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说得一本正经,君北望心知没有,但这谎话总得圆得像一点,只能点头道,“本王会去查一查的。”
念锦云洗好澡,站在门口的白耳和童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反而是念锦云,因为舒服的热水澡让她洗得浑身舒服,倒床就睡着了。
君北望出门的时候白耳沮丧着脸,“王爷,我若是饿死了,巧儿定会伤心的,巧儿伤心了,那念姑娘岂不是就要伤心了。”
君北望仿若听不见,顺便朝着白耳剜了一眼。
舒适又闲散的日子过了约莫十日,君北望便带着念锦云离开了尘封客栈。
在马车上,君北望对念锦云道,“今日结束,咱们就能高枕无忧了。”
念锦云听明白了君北望话中的意思,立即询问道,“王爷是想将念江蛮杀了么?”
“云娘不舍?”君北望挑眉看向念锦云。
念锦云摇摇头,“将我折磨成这样,我若还是不舍岂不是圣人了。”
“只要能叫我高枕无忧,王爷想杀谁就杀谁。”
念锦云嬉笑出声,君北望摸了摸她柔软的脑袋,满眼都是宠溺。
“你在马车里不要动,我去迷宫。”君北望安排念锦云在马车里。
“王爷,不如让我跟你进去吧,若是在马车里你岂不是要安排暗卫保护我?”
“无碍,我已知道念江蛮带了多少人进去,我饶是放一半暗卫在这里都够,你在这里吃甜点,蜜饯,等我归来!”
君北望说着下了马车,念锦云还想说什么,但见君北望走得执意,便没有再开口了。
既然不让她去,那她乐得轻松自在,掀开马车帘子一看,乖乖,周边都是黑压压的人。
站在车前,车旁,估摸着车后也有吧。
念锦云踩在马车上敲了敲车顶,传来白耳的声音,“念姑娘,怎的?”
念锦云一听是白耳的声音,赶紧出了马车,果然白耳在笑盈盈地看着他。
日头正好,晒得白耳的皮肤是油腻腻的古铜色。
念锦云朝着白耳招招手,“白耳,来吃蜜饯。”
白耳与念锦云已经算得上熟悉了,所以念锦云一叫,他便让别个暗卫去接替他的位置。
念锦云和白耳钻进马车里,“其实我也不全是请你吃,就是想问问念江蛮真的在里面么?”
白耳点点头,暗卫已经来报了,念江蛮狼狈地带着三个人进的迷宫。
念锦云眼神闪烁,想了想,“我怕这里面有诈,你想念江蛮是多么厉害的人?竟然只带三个人进去,还是狼狈的进去,前几日我和王爷说暗卫里可能有奸细,可不知道王爷处理了没有。”
白耳一听,刚到嘴边的蜜饯都掉了出来,拍了拍手上的白粉,“念姑娘说的可是真?”
念锦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你说念江蛮怎会无缘无故地来到这里?再说他已经这么狼狈了,怎么只带了三个人,再说了,为什么王爷不让我进去,不就是手刃敌人么?我估计王爷知道此行危险重重。”
白耳一听,脑袋顿时轰隆作响,觉得念锦云说得十分有道理。
赶紧钻出了马车,外面一共有五十几个暗卫,他挨个问,念江蛮进去是不是真的只有带了三个人,是不是真的狼狈。
所有人都点头说是,白耳的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稳,莫非这些暗卫真的被人控制了?
不可能啊,但是念锦云说的话也不会是空穴来潮的。
带着这样的局促,白耳和念锦云惶恐不安地等了整整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两人脑海中划过君北望受伤的景象。
念锦云越想越难受,这还没嫁人了,莫非要守寡了?
一定是这暗卫里的奸细没有处理干净,不然君北望怎么会进去两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念姑娘,你别哭啊,王爷说不准快要出来了。”想着想着念锦云就哭了起来。
白耳顿时手足无措,只能安慰着她,可是再如何安慰念锦云都哭得梨花带雨的。
白耳朝外面看看,外面依旧风平树叶静。
“念姑娘,您可千万别哭了,这里那么偏僻,别将别人给吸引过来了。”
白耳此时也是一脸无奈啊,只想着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王爷不叫我进去定是因为里面有危险,还没有带着你,定是怕巧儿也伤心啊!”
念锦云哭出了一个鼻涕泡,白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只能跪在地上,撕一片自己薄衫的衣摆。
“撕拉……”
“嘭……”
白耳听到了自己撕破衣裳的声音,更听到他自己摔在地上声音。
他是被谁直接拽出了马车。
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君北望一脸凝重地看着他,手上还抱着哭得打嗝的念锦云。
“王爷。”白耳怎么想也没闹明白王爷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怎么回事?”君北望的声音冰凉。
念锦云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君北望,“我以为你遇见危险了。”
白耳赶紧站起来,却被童心打了一下肩膀,“好小子,念姑娘你都敢欺负?我都听到你撕念姑娘衣裳的声音了。”
童心的声音很小,但白耳听得清楚。
其实他甩出来这下并不是很疼,但是速度很快,可能是王爷手下留情了。
君北望没有说话,将念锦云放在地上,按着她的肩膀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你没事吧?”君北望的关心全部藏在眼里。
白耳也反应过来,“王爷误会了,我没有欺负念姑娘,是念姑娘怕王爷出事,哭得鼻涕都出来了,我手边没有绢帕,便撕了衣角想给念姑娘擦。”
君北望朝着白耳看了眼,又朝着念锦云看了眼,“可是真的?”
念锦云赶紧点头,顺便用绢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和鼻子,“我以为王爷遇危险了。”
君北望听到念锦云这样说,心下才安定下来,余光看向白耳破烂的衣角。
别扭道,“因为你哭得和什么一样导致我误会了白耳,到时候你得多做两身衣裳给白耳!”
白耳一听,赶紧摆摆手,“没事,王爷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现在哪里还能只有屁股疼啊,早就命丧黄泉了。”
君北望狠狠地白了眼白耳,“看来还是本王下手太轻了,让你这么能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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