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女婿,你真是给为师长脸啊,我真是看不惯市立医院那些医生的嘴脸,我要是你一准让那个病患家属告他丫的!还主任医师呢!判断失误差点害了人家孩子!”
灯火通明的夜市,林涛和算命瞎子坐在路边摊撸串,林涛是饿急了,大口朵颐,别看路边摊虽然破旧,但是味道一顶一的好,一口羊肉串一口冰镇啤酒,特别的够味带劲!
算命瞎子笑眯眯的看着林涛,别看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是知道他的人都叫他胡瞎子,倒不是因为他姓胡,而是因为这老头子平常像一只狐狸一样精明狡诈,被他坑过钱的人不计其数,却很少有人找他的麻烦,反而是感恩戴德的模样。
被胡瞎子忽悠的人大多都对他深信不疑,将他当成老神仙一样的人物。
而只一次,胡瞎子顶上了坐在他面前撸串的年轻人,他眼睛的毒的很,一眼就看出林涛不一般,不然也不会抱住林涛的大腿求救。
此时的林涛身材消瘦,五官说丑陋不至于,但是绝对谈不上好看,一双被改造过的小眼睛看起来还有两份猥琐,一边撸串一边喝酒的样子虽然洒脱,但是配上这一张脸,就让人万分的嫌恶,怪不得胡瞎子的徒弟一看到林涛就退避三舍,一听胡瞎子叫什么徒弟女婿就赶忙拿钱出来。”林涛翻了一个白眼。
胡瞎子笑眯眯的说道:“小伙子,我那小徒弟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长的模样你也看到了,娶了她你绝对不亏。”
闻言,林涛摇摇头,“第一,你徒弟都不带正眼瞧我的,第二,我老婆比你徒弟漂亮一百倍!”
“不可能!”胡瞎子音调陡然拔高打断了林涛,拍着桌子怒道:“你可以嫌弃我徒弟脾气不好,但是你不能嫌弃她长的不好看,你在京都打听打听,我那徒弟可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追她的人都排到了m国!”
林涛翘着二郎腿,一边惬意的抿了一口啤酒,一边说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我送给你,我媳妇的容貌说胜她百倍是假,三四五六倍绰绰有余!”
一见林涛面色不虞,胡瞎子连忙说道:“你看你,年轻人脾气怎么这么急躁呢,我这不是好奇吗,我那徒弟模样顶尖,比她强上几倍得长成什么模样啊。”
听到这户,林涛若有所思,想了想吴小雅的容貌身段,确实非常出众,但是比起何琳来说那是万万比不上的,因为在他心里只有自己的老婆最美。
“嘿嘿,今天你小子运气好,叔带你去见见世面。”胡瞎子对林涛漏出一个坏笑的表情来。
林涛撇嘴,这胡瞎子看面貌已经五六十岁的样子,这么大岁数竟然还没有个正经,他立刻摇头,“不不不……我得回学校呢,现在查的严,你也别顶风作案了。”
胡瞎子翻了个白眼,“年轻人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今天是初五,我带你去见识见识‘鬼市’!”
“鬼市?”闻言林涛一愣,好奇的问是什么情况。
胡瞎子见林涛吃的差不多了,拽起林涛就走,“距离这里不远,一边走一边告诉你。”
虽然胡瞎子说路程不远,但是两个人左拐右拐足足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林涛心里算了算,直线距离可能不远,但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胡同实在是很多,加在一起竟然是直线距离的五六倍,要不是胡瞎子领路,他非得在这些胡同中迷路不可。
跟着胡瞎子林涛来到了一处似乎是小广场的地方,不大的小广场挤挤挨挨的都是人,光线有些昏暗,那些人的模样都有些看不清楚。
“我跟你讲,这里的宝贝海了去了,你仔细瞧瞧。”胡瞎子压低声音说道。
林涛瞄了一眼摊位,左前方一个盘膝坐在地上的老头面前白了一块破布,上面放着两个古董花瓶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碧玉吊坠。
“老板,这块玉怎么卖?”
听到声音,老头慢吞吞的抬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伸出手比划了五根手指。
“五万?有点贵啊。”林涛微微皱眉,瓶盖大小的玉坠虽然成色不错,但也只是普通的白玉。
然而那老头当即嗤笑出声,“小子,你拿我开涮你不成?什么五万,是五百万!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想买交钱,不想买就赶紧走人,别耽误我做生意!”
林涛费解的歪头,他虽然动了买玉的心思,也不过是看着好看想要送给何琳把玩,这老头把他当成冤大头了不可,什么玉能卖到这个价钱,而且这个态度也太差了吧!
就在林涛想要理论两句的时候,胡瞎子连忙拽住他,小声说到:“小祖宗诶,你这不是砸场子吗,人家那个可是古董!”
闻言,林涛以为自己错怪了老头,就定睛看去,只见那玉坠在的灯光下散发着莹润光泽,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古董宝贝。
“当我傻?明明是一块新雕出来的玉珠。”
老头瞪着眼睛,将手中的烟斗在地上磕了磕,重重的咳出一口痰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哪里来的靑头愣,赶紧走赶紧走。”
因为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人脸,但是林涛听到老头咳嗽的声音有些不对,善意的提醒了一句,“老人家,你的身体情况不对,肺部似乎被阴寒侵入,恐怕……”
不等了他说完,胡瞎子连忙捂住他的嘴就拽走了林涛,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偏僻角落,胡瞎子才说道:“都怪我来之前没有提醒你,‘鬼市’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买的东西都见不得光,那个老头也不是卖什么古董,他是在卖自己的手艺,虽然那个玉不是古董,但他挖个洞就能变出来一块真的!”
林涛大惊,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出胡瞎子未尽之意,这就尴尬了,林涛呐呐的说道:“这地方没人管吗?”
胡瞎子翻了一个白眼,“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必要,而且谁知道那个人下一次还能不能活着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