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霆看着她，就这样静静说着。

于小乔一震，手里的纸巾差点掉落。

她看着他，他曾用死亡来问她，她会不会好好爱他。

如今，他说，宁愿她不爱他。

她颤颤掉着泪，手伸过去。

他便挥开一次。

她又再凑过去。

他便又挥开。

她掉着泪，一遍又一遍。

白司霆看着她的样子，可笑的，没有再挥开。

于小乔，擦着他的血迹。

白司霆近距离的静静看着她，“我宁愿你不爱我。”

于小乔掉着泪，轻轻擦着。

“这样，或许你会对我更好一点。”他轻声说着。

于小乔的泪，那样猛烈的掉着，模糊的，差点擦到他的脸边去，差点把他脸上，染上更多的血。

“或许，你不会舍得这样对我。”他带着喘息压抑。

于小乔颤颤看着他，她曾说，你爱我，你又怎么舍得。

而他说，她不爱他，才会不舍得。

她的爱，所给他的是什么？

她微颤的，拿过另一块纸巾，颤颤的过去。

“我也不用再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连你这样做，可以说理由因为自己痛恨自己。”

他的面色带着深沉的痛，带着痛恨，闭了眼。

于小乔掉着泪，带着疼痛极深的愧疚，张嘴，“老——”

白司霆却是一把推开她的手，睁开眼看她，“为什么你就舍得这样对我，嗯？”他满脸的痛恨与压抑。

于小乔哭着摇头，她想在他身边，才能好好爱他。

“你失去记忆多好？”他声音都变得嘶哑，“你失去记忆，你就不会知道我害怕什么，你就不会那样对我。”他喘息着，“你想起来做什么？嗯？你爱我，你想起来做什么？”他爆吼出来，面色如此涨红，越发深重的喘息，似乎又带动了胸腔的震疼。

于小乔慌的，“老公，不要……不要激动！”她忙要去抚他。

白司霆一把推开，“滚开！”他怒吼着。

于小乔被推的扶住了前面的办公桌。

她难受的直起身，转回来，看着他粗重的喘息与压抑的痛苦。

“我是想待在你身边，不要让你总是把我推开。我痛恨自己，为了你，我不会伤我自己。”她哭着说着。

“呵呵。”白司霆嗤笑着，“你是因为我要伤那孩子伤莫亦辰还是为了好好在我身边，嗯？嗯？”他凄凉的喘息着。

于小乔哭着摇头，“我只是想和你回到从前那样，所有人也都好好的。”

白司霆魔怔的点着头，“对，所有人都好好的，只有我不好便可以，你所在乎的所有人都该好好的，你爱的这个男人，便可以用那样的那方法，可以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方法来威胁，所有人都可以好好的，只有你爱的这个男人没关系。”他喘息着，胸膛内似乎又有东西要喷出来。

于小乔惊慌的摇头，“不要……不要这么说，白司霆……不要……啊！”她大哭着，扑了过来，“没有没有！”她尖叫着，“对不起……对不起……老公，我只是想要和你快一点，好好的，哇……我只是想要和你早一点，好好在一起，早一点，就像从前一样，好好在你身边，在你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