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荣光,这样一个礼够重了吧!清月看着王清易,明媚的笑着,眼底像蓄了三春的池水,流光浅析,温暖娴静堪比日月,直直的像是要落进王清易的眼里。
“香玉”他没有任何表示,口中轻轻念出香玉的名字。仿佛那句话清月并没有说出,连着她那灼灼的目光他也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香玉整容推门踏进了小屋。
他那样平静的,斜斜的倚在小几上,香玉拿笔墨的身影挡住了他大半个身子,阴影里的面容,清月看不真切。
大概也是一副淡漠的表情,淡漠到像是风霜里度过千年的石像,是不会再动容的,没有了再动容的理由。
清月想到,也只有,只有白日里她承诺可以治好他的病时,他那样带有感情的失态。
清月不能判断,自己这个提议他是欢喜还是并不在意。
“原来你不在意王家能否重拾昔日毒门之名吗?”见他久久没有反应,清月反而不再被困惑,直接开口要自己想要的答案。
收好东西,正欲退出房门的香玉心中一跳,不由自主抬头朝清月看去。
小姑娘换上一副老成的表情,神色淡淡,眼底无波,仿佛她只是在谈笑那么简单。精致的面容在暖黄的灯光下,香玉却感觉不到她脸上有任何的柔软线条的痕迹。
“香玉”王清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香玉反应过来,急急低头,却还是没有错过小姑娘扫过来的眼神。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冰冷得像是连人的灵魂都要冻结!香玉想起,方才自己送笔墨进来离去时曾对她眨眨眼,当时少女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眼睛清澈明亮,像是嵌了一泉碧蓝的湖水。
而方才。。。。。。。。
香玉感觉自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大气也不敢出,低头迅速退出了房门。
有稀疏的光从糊着高丽纸的窗户中漏出来,香玉不敢抬头,那眼神宛如液质紧紧黏附在自己身上一般,让她想赶紧逃掉。
香玉顺着长廊退了下去,终是没有停在屋前。
屋中,清月视线落在香玉关上的房门上,那扇门精雕细琢,花鸟山水,具是上乘。
“一个毒门的称谓而已,得到得不到又如何?”王清易轻轻开口,语气平静,心里却暗暗吃惊,方才清月向香玉扫过去的那个眼神他是看到了的,这个小姑娘他不了解,但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想必不会独自一人信誓旦旦能收服自己做她永世的仆!
她有怎样的依仗,或者说她自己有怎样的本事?王清易想到她说过自己身怀深厚的内力,连自己也叹为观止的易容术,还有她那连天衣也不放在眼里的医术,那么这个小姑娘身上还有什么?
从她那个冰冷的眼神,王清易莫名想到了他手里圈养的那些死士,但是她的眼神又不仅仅是那样,她的眼睛里还有别的东西,那像是久居高位惯于发号施令的人对不听话的手下一个警告,闲闲的却能决定人的生死。
那是一种不容侵犯的高贵的血统!
王清易确实对清月所遗忘的那十二年时光很感兴趣了,那会是对这个神秘女孩种种让人不能理解的地方最好的解释。
关于她骄纵的性格,深厚的内力,高深的易容术,连天衣也不放在眼里的医术,还有刚才那一眼,实在不该出现在一个十七岁小姑娘的眼里。
她那样掷地有声的喊出要帮助自己让王家站在制毒术的巅峰,到底凭的什么?自己应该很快就能有答案了吧,王清易一错不错的看着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