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老太被她吓了一跳,赶紧就红了眼圈,念归樵不赞同地看了眼念锦云,念锦云只能无奈,放下筷子,不吃为妙。
念锦云在房间里待了一会,这念归樵就来了,“到底是谁惹了我的妹妹?”
“大哥,我真的很不喜欢别人用亲情来强迫我,就因为念长天是我的爹爹,所以他犯错后就是脾气不好?”念锦云端正了身体,询问念归樵。
“我们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人就好了,但你也要学会控制脾气,奶奶年纪大了,也不是你能教训的。”
“我懂了,明日我便会去寻罗红娟,我见她脾气好,由她来服侍奶奶再合适不过了。”
“其实我觉得三婶挺适合的。”
“不能因为适合就让三婶总是忙碌,毕竟是婆媳,帮忙自是应该,奶奶的为人,还是很偏袒儿子的,若是以后三婶吃力不讨好,我都为她憋屈得慌。”
念锦云笑了笑,“哥哥,您听我的吧。”
“听你的,听你的,但是若是罗红娟不愿意过来呢?”
“那我只能让念家人一起照料了,凭什么三婶这般辛苦,大伯母,四婶,五婶这般舒服呐?”
“你说得都有道理,你好好休息,这事儿我去和奶奶商量商量,说服她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念归樵说完走出了房间,念锦云重重叹了口气,其实瞧不见也是可怜,但不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好在这念老太不会以死相逼。
第二日清早,念锦云就和赵思巧驾车去了罗大娘家,刚好碰见了罗红娟。
罗红娟笑盈盈的,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欢喜。
念锦云朝着她笑了笑,“罗大姐,您在这里正好,关于我奶奶的事儿,我想求一求您。”
“好说好说,我姐姐就说让我在这里候着你,候个半个月,若是你不来,就没戏了。”
念锦云听了有点羞涩,没料到罗大娘这般相信她,于是颔首朝着屋内看了看,“你姐姐呢?”
“她去黑市了,今儿有生意呢。”罗红娟说完就将念锦云引进了屋子,“这屋子现在我在住。”
屋内没有以前那么黑漆漆了,罗红娟都将窗户开了起来,光束一瞬间的照入,反而掀起一阵尘埃。
再看这屋内,干净利落,念锦云顺口问了一句,“这是您收拾的么?”
罗红娟有少许的害羞,摸着脸道,“是呐。”
“好干净的模样,我奶奶现在腿脚是利索的,但眼睛是瞎了,罗大姐只用给她端茶倒水就可以了,洗澡什么的,还是由我念家人来。”
“好。”
“那……银子的事儿?”既然罗红娟同意了,念锦云也没打算再套近乎,便直接提了工钱。
“这个就和平常一样,我不能签订卖身契,不过是个工人,银两少一些也是可以的。”
“好,那明日咱们在念家见面。”
念锦云说完,也未曾多喝点水便离开了。
第二日,罗红娟准时来报道,念锦云带着她在念家的宅子里溜达了一圈,“这里的位置您都记好了,若是我不在,您这个院子就不要来了。”
“嗯,我担心老太太还是不欢喜我呢。”昨晚罗大娘回来,罗红娟就将念锦云的事情说给她听了,罗红娟也叫好,但是唯一觉得不合适的,便是这老太太还是不欢喜她。
“我带你去瞧瞧,若您不能帮忙,受累的也是念家人。”念锦云带着罗红娟进了念老太院子。
念归樵已经带着念老太在散步了,念锦云朝着念归樵使了个颜色,念归樵立即会意,“奶奶,锦云给您请的人来了。”
念老太太自知现在自个行动不便,扯了扯唇角,“我洗澡还是要明珠来的。”
“那是,她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念锦云见念老太松口,默默地给念归樵竖起了大拇指。
念归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念锦云便扬声道,“那罗大姐您一会便去和我哥哥签订合同和细节。”
“是,是。”罗红娟做寡妇多年,突然有了一份工作心下也欢喜。
她原本是想和罗大娘一样做个媒婆的,但寡妇不能做媒婆也是行业规矩,别人怕不吉利。
安排好罗红娟,念锦云又和念老太叮嘱了两句,便和赵思巧出了门,届时念锦云就可以直接在王府等君北望归来了。
“小姐,咱们买这么多糕点,未必能吃得掉?”赵思巧见念锦云大包小包的,怕是就算去了王府也吃不掉的。
“巧儿,我怎么没见过王府里的婢女?连小厮也很少见?”
这样想来,怕这君北望是最穷酸的王爷了。
“府城的王府里才有婢女,这里不过是偏宅,若是王爷有空,你可以叫王爷带您去玩玩。”
赵思巧说着朝念锦云看了看,“不过王爷不喜欢婢女。”
“为何?”
“您到时候去看了便知道了。”赵思巧笑了笑,见赵思巧这般神秘兮兮的模样,念锦云更想去看一看了。
等待的日子最是荒凉,念锦云在王府里等了一天一夜,不见君北望归来,索性带着赵思巧去知足阁玩耍。
最近知足阁里的衣裳销量又高了一个等级,薛掌柜见到念锦云就让她继续设计新款衣裳。
念锦云最近的念头都不在衣裳上,只能用衣裳设计太多,最后只会走销量的说法搪塞了薛掌柜。
薛掌柜将信将疑,却也不计较,再如何最近念归樵的木炭生意让她狠狠赚了一笔。
念锦云刚要离开去寒舍见一见苏荩,又被薛掌柜给拉了回来,说话的时候一脸神秘。
“苏荩这丫头,最近茶不思饭不想,有许多日没有好好吃饭了,就订单都弄错了好几个呢。”
这是什么情况?
念锦云心中困惑,赶紧跑到寒舍去看苏荩,这一看,就见苏荩那苍白到几乎没了血色的脸蛋,还有那干巴巴褪色的嘴唇。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见鬼了呢。
念锦云朝着苏荩挥挥手,“你这是干啥呢?莫非是被师父骂了?”
苏荩本身就是大咧咧的人,就算被师父谩骂,也全然不当一回事,但今天这模样,明显是病了。
“我说苏荩,你有在听我说话么?”念锦云在苏荩的眼前晃荡了两下。
这不晃荡还好,一晃荡苏荩就咧嘴哭了起来,冬季干燥,这一哭,嘴唇上就涔出点点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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