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见赵思巧推门而入,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她的身上光溜溜一片,锁骨处的皮肤更是被她抓烂。
“小姐,你不该抓这些地方的,到时候穿衣裳遮挡不住,王爷看见了就不好。”赵思巧有点担心,毕竟这【偏院里面并没有念锦云的衣裳。
就算有衣裳,也都是君北望那时候为了念锦云买的。
夏天的高领衫,几乎没有。
念锦云不听赵思巧在说什么,一股脑吞下了一碗汤药,也不在乎苦不苦了,总之能让她舒服就可以。
念锦云在床上休息一下,赵思巧刚想走,却被念锦云的小爪子给抓住了。
她酝酿一会才沙哑着喉咙道,“你叫王爷问我,我一会该如何和王爷说呀。”
赵思巧看了看念锦云锁骨处的伤痕,“小姐想如何说便如何说,容易被刺激复发的事情,王爷也知晓!”
念锦云听赵思巧这般一说,原本已经好许多的脸色再次红了一片,连耳根处都没有幸免于难。
很快,苏荩冲进了屋子,朝着躺在床上如同死人除了脸红到像个西瓜一样的念锦云看了看,“今儿的药吃下了?”
“回苏姑娘,已经吃下了,小姐脸红是因为无法回答王爷的问题。”君北望没有进屋,站在门外,听风声,听雨声,还有屋内聊天的声音。
念锦云朝着苏荩看了看,“我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不算丢人,当时王爷去找我师父的时候我正好回,若不然,就是由我师父来帮你诊断了,你要知道那老头,可是对你又爱又恨,就那黑金刚的赚钱之仇,都可以不共戴天了。”苏荩不遗余力地挖苦道。
念锦云吞了吞口水,“店里不忙么?”
“太忙了,最近何家和严家赶货都来不及,我和薛老板就歇了。”苏荩为念锦云盖好被子,“其实你不用脸红,毒素已经清除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让君北望知道,我想吃了他。”念锦云欲哭无泪。
而赵思巧在一边偷笑,苏荩也是个姑娘,听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隔墙有耳,你就不能说得小声一点么。”
念锦云只听见外面雷声滚滚,并没有听见其他声音,但苏荩这么提醒,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苏荩怜惜地摸了摸念锦云的锁骨,“怎会弄成这样?实在不行,也不用硬撑的。”
苏荩叹息一声,但这关系到姑娘的名声,若是不硬撑,那她的一生或许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交代出去了。
念锦云起了身,她的肌肤雪白,却到处都是抓痕,“巧儿,有衣裳么?”
赵思巧赶紧去柜子里帮念锦云拿出衣裳来,“既然解毒了,就不要折腾自己了,今儿先不要看让你浑身燥热的人,明天毒素会全部排解干净的。”
念锦云点点头,将衣裳穿好后就抱着她撒娇一会,赵思巧看在眼里,突然,念锦云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赵思巧立即跨步向前,然后就被念锦云一个熊抱抱在了怀里,“也谢谢你。”
赵思巧抿了抿唇,这么热情的拥抱,她还真的没有感受过呢。
这一天,念锦云没有再遇见君北望,虽然心底深处是想念,但她不想再丢人现眼一次。
吃过晚饭,念锦云百无聊赖,她朝着赵思巧看了看,“巧儿,今天王爷的心情可有好一点?”
“听白耳说,王爷今天早中晚都吃得很多,不仅又去买了一张书桌,还睡了个午觉,心情看似很好。”
“那就好。”念锦云听到君北望的心情好,她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这一夜最为舒适,有赵思巧帮她扇风,还有冰凉凉的开水,念锦云躺在床上构思着秋季的童装,也就这般顺其自然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依旧昏暗,一场暴风雨之后的空气更是新鲜了许多,而赵思巧早已经不在屋内,如今的时间,她也不晓得应该是什么时辰。
念锦云的床边早就有了一双崭新的皮鞋,这个皮鞋目前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并不是材料有多新颖,而是款式如同现代风格,很少有人会做出来。
她踩着小皮鞋,在屋子里溜达一圈,在书架上面找到了笔墨纸砚,闭眼沉思过后,念锦云在纸上认真作画,画出适合孩子的秋装。
等公鸡打鸣之后,天边染上红霞,慢慢地,太阳升起,泛起蔚蓝的一片天,念锦云伸了个懒腰,为自己梳好简单的发型,偷偷摸摸地跑到君北望的房间。
君北望见她过来,佯装不知,在屋内静坐了好一会,等念锦云不耐烦了,准备门上的薄纸的时候他才起身开了门。
“今儿怎的起这么早?”君北望的声音比往常低沉了许多,念锦云朝着他看了看,然后推了推他,踮起脚尖朝着他身后看了看。
“你的房间里有人么?”
“没有!”
念锦云接收到这个答案,立即清了清嗓子,还妆模作样地用手捏了捏脖子上柔软的小皮肤,“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经过了秋冬春,在夏天的我终于见到你了。”
……
君北望直接将念锦云拉进了屋子,朝着角落看了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念锦云,那房梁上的暗卫,那屋檐上的守卫都是人。
辗转一阵子,君北望还是决定不要提这个比较好。
奈何不提,念锦云就更变本加厉了,他拽着君北望的手道,“你知道昨天我怎么会那么狼狈么?”
“知道!”君北望想要捂住她的嘴巴,但又下不了手,于是又道,“云娘,这里不安全!”
“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会不安全?”念锦云朝着君北望看了看,“放心吧,苏荩把我体内的情毒都清理干净了。”
“那,我们出去走走?”君北望试图将念锦云拉出去。
“我今天是来求你一件事情的。”君北望见念锦云又突然一本正经,突然松了一口气,朝着角落里的人看了看,只想着是不是要一颗哑药将他给毒了。
念锦云以为君北望是温文尔雅的人,只有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人才知道,他炼的药都是毒药,而这些药物进过太后的杯中,撒在老丞相的面前,连当今皇上,也曾经中招过。
只要君北望下手,谁都逃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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