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诺失去了自由,她被宫凌关在了郊外的别墅里。
第一晚,宫凌喝醉了,醉醺醺的意识不清,抱着她,在她耳边不停的呢喃着:“阿媛,阿媛……”
第二晚,宫凌叫人送来了不少衣服,每一件都是沈知媛的风格。
第三晚,沈一诺看到了谢沅被宫凌全面封杀的新闻。
这个男人,除了沈知媛,对谁都无情的可怕。
沈一诺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不说话,甚至不吃东西,直到一个星期后,宫凌亲自来接她。
“上车。”
沈一诺沉默的上车,对于一手遮天的男人,蝼蚁般的她除了屈服还能干什么!
“不好奇去哪里?”
沈一诺摇头。
宫凌嗤笑了一声,干脆将车停在路边,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的看着他:“这幅死人脸摆给谁看?”
沉默,又是该死的沉默。
“不说话?我最新拍到的地皮涵盖了温山疗养院,你说我把那里拆了盖什么好呢!”
沈一诺终于有了反应,咬牙愤怒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母亲就在温山住着。
宫凌勾了勾唇,放开她,重新启动汽车来到了一个餐厅。
他做主点了两份餐,都放在了沈一诺面前:“吃完!”
说完又笑了起来,警告她:“别惹我不开心!”
沈一诺僵硬的拿起勺子,看了宫凌一眼,往嘴里飞快的塞饭,嘴巴鼓鼓的,恨不得一口气吃完。
吃得太猛,终于噎住了,却不停下,而是梗着继续塞,像要把自己给噎死。
宫凌脸色一冷,将她手里的勺子打飞:“别吃了!”
沈一诺沉默的弯腰捡起地上的勺子,还要继续吃。
宫凌干脆起身,青着脸一脚踢开了椅子,将她拽起来往外走,粗暴的塞进了车里。
一路风驰电掣的回了别墅,一进门,就捏住了沈一诺的下巴。
“怎么,跟我玩自虐?”
暴怒的宫凌如同黑压压的暴风雨,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放开我!”沈一诺叫嚣着,小兽一样挣扎。
宫凌冷笑着,一寸寸碾压着她的自尊。
“放开?三年前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怎么说的,永不后悔!这就是你的不后悔!”
沈一诺压根抗拒不了宫凌的强势,慢慢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一样,红着眼,咬着牙默默忍受着“欺辱”
她终于明白,没有爱,自己跟供人取乐消遣的玩物没啥区别。
看着沈一诺苍白绝望的脸,宫凌的心里闪过一丝不适,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骤然松开了手。
该死的!
以前都把沈一诺当替身玩,可刚才,他居然丝毫没有想起沈知媛,脑子里全是沈一诺痛苦、绝望的模样。
“你滚吧!”
宫凌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疲倦的揉着太阳穴。
他这是怎么了?
沈一诺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她睁着眼睛,湿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又咸又涩,一点也不好吃。
凌晨三点,沈一诺怔怔发呆的看着衣橱里那些宫凌精心为她准备的衣服。
留下来,永远成为沈知媛的替身?
沈一诺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张脸还有那颗泪痣,忽然拿起剃须刀狠狠的往泪痣的方向刮去。
疼痛电击一般传遍全身,鲜血顺着脸颊恐怖的往下蜿蜒滚落。
她对着镜子里狰狞的自己说:“沈一诺,你真的甘心吗!”
凌晨四点,天色还是漆黑。
沈一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毫不犹豫的从别墅二楼跳下,跑了!
宫凌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已经十点多了。
跑了?他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破天荒的有些不理解。
负责看人的管家吓的话都说不连贯了:“是,是从楼下,跳下来跑的。”
本以为宫凌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哦了声,然后什么都没说,平静的该干嘛就干嘛!
切,跑就跑了呗,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就不信啥都没有的沈一诺离了他能活下去。
沈一诺逃走的第一天,宫凌该干啥干啥。
饭局上还跟别人送来的“玩物”调了一把情,夺了个风流名头。
第二天,走投无路的谢沅找到他,以最卑贱的姿态祈求他原谅,可惜看着对方脱光后那完美的身材,他的脑子居然一点想法都没有。
第三天,宫凌饭局上被人灌醉了,司机送他回去后,躺在沙发上,下意识的就喊:“沈一诺,给老子泡茶!”
没人回应他。
他又生气的喊了一声:“人呢,死哪去了!”
整个别墅静悄悄的。
宫凌坐起来,胡撸了一把脸,慢慢有点清醒了。
第四天,他平静的找来了心腹,下达了指令:“给我掘地三尺把沈一诺找出来!”
心腹看着他黑如漩涡般的眼神,浑身禁不住发毛,赶紧点头:“是。”
第五天,沈一诺就被顶着巨大压力的宫凌手下从一个破旅馆里抓到了。
看着被押坐在自己面前,红着眼死死瞪着自己的沈一诺,宫凌忽然笑了,他蹲下身,眯着眼,伸手轻轻抚着沈一诺的脸颊。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亲昵的在沈一诺耳边说:“是不是打断你的腿就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