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须以宗考核
作者:岑欢颜      更新:2019-10-08 23:38      字数:2162

赶了十几天路,顾月深一行人终于到了须以城,将胡大娘安顿好后,胡岩就带着顾月深去了须以宗。

本以为顾月深无法修行,注定与那些修仙宗门无缘,但顾月深有符术傍身,又没有胡大娘在胡家村的顾虑,因此,在胡大娘的怂恿下,胡岩就决定让顾月深一起去考须以宗。

虽然从未听说过有符师考须以宗,但顾月深可以做第一个!

简单地交了报名费用,顾月深和胡岩进入了须以宗。

须以宗正门往里走,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议事大厅,也是新报名的弟子集合的地方。

新弟子报名,向来是没有门槛的,只有年龄限制,十五至二十五岁,因此,报名的人挤满了整个议事大厅。

下午三时整,议事大厅来了一位主事的老师,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站在主讲台上,声音宏亮:“欢迎在场的各位选择须以宗,我是须以宗的老师严洪,下面就由我来向各位介绍本次入宗门考核的主要内容,本次入宗门考核一共分为三轮,第一轮攀不周山,第二轮比武台校练,第三轮丛林淘汰。”

“第一轮考核时间为明日早晨八点整,届时请各位报名的弟子务必准时到达,迟到则直接淘汰,不周山位于须以宗内部正北方,明日,自会有弟子带你们前去。”

“第二轮和第三轮考核将在你们通过第一轮考核后告诉你们,三轮考核全部通过,就能够正式进入须以宗。”

“现在,诸位回去好好准备吧。”

——

真到了要参加须以宗考核的时间,胡岩反而没那么紧张,之前的胡岩虽然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差异,但心中的那份忐忑只有他自己知道,而现在那份忐忑沉淀了下来,成为了坦然。

考核前一天就这样在胡岩和顾月深若无其事中度过,迎来了第二天的攀不周山。

愈加深入须以宗,对于须以宗的全貌愈加了解,正北方的不周山,以及环绕整个须以宗的四座主峰,四座主峰内住着须以宗的四位长老,而不周山则住着须以宗的宗主,这五座峰是整个须以宗的权力象征,从下往上看,山峰被云层掩盖,竟隐隐有一种空中楼阁的感觉,这须以宗中央,则像是被云层包裹的云上天宫。

今日的考核仍旧由严洪主事。

“第一项考核的内容很简单,”严洪站在不周山前,“只要你们能在下午四点之前到达山顶,便算通过第一项考核。”

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这中间足足有八个小时的时间,站在不周山山脚下,虽然无法知道不周山真正的高度,但山再高,以修士的体能,不间断地话能在两三个小时内到达山顶。

这不周山,究竟有什么蹊跷之处?

“现在,第一项考核正式开始。”

此次参加考核有近千人,这一股脑地往山上涌,看起来也颇为壮观,胡岩和顾月深也跟着人潮攀登不周山。

向上攀爬了有近一百米,顾月深才渐渐感觉到了不周山的不同之处,那种无形的压力一点点地通过四肢五骸透进来,压迫着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越往上那股压力越加明显。

顾月深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前路,这才堪堪爬了一点,就感觉到了压力,这前路,到底只能靠着毅力撑下去了。

爬了近两千米,顾月深身上几乎已经全被汗水浸透,头上的汗水好滴像雨一样,随着顾月深攀爬的动作,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地上,渗入到泥土中。

还没到半山腰,这里的压力却已经足以压垮一个筋疲力尽的人了。

“阿月。”胡岩抓住顾月深的胳膊,一股灵力顺着胡岩的手流入顾月深的身体,暖流洗涤了顾月深的身体,将身体里的那股子疲软洗涤一空。

“阿月,你还撑得住吗?”

顾月深摇了摇头:“我没事。”她喘了口气,“不过,修士真是方便,也不怪你们这些修士歧视符师。”

一个修士,周身的灵力就是他最大的本钱,只要他有了足够的本事,他能够运用灵力做各种各样的事,更遑论修灵本身就一定程度上的锻炼了修士的体魄。

在外界的压力下,一个修士本身就有强于符师的体魄,再加上,灵力在周身的游走,就足以抵消掉一部分压力。

但符师使用的符术,运用的是念力,更通俗一点说,念力属于一种精神的力量,不存于外物,只存在于使用者脑海中,低等级的符师,除了用来使用符术,没有任何作用。

“我可没歧视符师。”胡岩有些不自然地道,完全忽略掉他最初知道顾月深修符时的那一瞬间的不屑。

顾月深嗤笑了一声。

“我搀着你走吧。”胡岩抬眼望着似乎没有尽头的前路,有些凝重地道。

这自然不是为自己担心,他是为了顾月深。

“不用,”顾月深手按在胡岩的手上,半开玩笑地道,“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前路还长,我担心你到后面还需要我搀着你。”

胡岩抿着唇,难得地没有和顾月深斗嘴:“不行的时候说一声,别硬撑着。”

“知道啦,阿岩,你好啰嗦。”

顾月深也不是强撑着,她一是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突破了那道极限,在修行上也更容易找到前进的门槛,二则是一种试探,一种对自己的身体的试探。

二千五百米……

三千米……

三千五百米……

“扑通”一声,顾月深被即将到达山顶的那股压力压得整个人栽倒了下去。

“阿月!”

“阿岩,我没事。”顾月深抬手,示意胡岩别管他,然后挣扎着爬了起来。

胡岩跟在顾月深的身后,一脸担心地望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往上爬,压力越大,那股压力带给她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癫狂,不难受,反而让她兴奋,想要更上,想要更多……

身体和思想上的斗争,思想占据了上风,她继续蹒跚前行。

她看到了终点,前方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