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把右手抬到了黑桃k面前，黑桃k会意，把那把弓弩放到了拂晓的手上，拂晓接过弓弩后轻轻掂了掂，将弓弩对准了二人的胸口，说道:“你要是不说，我可就把你们两个就地处决了！”

王晓天立刻就怂了，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们这是谋杀！”

拂晓放眼四周，只见人们晕得晕，倒得倒，唯一清醒的空远也缓缓地将头扭开，表示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拂晓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问道:“谋杀？谁看见了？”

王晓天一张脸惨白如纸，身体开始不安地颤抖起来。

“颜灵和王晓天二人是凶手，我和zero回来后就被二人攻击，我们两个防卫过当，失手将你们二人杀死。”拂晓好整以暇地摆弄着手中的弓弩，“你们觉得警察再听到我们的证词后还会去搜得那么仔细吗？”

王颜二人都紧紧盯着弓弩上那即将出膛的冰柳叶。

只听得“嗖！”地一声，那柄柳叶在“万众瞩目”之下，向颜灵飞去。柳叶划过颜灵的脖子，带出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脖颈就流淌了下来。

“啊……啊啊！”颜灵还没叫出声来，王晓天就已经惊恐地叫了起来，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对着二人不停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两位老大，两位老大！饶命啊！我说……我全都说！”

颜灵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王晓天一眼。

王晓天羞愧难当，居然都没有勇气和颜灵对视。

“我们两个原来是观音庙收养的儿童，从小就在观音庙出家，那时，这个寺庙还有很大规模，左边是寺，右边是庵。这里收养了很多孩子……”

“等等，你说这里收养过流浪儿童？”

“张雪晴？这个人你们认识吗？”黑桃k明白了拂晓的意思，接着问道。张雪晴当时杀那几个狱警时的手法一看就是非常精通辨穴之术。如果说张雪晴是儿时在这里学习的辨穴之术也就说得通了。

颜灵没好气地白了拂晓一眼，说道:“当时收留的儿童那么多，我们怎么可能记得住？”

“我们从小就把佛教作为了我们终生的信念，可是观音庙在九年前突然破败了下来，寺庙养不起我们了，就让我们还俗入世。结果几年以后，我们听说寺庙东山再起了，非常开心地来到这里想要参加法会，哪知道却被拒绝了。要不是空远法师看到了我们，我们估计一次都进不来。”颜灵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空远，空远接受到她的目光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佛教以普度众生为中心教义，一旦实行这种会员制就将大部分的信众给拒之门外了，我们根本无法接受！”颜灵义愤填膺地说着，因为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所……所以，你们决定杀了我们这些亵渎佛教的人？”空远万分失望地望着自己这对“师弟师妹”，“你……你就不怕你死后下地狱吗？”空远有一肚子的佛经佛理，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出。

颜灵冷笑一声，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空远想要从地面上站起来，可惜，他的穴道还没有解开，从地面上弹起来一厘米又坐回到了地面上。他红着脸，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你真是精通佛理啊！”

颜灵冷笑一声，说道:“如果光是因为这个，我们不会杀人的！毕竟，空远法师这么做是为了师父的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你们在堂堂佛寺里贩卖毒品，可是罪大恶极！”她抬起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空远。

空远一愣，疑惑地问道:“……贩毒？”

颜灵颤抖着肩膀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她的眼神逐渐转冷，冷冷地道:“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在寺院里贩毒！”

“我……我真的不知道……”空远看到颜灵这样的反应，更加不知所措了。

一瞬间，之前他脑中所有的疑点都连了起来，为什么寺庙变成了会员制以后，寺庙的香火反倒是变旺了，为什么王董事的企业明明已经起死回生了，他却依旧不放过自己师徒两个，还要用慢性毒药控制住自己两个人。原来他们需要把自己这里作为他们贩毒的场地，而寺庙正是绝佳的掩护。而自己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他们的帮凶！

“原来如此……”空远一直挺着的胸膛终于垂了下来，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颓废的坐在地面上，眼中的清冷孤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忏悔之色。他这个一直与王董事一群人相处了这么久都没弄明白几人的真实目的，居然还要自己的“师弟师妹”来提醒自己。

拂晓心中却是恍然大悟，怪不得所有人都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他们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若是被人知道他们是靠在寺庙贩毒发家致富的，他们的后半生可就毁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寺庙里贩毒的？”拂晓深深地看了一眼空远后，转头继续问颜灵。

“我听到了他们在寺庙里的谈话。”颜灵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还知道他们藏毒品的地方。”说道这里，颜灵的五官剧烈地扭曲了起来，恶狠狠地瞪向了坐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柳先生，那眼神恨不得一口将他生吞了。

颜灵接着说道:“他们把毒品放在了……”

柳先生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喝一声，盖过了颜灵接下来的声音，一个挺身从原地蹦了起来，拔出手枪就向颜灵射击，他一边射击一边大喊道:“只要我杀了您们，警察就搜不到我藏匿毒品的位置，就不能定我的罪！”几颗漆黑的子弹滑过空气，向颜灵的眉心飞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