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般说,但赵思巧在见念锦云进去后便顺势关上了门。
她和小厮一同站在屋外,小厮不解,便问,“姑娘为何不跟小姐进去。”
“这书房是念将军的书房,我若是进去了,岂不是太不懂规矩了,我相信小姐一会便会出来。”赵思巧说罢,更认真地站在一旁,背靠木门,为的就是将里面的话听得更清楚一些。
念锦云进屋后便见到书房旁边坐着的人,约莫五六十岁的模样,人比较消瘦。
念江蛮的书房设计很合理,尤其是光照效果,定制的木窗全部打开,阳光能直接洒落进书房。
就算没有灯光,也显得屋内通透明亮。
“金老,这就是念锦云,你的孙儿,我的闺女。”念江蛮笑着说道,虽然脸上笑得褶皱起,但眼底的笑意明显不太够。
念锦云听到念江蛮的介绍,先是怔神,随后目光与金老对视,两人对视许久,金老才开口道,“我得看一看。”
念锦云知道金老要看的是胎记。
但她终究是女儿家,若见人便将胎记拿出来秀一秀,岂不是太不守妇道了?
但她看金老的神情貌似不太友善。
屋内陷入寂静,最后念江蛮打破僵局,对着念锦云道,“锦云,这是你外祖父。”
念锦云一丁点都不想叫这所谓的外祖父,她正僵持着不肯叫的时候,金老笑着开了口,“念将军莫要为难人家小姑娘了,叫一个连胎记都不敢给我验一验的小姑娘唤我外祖父,她饶是敢叫,我也不敢应。”
“锦云,你将胎记给外祖父验一验。”
念锦云听了浑身一颤,感觉这事儿真不算好解决了,首先这金老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屋内的阳光照得念锦云薄汗肆意,她最终看向念江蛮,“念将军,胎记我自会给金老看,只是今日我听说我的招亲文试取消了,可有此事?”
念江蛮要处理的是金家的事情,却没想到念锦云提及的却是招亲的事情。
他蹙眉表示不悦,但金老和念锦云都在,他更想让金老验一验真假,便将蠢蠢欲动的怒试,但我终究是招亲的重要之人,这武试也请念将军同管家说一声,一会与我商量商量,毕竟是锦云的终生大事,马虎不得。”
念江蛮早已失了耐性,挥挥手对着那林城道,“去,说。”
这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念锦云低垂头笑得像个狐狸,等林城离开后念锦云才道,“念将军我今日这衣裳穿得太过保守了一些,要看那胎记,还是去我房间比较好。”
“女子闺房!”金老声音突然扬高。
念锦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呐,我屋内有几个婢女在服侍,给金老看也方便!”
“轻浮!”
金老对着念锦云翻了个白眼,念锦云顿时委屈从生,“这胎记是金老您要看的,如今锦云给您看,您又说我轻浮,这话说到哪里都有点说不过去吧,念将军屋内到处都是暗卫,我若在这里脱了衣裳才真真是轻浮呢!”
念锦云说完,朝着念江蛮看了眼。
念江蛮原本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你且去院子里换一身衣裳再过来!”
“这外面日头毒辣得很,一来一回又要耗费许多时间,不如让金老去我的院子等候,我这换了衣裳出来亦可以!”念锦云变得难缠。
“罢了,我们一同去吧。”
念江蛮本还有事情要处理,听念锦云这般说,再重要的事情都得往一边放一放,若金老真确定念锦云是真的,那他就算是将念锦云供起来也愿意。
外面的日头确实炙热,念锦云一打开门就觉得一股子热浪席卷而来,偏偏没有见到赵思巧。
她朝着热得晕乎乎的小厮看了眼,道,“跟我来的姑娘呢?”
“那姑娘热得难受,说是肚子不舒服,去找方便的地方了。”小厮刚说完,赵思巧便捂着肚子走了过来。
念锦云见她来,赶紧跑过去看了看她,“莫不是中暑了?”
赵思巧朝着门口的金老和念江蛮看了眼,笑道,“小姐不要担心,不过是月事来了。”
念锦云一听赵思巧月事来了,不安的心脏便缓和了下来,拉着赵思巧便朝着自家院子走。
走到半路,热得实在受不住,她朝着老天看了眼,嘀嘀咕咕道,“若是明日能落雨便好了。”
“看这天气明日估摸着落不了雨。”赵思巧跟随在念锦云身边,为她扇扇子。
念锦云余光撇向了旁边的金老,金老许是年纪大了,走路感觉十分吃力,她笑道,“金老若是累了可以歇息歇息。”
“不累!”金老好像不买她的账。
念锦云撇了撇嘴,火药味那么重,就算她真是她的外孙女也不愿意认他,她还好心好意将他从念江蛮的书房接出来。
来到念锦云的院子,她立即叫翠儿和春华秋实好好招待念江蛮与金老,而她跟着赵思巧进了屋子,挑选了露肩的衣裳穿戴妥当。
“这天气这般热,换了干净的衣裳都感觉不舒服,总想要洗个澡。”念锦云絮絮叨叨道,说了一些有的没有的。
赵思巧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又问道,“你说这个金老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思巧抬眸朝着念锦云看了眼,手不停地帮念锦云扣衣裳,然后压低声音道,“刚才我问了胖子,胖子说这金老是被念江蛮押过来的,估计他太强硬念江蛮才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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