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轻轻的笑了,点点头。
这一动作可是乐坏了红衣,说来年纪相似,从前又认识,这下自然是有很多话想说。
红衣一下伸手挎住清月的手,眉眼弯弯“阿离,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那一夜猛地一下见到你真的是惊到我了。”
清月按着从前惯用的小动作捏了一下红衣的手回答道“这五年我一直待在落桑谷”
红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离陌姐姐竟然是将你送到了落桑谷,这般说来,我早就应该猜到的。”
红衣对忍离陌的提及,突然让清月陷入了沉默中。
虽然她一直在落桑谷中,看似是个阿姐距离最近的那一个人,可是实际上,阿姐一直努力让她远离这些事情,她自然也就是距离阿姐最远的人了。
清月斟酌着开口问道“红衣,阿姐她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你可清楚?”
红衣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像是有些什么不太好回答一样,可是看清月那个表情,她又知道不回答的话万万是不好的。所以红衣吐了吐舌头,放松了一下回答道
“我们自从进了这青尧山,就不曾怎么到外边走动过,所以离陌姐如今情况如何我们并不知道。”
清月闻言似乎很吃惊。
“你们不怎么出山那你们的盐巴还有必需的用品从哪里来的?”
红衣对于清月能想到这一方面一点都不好奇,扯了扯衣衫继续回答道
“那些东西的来源是从铩羽宫来的啊,不过,”
清月皱了一下眉头“鲸歌?”
红衣很是激动的拍了一下清月的肩膀“对,不过阿离是怎么知道鲸歌同铩羽宫有关呢?”
清月却没有回答红衣这个问题,而是陷入了沉思。
两人缓缓的往建筑群的中心走去。
清月在落桑谷时就已经见过鲸歌了,时常缠着他带自己去出任务,然后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鲸歌的身份。
鲸歌是知道清月真实身份的,这一点清月自然不用怀疑,可是鲸歌却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过,若说他没有得到忍离陌的半点交代,清月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所以,鲸歌和她大姐是一直都有着联系的,然而这么多年青尧山里红衣她们这一边却没有丝毫关于忍离陌的消息。
所以,一直是忍离陌在当中隐瞒了什么吧。
如果不是清月在继位的前一天晚上收到了陌生人的书,也许清月也不会知道忍离陌会在什么地方。
说到神秘人,清月先前还以为神秘人会是青尧山里的芮奈雪,可是按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芮奈雪所为,那她如何又会不知道她大姐的行踪?
连她大姐的行踪都摸不清楚又如何能瞒住她大姐的眼睛给她送来东西?
“阿离,在想些什么?”
清月回过神来,拍拍红衣的手“我才刚恢复记忆,还有很多东西想不明白,红衣你让我见了芮奈雪再说如何?”
红衣挑了一下眉,眉眼里都是笑容。
“那你好生的想想,反正呀,你如今回来了我就跟着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还像以前那样做你的打手怎么样?”
清月愣了一下,显然也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唇角缓慢的勾起,清月回答“好。”
红衣好似很开心,眉开眼笑的将清月熊抱住,这样一个样子的红衣,哪里还像是清月之前碰上的那个?
不过清月也是知道,只有在自己熟悉的人的面前,红衣才会这样的肆无忌惮。
红衣开始絮絮叨叨叽叽喳喳的讲话。
“唔,那一日夜里苏竟来找你那会我还捞回来一个有趣的人,你猜是谁?”
那一日夜?清月自然是想到了苏竟冲过来插进身体里的那一剑,到现在也还在疼着。
清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落寞,随后就消失了,笑着回应红衣。
“让我猜猜,不是拦云吧”
红衣惊讶的看着清月“阿离,还真的叫你猜对了”
清月伸手捏了一下红衣凑过来仰起的那张脸“苏竟的院子里只有拦云不在,你让我怎么猜不出来?”
红衣撇撇嘴“什么嘛,明明冷然也没在苏竟身边啊,你怎地不猜他?”
这一句问得清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是思绪一下飘远想到了冷然。
“冷然,好久没见了呢”清月低头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看不出表情,听不出喜怒。
但是红衣知道清月现在心中是有一些不好受的。
苏竟伤她,将她丢弃是因为她确实是一个拖油瓶,也有可以说服的理由,然而冷然那是因为什么?
她们那样要好,他也忍心将她丢在火场?
一想到这里清月就有些难受,甚至于比苏竟带给她的伤害还大。
毕竟从前的时候,苏竟一直在拒绝她,一直也在有意无意的伤害她,所以那一日夜里他会走掉还是在清月的意料之中的。
虽然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可是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冷然的态度。
红衣抿着唇,捏了一下清月的胳膊,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说一些什么好,也只能用这样一个小动作告诉清月她红衣一直在她身边。
清月叹了一口气,语气清淡的回答“我没事,”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
“当初的事到底究竟是什么样的,也只能当面问他了”
而这样的机会,清月相信很快就会来了。
“然后呢?他认出你了吗?”
红衣脑海中思绪也很混乱,显然是想到了从前清月和冷然的事情。
这么冷不丁的听到清月的话还有一些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才知道清月是在问拦云的事情。
“没有啊,怕是已经记不得我了,不过这又有什么重要的,从前记不住今后肯定也能记住了。”
红衣说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清月无奈的陪着她笑,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红衣摆着手“呀,那就严重了,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呢”
清月倒是没有想到红衣的这一番话,差点要了性命是个什么意思?
清月摇摇头,也不知该如何评价,只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唉,你呀,要我如何说好?”
红衣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怎么说都好啊,嘻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