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依觉得今天的白华有些不一样了,好像不能再称之为“小阿华”了,难道最后的关键已经到了?
他的身高似乎恢复了,样貌也恢复了,却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改变,让他不似曾经了。
白华抬手在四周结下了法障,那是几近无形的法障,在紫依的认识中这就是化境所在。在他体内的力量原来如此强大吗?果然他会说若有秘宝也只能是他自己了。
“怎么了?”见紫依傻傻看着自己,白华有些疑惑。
紫依看了他好久,眨巴眨巴眼睛说:“总觉得不一样了?”
白华笑了,问她:“哪里?”
他话不多这一点还真的是没有改变多少,不过,紫依还是发现了他的变化。
“没以前惑人了。”紫依傻笑着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
“惑人?”白华顿了一下,奇怪地盯着紫依,“难道这样不好吗?”
“嗯?”紫依迷惑了。
“这样……”白华说着,身上的奇妙气息缓缓流溢,一点点将紫依环绕,“惑人的话,只要你一个就够了。”他现在已经能够掌控自己体内的法力了,随意收放已不成问题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紫依不知道白华是会这样直白地说话的,有些不习惯,身体却开始一点点靠近白华。
“好了,不开玩笑了。”白华瞬间收敛了气息,趁势将紫依抱进怀里。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轻松点。这些天总是被燕黑强留,也很委屈吧。他的确有着好些奇怪的地方,体内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而他自身的头脑似乎被什么困扰着,精神有着些问题,具体还不好说。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吧,你若再见到他,只怕变数重重……”
白华的话还未说完,他所制造的屏障被外界的东西打中了,法障内骤然波动,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白华并未料到这里还会有破解法阵的高手,防范不及,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设下的法障瞬间崩裂。
“竟然在这里!”
压抑着愤怒的冰冷声音,从风中传来。
白华紫依两人循声望去,却见肆掠的狂风中有一人独立,在夜色里散发出比夜更深重的黑。
那人披散开来,整张脸都隐藏在凌乱的发丝中,身上的衣服一半是白的一半是黑的,生生将他剖成两半。他往那一站,便散发出诡谲的气息,像是诱惑一般,又像是艳丽一般,浑身的气息随着风一起流转。那衣袂翩飞飘荡,突然露出衣角上的的图纹,生生将白华紫依惊了一跳。
那是一个落月流云图。紫依只知道那图纹是白族的族徽,而白华却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那族徽的图纹过于繁复,更是趋于极度的完整,白族千年来流传下的族徽虽说是个落月图,但事实上也遗失了不少部分,像这样完整的族徽却是白华第一次见到。
这个人到底……
“你是谁?”白华问道。
“我是谁?”那人的声音充斥着妖娆,似是讽刺地笑出声来,“那倒该是我问你是谁?为什么你还会出现?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不过也对,我早该料到了,却还妄图侥幸一番。”
“你……”紫依还想问,却被那人打断了。
“他可以问我,你为什么还要问?”那人突然抬起脸,仿佛刻意一般在紫依眼前露出了一张脸。
那是足以媲美白族血统的俊美脸庞,眉眼轮廓似曾相识,然而紫依却不知道他是谁。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我可是黑厌啊。”那黑厌咧嘴一笑,带着些狡猾的味道。
“黑厌……”
紫依细细回味了一下这名字,却不知有何特别,反倒是白华率先明白。
“你就是燕黑!”
“真聪明,和以前真是一模一样啊。”黑厌似是夸奖,眼里却冷漠异常,“只可惜,你身上这力量还不完整,即使你能用也不过尔尔。”
黑厌突然长笑一声,转头便看向了紫依说着些意思不明的话:“你终究不是原来那个她,不过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紫依正以为燕黑是打算放过她这个替身,哪知黑厌竟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将她笼罩在一股诡异奇绝的气氛中。
白华微怔,随即抬手将法力运集在掌心,正待瞄准燕黑打出,燕黑却将紫依骤然推向白华。
白华一见是紫依,心中一惊,手中的法力竟一时不能撤走,却又不能由着打出,只好生生受住这汹涌的法力在掌心如刺球一般的翻涌。
这身上的法力虽然能够收放自如,却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只怕还需要许多修行锻炼才行。
燕黑狂肆一笑,将紫依裹进自己的怀里,全然不在意紫依那狂乱的挣扎,嘴上弯出一个邪恶的角度,一只手摸上紫依的脸,似乎毫不在意地慵懒说道:“这般能耐还不足以保护她吧。她,我可是要带走了。不过你若还能再见到她,也未必是现在这个她了。”
“呵呵,仅凭现在的你,只怕什么都做不到吧。”黑厌从没觉得自己这样畅快过,好像能打击到白华也是一种乐趣。
白华那颤抖的手蔓延出剧痛,好似在证明着黑厌所说的话。
黑厌抽空瞥了紫依一眼,却看见了他不想看到的眼神。那样悲绝恐慌,愤恨感伤,好像什么被渐渐抽空,一点点剥离躯体。
痛苦吗?仅仅这样就是痛苦了?那么,那年他所遭受的冷漠和煎熬可算是简单的?
要痛苦就一起痛苦吧!反正他会将“阿月”再带回来的,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他意念一动,封住了白华的行动,心中不禁暗嘲,法术是个好东西啊,尤其对你。
白华看着黑厌的动作,突地觉得心中一阵愤怒的抽痛,偏偏自己却动不了一丝一毫。
黑厌低头狠狠地吻上了紫依的嘴唇,重重撞上的牙齿发出一声微弱的轻响,却让白华有了一丝微颤,让紫依心惊地颤抖着挣扎着。黑色的旋风卷起浓重的悲戚,将黑厌紫依两人扭曲成漩涡,也将白华所见的一切扭曲。
躲在较远处的橙庆按住了橙琴想叫出声的嘴,对着她摇摇头。
那三人因为纠缠在那些奇怪的话里,并没有注意到这密密的灌木从里还藏着两个人。单见他们使用法术的招式,以及那些法力的庞大气势,橙庆就知道那两个男子定然不是简单角色,而这其中根本就没有他们可以插足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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