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宁看着林涛血肉模糊的后背,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难受的要命,握着手术刀的手小幅度的颤抖,她实在是无法动手,即便是从小看着自己父亲治病长大,但是一想到刀下的人是林涛,她就莫名的胆怯。
谭姐看着孙宁宁迟迟未动,一咬牙说道:“把手术刀给我,现在不能耽误!”
从孙宁宁手中拿过手术刀,谭姐紧咬牙关,她虽然是特调局培养出来的精英,但是在凤城多年,已经有很多年未曾见过血了。
“林涛,你要是忍不住我哪里有麻醉剂。”谭姐陡然想起上面给她的以防万一的小药箱,她记得里面应该有麻醉剂和止血药。
林涛豪气的摇头,“你尽管来!”
说完,他抬头示意孙宁宁,“药箱里面的止血药都拿出来,这是我特殊研制的止血药,不只能够快速的止血,还能减少痛苦,消炎的效果也是一流!”
孙宁宁慌忙从医药箱中取出止血药,均匀的洒在伤口上,一边上药一边紧张的看着林涛,问道:“疼不疼?”
“不疼。”林涛笑了笑,安抚慌张的孙宁宁,这小丫头才二十出头,虽然在局里面工作,但从小是被护着长大的,肯定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刚才恐怕是被吓坏了。
谭姐毕竟年长,咬牙开始清理林涛后背上的伤口,虽然林涛说了止血药有奇效,就算割掉背上的肉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三天后毕竟还有一场硬仗,当然是伤口越小越好。
足足三个小时,谭姐才收起了手术刀,长出一口气,“好了,这止血药效果真是太厉害了,竟然真的没有出多少血!”
谭姐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看向纹丝不动的林涛,暗道会不会晕过去了,就看到林涛换换的睁开眼睛,感谢道:“谢谢你了。”
顿了顿,林涛嘱咐道:“袭击我们的人是冲着我来的,还无法确定是什么人,你最好少和我们来往,以免暴露自己。”
谭姐笑道:“放心吧,我在凤城这么多年都没有暴露身份,不单单是因为我有唐门的背景,演技也是一流,袭击你们的人是谁,我会尽快派人查清楚,这三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在酒店安心静养吧。”
林涛点头答应,就算谭姐不说,这三天他也不准备出门了,后背上的子弹碎片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是被清理掉的肉可是需要时间重新长出来的。
三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就在林涛以为自己要在房间里面长蘑菇的时候,谭姐表情严肃的撬开了林涛的门。
谭姐眉头紧皱,她说道:“雍家派人来接你,林涛,雍家虽然看起来势单力薄,但是能够在凤城屹立不倒必然有不为人知的实力,雍家如此殷勤恐怕是……”
林涛挑眉,“不用担心,雍老爷子是投桃报李,我帮了他一个大忙,他自然要表示表示。”
雍家来的人是身材消瘦的老管家,因为见过一面,林涛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老管家就站在门口一辆低调的轿车前面。
“林先生,老爷子派我来接您去水云间,距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们是现在出发,还是去换一下衣服?”老管家毕恭毕敬的问道。
林涛挑眉一笑,“怎么着?参加古武大比还需要捯饬捯饬不成?”
老管家神秘一笑,“此次古武大比格外重要,虽然名义上是小辈儿参加,但是其中不乏能人,老爷子担心有人背后使坏,所以特意吩咐我给您送过来一样好东西。”
“哦?”
老管家眼中似有深意,看向站在大堂中张望的谭姐,“本是想给您送到楼上的,但是恐怕这家酒店不方便,所以还要请您和我去不远处的成衣店。”
林涛淡笑着同意,和老管家信步走到街头,是一家有些破旧的成衣店,推开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不提摆在门口的花瓶是清朝官窑,就连那陈列衣服的架子都是上好的梨花木。
成衣店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显然认识老管家,直接将他们带到了二楼,老管家才从一个看起来洗的破旧的布袋子里面拿出一件衣服。
“这件衣服材质特殊,千仞革所制,能够刀枪不入,就连特质的子弹都不能穿透!”老管家将衣服放在桌子上面。
林涛看着平平无奇的衣服玩味的挑动了一下眉毛,这个老管家话中有话啊,雍家的势力不小,三天前袭击他的人做了什么竟然知道,这件事情除了袭击他的人,就是孙宁宁和谭姐知道了,雍家是怎么知道的?
这倒是有意思了。
老管家笑的高深莫测,“老爷子已经查出来是谁指示的薛修永,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意外得知了他们派人袭击你的事情,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冯家和雍家多年恩怨,老爷子会亲自解决,牵连到您老爷子十分的惭愧,所以老爷子嘱咐我,以后您的事情就是雍家的事情。”
顿了一下,老管家掏出一个手帕,慎重的打开叠起来的手帕,漏出里面的古铜色戒指,“这枚戒指您收下,以后雍家属下见到这枚戒指,都会听从您的号令。”
林涛笑眯眯的收下戒指,暗道雍天纵就是个铁公鸡,以他的实力用到雍家的可能性很小,雍天纵果然好算计。
摆弄了一下戒指,竟然还挺好看的,古铜色的戒指古朴大气,戒面上的花纹十分特殊,林涛感兴趣的戴在了手上,磨砂这上面的纹路,这上面不是什么花样,而是一个文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失传已久的文字。
千仞革所制的衣服十分轻薄,看起来像是一件普通的白色里衣,穿在身上竟然陡然感受到一股凉意,凤城的秋天十分闷热,秋老虎可是很厉害的,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让人感到十分的舒服。
就在这时,成衣店的老板送上来一件外套,深灰色的外套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范,老板脾气有些古怪,将衣服放在桌子上面一声不吭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