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元目光不善的上下打量林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显然对林涛十分的不相信,他本来以为,再年轻也要有三十多岁了,可是眼前的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这个年纪在他们中医看来,就是一个小学徒,中医书那一本不是比砖头还厚,二十多岁的年纪,他看完两本医书了吗?他知道身体的奇经八脉吗?知道有多少穴位吗?
林涛没头微微拧紧,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中年人对他的轻蔑不屑,让他不解的是,这位大爷怎么还一脸的愤慨?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不知道对方的来意,林涛将目光从孙建元身上挪开,放在了小郑德身上,有些冷淡的问道:“你来医院有什么事情?”
“林医生,我家先生突发急症,吃了你给的药才稳住,小姐让我来请你去一趟!”小郑着急的说道,他虽然只是诸睿达的警卫员,但是跟在诸睿达身边已经六七年了,对诸睿达十分的敬佩濡慕,从心里将诸睿达当成了长辈。
在看到诸睿达突发心疾的时候,他擦灰如此的着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郑连忙补充道:“我家小姐是宁寒雪!”
闻言,林涛一愣,卧槽!怪不得昨天那个老头看着他的目光十分的挑剔,原来是宁寒雪的亲爸,前一刻宁寒雪才提醒了他,不过十分钟这位老先生就来了。
林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虽然他这个准女婿是假的,是帮宁寒雪做的一场戏,但是诸睿达不知道啊,自己昨天应该委婉一点的。
孙建元目光冷淡,看着林涛十分的失望,他更加肯定,林涛是一个偷拿师门长辈药方出来弄虚作假的顽劣之人。
“你师父是何人?”孙建元目光探究的看着林涛,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那个老前辈收徒,莫非是什么不出世的高人?这个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林涛一愣,然后敷衍道:“我师父一心钻研医术,并没有什么响亮的名号,就是个赤脚医生。”
这个说法更加坚定了孙建元的怀疑,“收拾一下你要用的东西,跟我们走一趟。”
说完,孙建元也不等林涛答应,他转头就往外面走了过去,态度相当的倨傲,十分挑剔的打量回春堂,嘀咕了一句,“不伦不类!”
林涛十分的恼火,这位大爷是谁啊!会不会说个人话!
“他是谁啊?跟你们去哪里?”
林涛本来只是看着孙建元很诧异,现在是非常的不爽,要不是他的涵养,和看在宁寒雪的面子上,他一准让这位大爷见识见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个……孙医生是领导贴身医生请来的,宁小姐请你去给领导看病。”
林涛恍然大悟,诸睿达的症状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束手无策,就连他也不能十分确定自己能够治愈诸睿达的症状。
诸睿达心脉受损是陈年旧疾,当年应该是有高人以内力为诸睿达续命,只是那个人不会以内力治疗,那么在深厚的内力终究有消散的一天。
“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一个病人马上就到,我现在去不了。”林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还没有走多远的孙建元一听到这句话,当即转头,目光冰冷十分不爽的说道:“病人?不管什么人让他明天再来。”
林涛本来还因为不能去心中有一些歉意,闻言眉头紧皱,十分不悦的说道:“不好意思,病人已经预约好了,任何人都不能改变预约!”
“你!你知不知道诸睿达是什么人?”孙建元十分的愤怒,孙宜年来请他的时候,他一听说是诸睿达,推拒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会议,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孙建元对于诸睿达的身份十分的清楚,别看诸睿达常年都不再京都,但是诸睿达却在特调局有很大的权利。
特殊事件调查局,一共分为两个部分,内局和外局分工不同,外围成员主要是负责一些没有那么危险的事情,和清理内局行动留下的痕迹,说白了就是为内局服务。
但是!虽然在分工上面,外局看似没有内局地位高,但是外局的权利极大,负责和政军警商接洽,内局所需要的资金,全都由外局筹措。
诸睿达就是外局的负责人!他的能量不可小觑,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不足以形容。
林涛对诸睿达是什么人不感兴趣,他淡然的说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在我眼里所有的病人都一视同仁,凡是有一个先来后到,我已经约好了病人。”
“狂妄!”孙建元十分恼火,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没有分寸的人,他从小到大因为天赋惊人,身边所有人的人都尊他敬他,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狂妄的和他这么说话!
小郑一看孙建元怒火中烧,暗道一声不好,宁寒雪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来请林涛,宁寒雪那个人性子有多高傲,都会这么说,可见林涛这个人绝对不能得罪。
“孙医生!冷静一下,林医生这里有病人,那我们就先走吧,您不是说还有事情吗?不如我现在就送您去!”小郑连忙拉住孙建元,急声劝说。
孙建元冷笑,“没有空?真是好大的架子,给他脸了!一个毛都没长起的小子,不用找他了,我给诸先生请高人!”
说完,他狠狠的瞪了林涛一眼,直接扭头走人,他本来就不认为林涛有治好诸睿达的本事,要不是林涛拿出来的药丸方子惊艳,确实有效果,他根本不会来这里。
“哎……孙医生……”小郑十分的为难,宁寒雪交代的任务他没能完成,不过他内心倒是并不信服林涛,和孙建元想法一致,只是宁寒雪对林涛十分的推崇,他才赶忙来请人的。
小郑无奈的对林涛说道:“那个林医生,孙医生他德高望重,强势习惯了,还请你多包涵。”
“无事。”林涛淡淡的点了点头,他从头至尾就看的非常清楚,这两个人根本就不信他,既然不信何必来这里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