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念利群,君北望便笑了起来,“我突然发现家族庞大有一点不好。”
“哪里不好?”念锦云也跟着君北望笑了笑。
“需要帮的人太多了,你若是不帮吧,便是不为家族着想,你若是帮了吧,还得为他们擦屁股!”君北望觉得,不如在皇宫里,要么抖个你死我活,要么分个你君我臣,不用打亲情牌。
即便是打,也没有什么用。
念锦云端起茶杯,吹开漂浮在茶水上的花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我觉得人只要不要太将自己当一回事就好了,奈何,我总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离开念宅的前一天,念文博和念蓉南来到了念锦云家。
念锦云本不想迎他们进屋的,奈何念蓉南挡着木门,拼命地将自己的身体往里面塞。
若是念锦云用力了,那疼的定是念蓉南,所以她就松手了。
君北望没有出门,但他端着一杯茶水,在窗前看好戏,念锦云朝着院子里看了看,长吁短叹了一阵后道,“二叔又有什么事?”
“这不是已经过完年了么?都要要正月十五了,那啥你也别为了苏绾怪你哥哥了,亲戚毕竟还是亲戚,你和哥哥还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就让你哥哥去看守厕所吧,毕竟看守厕所这种事情,一般人也做不来。”
念锦云听到念蓉南这么说,只会冷笑出声,朝着念文博看了许久后道,“二叔,您可能误会了,我建立公共厕所的初衷是为了更好地利用粪土,进行农业耕种,而厕所只需要一个打扫卫生的人,至于看不看,都无所谓。”
“我念锦云的人缘还是不错的,看厕所的人亦不会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文博哥这么没有当担的人,我还是不能要!”
其实念文博在厕所上面做得很好,奈何对苏绾太差劲了。
若她再将念文博给收过去工作,那就有点对不起苏绾了。
念蓉南搓了搓手,“你看你二婶也被你送进牢房了,你就给你哥哥一条活路吧。”
念锦云更想大笑出声,“二叔这话说得着实有点可笑,什么时候是我将薛氏送进牢房的?不是薛氏想要杀害苏绾没成么?不仅杀害,还污蔑,侮辱,早就人神共愤了,二叔也别把我说得那么厉害,我若能直接送薛氏进牢房,我早就送了,也不能让她留到今年。”
念蓉南知道念锦云是铁了心的了,刚想拉着念文博转身离去,结果念文博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念锦云,你是真的想看着我去死么?”
念锦云冷笑,轻蔑的眼神朝着念文博看了又看,“要死你就去死,别叫我看着,脏了我的眼,还有,要死要活是你自己的事情,别用对付苏绾的这一套来对付我!”
念锦云话音刚落,就见念文博从地上站了起来,就像一头发怒的野狗一样喘着粗气,然后直接朝着柱子撞去。
念锦云承认,她受到了惊吓,本以为念文博这个速度要血溅当场了,结果被君北望狠狠地拽住,直接朝后面甩了出去。
君北望道,“要死,别死在我云娘的地盘!”
君北望刚说完话,白耳就将念文博拽了起来,直接一个旋转扛在了肩膀上,免费将念文博送回了家。
“念公子,要死就死在你自己家吧,别去别人家找晦气!”
念蓉南跟到家中,跑得气喘吁吁,却不敢去责怪任何人,他更不敢去责怪自己儿子,就怕这个暴躁的孩子以死相逼。
白耳送念文博出去后,念锦云才突然反应过来,拼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君北望,没想到你的身手那么快!”念锦云笑嘻嘻地说道,君北望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骄傲的。
小时候师父为了让他变成百毒不侵的人,从来都是将他送进獣场和毒场的,能活下来,一是他命大,二是他跑得快。
到后来被先帝的护国将军救下后,他才得到了系统的训练,也是因为师父那些年非人的训练,才让他的天赋比别人高很多。
“云娘是在崇拜我么?”君北望只有看向念锦云的时候才显得温柔如水。
念锦云点点头,“我对武功好,颜值高,又温柔的男人没有抵抗力的。”
“那云娘为何对我有抵抗力,你可一点不像别的女人,叫你帮我穿个外套,你都能在床上滚两滚,然后睡着。”
虽然君北望这是吐槽,但眼中,语气中,却是满当当的宠溺。
念锦云被君北望说得不好意思,直接跑开了,明日就要出发,她要多收拾一些衣裳。
“君北望,府城的学府什么时候开学?”念锦云一边收拾一边询问道。
“要将正月过了的,其实你哥哥的学府也要过掉正月,但我估摸着他如此急不可耐,应是舍不得你那嫂嫂。”
君北望这是分分钟就把念归樵给出卖的。
但念锦云却不以为意,舍不得嫂嫂才是好哥哥呢,若是舍得了,那岂不是证明嫂嫂所托非人了?
“那正正好呐,我还不想那么快去学堂呢,又要女扮男装,就上次那最后的考试,我都忘记自己考得是什么了。”念锦云因为考试的事情想了许久。
君北望轻笑,那一次考试她被蛊虫弄得像个傀儡一般,睡了个天昏地暗,若真能想起考试考的是什么,那就真是见了鬼了。
“左右不是重要的考试,你进学府的时间短,也不会给你太难的卷子,你记不得也是应当。”君北望说完,顿了顿,又好似是怕念锦云再次提及一般,又道,“你明日便要去府城了,念老太那边可要去看看?”
其实念锦云心中是不想去看的,奈何不去也不像样,也不能一直让胡明珠照顾着念老太,便叹息一声,将东西整理好后便拍了拍衣裳,道,“走,我们去见一见念老太。”
君北望本以为念锦云不会想着叫他一同前往的,本想一会死皮赖脸跟过去的,却被想到念锦云竟然拽着他的袖子出了门,心中满当当都是错愕。
念锦云看君北望满脸错愕,便问,“我哪里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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