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诺三岁时跟家人走散,20岁才被找回。
彼时沈家的一切都是沈知媛的,沈一诺一回来,父母因为愧疚,将近一半的沈氏股份从沈知媛手里转到了沈一诺名下。
沈知媛从小被当独女惯坏了,一时想不开就跳海自杀了,沈父沈母大受刺激,疯的疯,死的死!
沈一诺竟然成为了沈家最后一个人,沈知媛的葬礼上,她认识了以不明身份出现的宫凌。
从此开启了三年无回应的纠缠。
三年啊!
沈一诺眨了眨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宫凌已经走了,时钟走向了凌晨一点,她的生日就这样惨淡的过了。
实在是太累了,沈一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手指狠狠的揪着头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发着抖。
怎么会这样,自以为能困住宫凌的唯一筹码,居然压根没用。
她还能捂热宫凌的心吗?
真怕还没成功,自己就已撑不住了。
好难受,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烫。
……
凌晨一点半,宫凌回到自己的住宅。
疲倦海浪般袭来,他躺在沙发上,头痛愈加剧烈。
而更让他头痛的是,沈一诺那张绝望苍白的脸破天荒得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宫凌想起沈一诺说的话,一年后就不再纠缠他!
冷笑一声,想的美!
沈一诺注定要活在自己的掌控和折磨之下。
习惯性的掏口袋,宫凌猛的站了起来,脸色更是变得难看,他的皮夹怎么不见了!
里面有唯一一张照片!
哪怕丢了自己也不能丢了那张照片!
向来冷静自持的人,居然害怕到颤抖。
想也未想,他拿起车钥匙就冲向了车库。
凌晨一点半,沈一诺模模糊糊得看了眼时间,扶着沙发一点点爬起来,太难受了,她想好好睡一觉。
刚走到房间门口,大门被人用力撞开。
沈一诺眯着烧的发烫得眼睛,待看清是宫凌,还没来及错愕,就被在屋里疯狂翻找无果后的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我的皮夹呢?你放哪了!”
宫凌把他之前待过的地方翻了一遍,没找到,怒气冲冲的扼住了沈一诺,压根没注意到指下皮肤的滚烫。
沈一诺对视着他盛满怒意的黑眸,心里一片荒芜。
“我……没看到!”
“还想骗我?”宫凌已经气昏了头,掐的沈一诺快没法呼吸了。
沈一诺整张脸痛苦的扭曲起来,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暴怒到恨不得置她与死地的男人。
到底是有多不在乎她,才会丢个皮夹,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掐死她。
沈一诺心里涌起强大的不甘和痛楚,一双眼睛赤红的瞪着宫凌,艰难的吐字:“没有,就是没有……有本事……你掐死我!”
他妈的,老子就是贱要喜欢你这种薄情人,掐死我,干脆解脱了。
宫凌火气被挑起,狰狞的看着她,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沈一诺放下了挣扎的手,冷笑着看他:“那你来啊!”
向来维诺讨好自己的人,居然敢挑衅自己,宫凌怔了一秒,随即被激起更大的怒火。
你沈一诺凭什么不卑微的祈求自己,凭什么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要死?那就给你个痛快!
看到宫凌眼里愈发深沉的狠戾,沈一诺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干脆闭了眼。
就在气氛僵持凝固时,宫凌兜里的手机响了,深更半夜还打来,他不得不甩开了沈一诺,拿出手机。
是周峰。
“宫先生,刚才会所的张经理打电话来说捡到了你的钱包,怕你着急,所以赶紧通知了我。您看,我是现在去拿明天再给你,还是马上给你送去!”
周峰作为心腹,自然知道老板有多看重这个皮夹。
宫凌看了眼沈一诺,快声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沈一诺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深夜太安静,她已听到了周峰的话。
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想笑,她也就真的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声夸张的充斥着整个屋子,刺刮着宫凌的耳朵。
“你笑什么!”
宫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不道歉,也不解释,就这么冷冷的看着。
沈一诺笑到肚子都疼了,她一手撑着地,一手按着自己的肚子,血红的眼睛看着宫凌。
一字一字喘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想到,没想到为了个钱包居然也会杀人!哈哈哈,我简直就是个傻子,连个钱包都不如啊!宫凌,你说我傻不傻,是不是个傻子!”
宫凌的脸色瞬间变黑了,他暗暗磨了磨牙齿,正要离开,就看到沈一诺整个人一头栽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像一块破布,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了起伏。
站的笔直的宫凌,突然弯了腰,脑子里“轰”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