮肤嫩的都快挤出水来了。”
当时我真想一吊瓶甩在他的脸上,一把年纪,没羞没躁的。
我咳嗽几声,然后默不作声。
“啊,那个,那个年轻是好,年轻是好啊,想当年,他们都说我长的像刘德华,周润发!现在老了,样貌早就没有了,只剩下这气质还在............”我师父不知羞耻的说道。
惹的那年轻护士,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位大叔,您说起话来,真是幽默。”
一听“大叔”两个字,我师父瞬间脸色铁青,不再说话。
打完吊瓶,又开了些药,我师父说什么也不住院,强烈性的要回去。
办理好手续后,驱车直赶沙口村,刚进村口就看见一地的纸钱,接着就是吹喇叭的声音,那声音又尖厉又凄厉,听的让人着实心生悲伤之意。
那先前遇害的李海和刘猛俩人,三魂七魄皆散,所以没有什么投胎不投胎一说,只待尸体入棺即可。
至于身体被撕成两半那个汉子,我师父给诵了段超度经,做了一场小法事,消一消他亡魂上的怨气,以好让他早些投胎。
处理好这些事,已经半晌,王村长留我师父和我在这吃口饭,这村子死了那么多的人,又是吹喇叭,又是家属哭丧的,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
临行前,王村长突然想起了那口石棺,村子的人都知道这口棺材邪的很,不料我师父突然说,要是村子的人都避讳
这个,可以将此石棺拉到青峰山的道观上。
听我师父这么一说,正合他们心中之意,要不村子里放了这个邪门东西,谁心里都犯膈应。
作别。
我和我师父,前脚到了解忧观,拉着这口石棺的拖拉机,噼里啪啦的也跟着来了。
最后,这口石棺被我师父放在道观的后院,那里有园子,地方宽敞的很,放这棺材,倒也合适。
我和我师父,这几天也折腾累个够呛,身子自然乏的要命。
“别忘把饭做了!冰箱里有牛骨头,熬个汤,正好补补身体。”我师父说道。
我先去劈柴,然后生火,炒了几个拿手菜,牛骨头在高压锅里正炖着。
这个时候,只听见我师父骂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