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望起身开了木门,朝满脸通红的赵思巧看了眼,道,“过阵子在带云娘出去。”
“是。”
念锦云等外面没了动静才打开门,嬉皮笑脸地将赵思巧拉进了屋子。
赵思巧以为她请自己吃什么好吃的呢,结果这可爱的丫头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君北望说我这衣裳穿得好看。”
赵思巧本还在奇怪她为何转圈呢,结果听她像得到宝藏一般说,顿时明白了念锦云心中的欣喜若狂。
“傻小姐,这衣裳本来就好看,你的皮肤这般白皙,穿什么衣裳都好看。”赵思巧为念锦云拉了拉裙摆。
念锦云一愣,“你们不应该很保守么?”
“傻小姐,保守都是个人意愿,再说您这模样如那落入人间的小仙子,怎会有人觉得不够保守呢?”
赵思巧说完拉起念锦云的手,“小姐我们走吧,估计他们都开赛了。”
第二轮比赛是跑马,马儿都是从外面买来的同一批的骏马,只为了公平。
五十人一共分为五组,一组十人,点香为计时,在擂台之下跑五圈,到达中点灭香。
是个香炉整齐地排在擂台之上,第一批上场的是前十名。
君北望依旧独绝而立,彻底吸引了念锦云的目光。
一声锣鼓声落,马儿鸣叫,一群人奔腾而出。
念锦云的目光灼灼,全然落在了君北望身上。
“小姐,外头太阳晒,莫不要晒黑了,到时候出嫁时候做了个黑皮新娘。”
念锦云仿若未闻,蹲在地上问道,“这些香炉哪个才是君北望的啊?”
“上面有牌子的,这边是王爷的。”
赵思巧在牌子上摸了摸,因为风的关系,香火燃烧的速度有少许的变化。
她发现了,念锦云自然也发现了,于是念锦云调换了个姿势,遮挡在香炉之前,无风的香火要燃烧得慢一些。
“小姐,这些都是细微末节的事情,您看这赛马比赛比的不仅是速度,还有御马的能力。”
念锦云不懂比赛,完全是个外行,听赵思巧这么说她便一本正经询问起来,“你如何看出来的?”
“王府的场地再大总没有马场大吧,在这里赛马速度是其一,控制马儿停蹄和转弯才是最难的,尤其是在十人一同御马的时候,更是加大了难度。”
赵思巧朝着君北望的方向看了眼,然后笑眯眯道,“王爷御马之术明显在那东凤国王爷之上,与旁边那男的有一拼。”
念锦云抬头看去,君北望正和面容俊朗的男人并驾齐驱。
然,念锦云还是觉得君北望御马的姿势要比那林威厉害很多。
她刚想很不要脸地夸赞君北望两句,一声尖锐的马啼声音惊了她的耳朵。
只见君北望的马儿突然失控,朝着前面翻滚过去。
马儿重重地砸在地上,与马比起来显得小巧的君北望亦没得到好处,整个人差点砸在地上。
好在他身形灵活,在地上滚了两圈,跪在了地上。
此时大部分的马儿都受惊,马蹄在君北望面前踢踏,就算是马上的人儿控制都无济于事。
念锦云的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想着前去看君北望的伤势,叫人君北望,却被赵思巧拉住,“小姐,您去也没用,只会让王爷分心。”
君北望余光自然瞥见了念锦云想要跳下擂台的举动,他摸了一下脸上的擦痕,勾起唇角,瞄准其中一批温顺的马儿。
借助奔跑的力量跳跃上马,挤掉马上的人,直接朝着穆一舟和林威的马儿追去。
念锦云见君北望再次策马奔驰,才放下心来,但怨火不除去,她十分难受。
于是念锦云走到余惊未去的管家面前,寒着脸道,“到底是什么情况?那路中间的马是死了么?”
管家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即便是夏天他都觉得寒冷刺骨。
“我去购买这些马匹的时候寻的都是健康精神的,实在不知为何这马会突然摔跤死亡。”
“那就取消这场比赛,否则本小姐绝对不会放过你。”
念锦云现在想做的便是看看君北望的伤势,管他被谁诟病,只要君北望好好的就好。
管家也确实为难的很,赵思巧跑到念锦云的身边,“小姐,白耳叫您过去一趟。”
白耳站在念锦云的帷帐之内。
“你给我好好掂量,掂量,这是本姑娘的招亲,若再出乱子,本姑娘定不会放过你。”
“小,小的明白。”管家如今只想辞职,这将军府的大小姐不好惹,念江蛮将军更不好惹。
念锦云满头大汗地钻入帷帐里,里面的水果又变了花样,而白耳毕恭毕敬地站在里面。
“小姐,王爷让我来通知您,不需要停止比赛,他没事。”
念锦云朝着四周看了眼,“他不是在比赛么?怎知我要停止比赛?”
白耳嗤笑,“小姐还记得刚才王爷挤走一位小公子么?那小公子便是王爷的手下。”
念锦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君北望真说了没事?”
“是,王爷没事,比赛还可以再继续下去。”
赛马结束,君北望虽然遭遇了危险,却排在了第五名。
本来一顿饭之后就心情大好的念江蛮突然又将杯子砸在了地上,“这比赛还有什么意思?”
“念将军,这杯子可是先皇赏赐给本王的,本王觉得念将军是贵客才舍爱拿出来给念将军饮酒的。”
君北望掀开了念江蛮单独的帷帐,他本来是和金老坐在一起的,后来他觉得他与金老没话可说,便与胡丞相换了个位置。
“老臣砸掉的杯子不过是和这桌面上的普通杯子一样的。”
念江蛮第一眼便注意到君北望左脸的擦伤,伤口感觉有点严重。
但他现在要澄清的是杯子的问题,君北望因为那死马才受了这么点伤,已经算是本事了。
他当时的盘算本想着这君北望不死也得昏迷,这样到时候再解决那个穆一舟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人,虽然都是君北望的,但也起不了多大的重要。
君北望蹲下来捡起了碎片,在碎片上仔细看了看,“不一样,这个杯子的黄花缺了个口子,是父皇磨掉的。”
念江蛮听着君北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忍不住想掐死他。
要不是他最近被君南尘管得死死的,他早就发飙了,这个宁安王真是无耻,无耻到连脸面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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