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怕等下进去,又会出现之前的那种情况。
算了,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视线回到里间。
白诗诗紧紧地抓着弦月的头发,不让他再继续往前走。
要问她为什么不抓弦月的兽皮而是头发,那是因为弦月上半身压根就没穿兽皮,叫他怎么抓?
“你要带我去哪?”白诗诗的声音里带有一丝哭腔。
“诗诗你送我,我带你去族医那里。”弦月抓着白诗诗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拉下来。
她没病,为什么要去族医那?
白诗诗的脑子已经哭断片了,一时间没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不要去族医那,你快放我下去!”白诗诗松开了抓弦月头发的手,随后便晃动着身体想从他身上下来。
她才不要再喝那些苦得要人命的药汁那种滋味她不想再受了。
弦月拗不过白诗诗,只好把她放了下来。
脚一沾到地面,白诗诗就跳着跑到了床上。
见状,弦月无奈的跟了过去,抓住了白诗诗的一只脚往下拉。
一边拉还一边说:“听话,让族医看看你的后脑勺。这脑袋可不是别的地方,一定不能大意了。”
万一没弄好,把白诗诗弄成了傻子怎么办?
虽然是有些太夸张了,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听见弦月说起后脑勺,白诗诗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踢开弦月的手,白诗诗把自己包进了兽皮里。
下一秒,闷闷的声音从兽皮被子里穿出来:“我的脑袋已经不疼了,不需要看族医。”
“既然不疼了,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哭?”
“那是因为……”
弦月的一句话,说得白诗诗哑口无言。
这叫她怎么回答,说她觉得委屈才哭的吗?
沉默半天,连白诗诗都觉得有些不妥了。
“反正我没事了,你出去帮我看一下格林弄好晚餐了没有。”
说完,白诗诗紧紧的用兽皮箍着自己,不留一点缝隙。
弦月拿她没办法,只好帮她松了松兽皮,然后离开了里间。
她这么活蹦乱跳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弦月走后,白诗诗缩在兽皮里喘着粗气,一面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都说男人不懂女人,雄性兽人也是这样。
她那哪是疼啊,明明就是委屈得落了泪。
她就一个人,一个身体,却有三个伴侣,这样就已经很心累了。
每次他们之间哪个心里不爽了,她还得去安慰他们,她一个人容易吗?
算了,不想这些了。
人啊,还是要向前看。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啊!”白诗诗把脑袋从兽皮里伸了出来,朝门口喊道。
“诗诗,是我,我是来叫你吃饭的。”言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言奕?怎么他来喊她去吃饭的?
一说到言奕,白诗诗就想起了下午睡觉的时候把口水糊到了他身上。
简直尴尬死了,还被大家都看见了。
“等一下,我就出来!”
尴尬归尴尬,饭还是要吃的。
白诗诗下床穿好了鞋子,拉开门就看见言奕站在门口。
看到他,白诗诗颇为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脑袋,侧身从缝隙中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