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洗澡本可以自己洗的,结果金老夫人怕她左手骨折过,洗澡不方便,非要帮她洗。
弄得念锦云满是不自在。
“祖母,我真的能自己洗的,我从小就自己洗澡。”
念锦云再三说道。
“宝儿,你和王爷还是得快快将那宝藏寻到,否则不要给念江蛮给捷足先登了。”
金老夫人完全不顾及念锦云心下的为难。
念锦云想了想,嗤笑出声,“那宝藏的地图是假的,在祖父给我地图后我就让王爷将地图记在脑子里了,我也记了些,这不过是王爷临摹画的。”
念锦云欢快地扑腾地水,将脖子再往水里藏了藏,这小模样可爱到了极点。
金老夫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赶紧道,“你们不是说当时念江蛮去看了宝藏地图的真假么?”
念锦云皱起小脸,“当时王爷只说以防万一,若是有人想要锦囊就将假的给他,但他没说如何以假乱真。”
“咱们快些洗,洗完去问问王爷,你是不是给错了。”
金老夫人叹息一声,“你和王爷就睡在我们的房间吧,我和你外祖父去别的院子住,明日等我将婢女家仆安排好了,你们再搬到别的院子去。”
“谢谢外祖母。”
“傻丫头,和外祖母那么见外啊!”
念锦云觉得这事儿不见外有点难,虽然她知道外祖母外祖父心疼她,可终究不是从小到大的人。
念锦云没有回答,她拼命地用皂荚洗头,洗脸。
等洗好后为了以防尴尬,又与金老夫人聊了些有的没的。
等念锦云洗好打开门,君北望和金老已经站在外面了。
金老身上沉重,对金老夫人说,“咱还得出去寻个郎中,这小子身上到处都是伤。”
听到金老这么说,念锦云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眼君北望,莫非他也是金老洗的澡?
不过只看脸的话,君北望这破相得更厉害了。
起初脸上脏,有些伤痕都看不清楚,现在洗干净了,就能看见君北望原本细皮嫩肉的脸上伤痕累累。
“劳烦金老费心了,云娘那边有药,其实这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如今我们隐秘在这里,还是不要叫外人发现得好。”
君北望一席话说得金老心服口服,“若是有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我想办法去请你那个郎中。”
“不能请,要是中间有差错让念江蛮发现,到时候我们做事情就不自由了。”念锦云赶紧摆摆手,“破相就破相,我要他就是!”
君北望痛苦扶额,他发现念锦云总有说话扎他心的能力。
“本王除了长相,就一无实处了么?”
其实念锦云说这话只是为了表示自己不在乎君北望的长相。
可是君北望如今一问出这个问题就变了味。
念锦云愣神半天,最后傻兮兮道,“长相其一,人品其二。”
“那本王的人品如何?”君北望就当着两老人的面与念锦云争辩这个问题。
金老顿时觉得自己这外孙女就是君北望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男人要能有成就,就得宠辱不惊,他这般被念锦云一激就怒的模样,还是不够做王爷。
但金老没有直说,毕竟君北望在平常还是很好的。
念锦云琢磨一瞬,“王爷,当初我看上的是你的气质。”
她自认为这个回答满分,果然,君北望抿嘴笑了笑,仿佛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小年轻的拌嘴结束,金老夫人终于插上了话题。
“为何你们给的是假的地图,念江蛮还是没有发现呢?”
君北望走进屋内,关上房门,里面洗澡水散发着阵阵香味。
他朝洗澡木盆看了眼,喉结滚动,只觉得浑身燥热,但理智让他淡定如佛。
“虽然是造假的宝藏地图,但是地图上的地名,距离换算与一些标志性的东西都是真实的,所以念江蛮会误认为这是真的地图。”
君北望说完,笑着朝念锦云看了眼,“当时还是云娘提醒我的。”
念锦云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提醒你的?”
“你当时说,这宝藏地图是实物的话着实危险,若是能记在脑子里便好了,只有脑子里的东西别人才抢不走,死都抢不走。”
君北望之所以伤痕累累是因为要保护念锦云肩膀上的胎记,生怕她受伤了中毒。
念锦云咧嘴一笑,“那我算不算无心插柳柳成荫?”
“算,算,我家宝儿最是聪明了。”
有许多日没有好好睡觉,洗澡后念锦云只觉得浑身轻松,倒在床上就睡成了小猪。
金老和金老夫人退出房间,对着君北望看了好几眼。
金老夫人最后还打开门,“王爷,老身知你是洁身自好之人,一定要保护好锦云啊!”
君北望自是听明白了金老夫人话中的意思,无奈一笑道,“老夫人请放心,最近云娘嫌弃我呢,我定不会做出让她厌恶的事情。”
金老夫人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安定了不少,却又因为好像是被君北望戳穿了心思一般,有点不好意思。
好在金老及时将她拉走。
“他们都在外面历险那么久了,若是能发生,该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你这在瞎操心什么呢?”
“你不懂,我只想锦云能嫁个好人家,一生平安。”
金老太唉声叹气道。
金老头进屋后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这估计有点难,锦云身上的胎记本就不会让她安定,如今我们能祈祷的便是君北望强大。”
“君北望如何能强大啊?他再强大也强不过皇上吧,你这死老头也太强人所难了。”
金老太太满脸的心疼,“锦云素来没过过好日子,真是苦命的孩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君北望那孩子聪慧得很,可不比当今皇上差,倒是有点像先皇的。”
金老倒了杯水递给金老夫人。
金老夫人仿佛十分忌讳金老说的这话,赶紧“呸”了一声,继续道,“若是像就糟糕了,现在的皇上看似人好,不与人结仇,其实他的心思最是恶毒。”
“你个妇人家,懂的东西还挺多。”
金老没有再说她什么都不懂,金老夫人就明白这皇帝真的如她所说的一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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