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只觉得听这些话语浑身舒服,她爹爹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些。
刚才她其实是睡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梦见了爹爹和娘亲血淋淋的大脑袋。
她吓得从梦中惊醒,赵思巧见孩子不做声,碎碎念再次响起,“你一会陪我睡,小姐习惯一个人睡的。”
女孩又乖巧的点点头,念锦云刚想说没事,就被赵思巧一记白眼给扫了过来。
念锦云干巴巴的笑了笑,念锦云知道赵思巧是在护着她,所以不敢多言。
孩子和赵思巧走后,念锦云也因为疲惫进入了梦想。
春季的空气确实要比冬季好上许多,起码早上鸟儿的鸣叫没有冬季那般杂乱了。
念锦云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爬下床走到窗外。
就见小小的孩子梳妆打扮整齐后站在赵思巧的身后。
“端盆的手一定要稳,脚跟先落地,再落脚尖,这样走路就不洒水了。”
孩子学得认真,赵思巧也教得仔细。
念锦云干咳一声,赵思巧赶紧把水盆端了过来,后面小丫头在叫,“姐姐,不要洒水!”
赵思巧回头看一眼小丫头,刚想说话,一脚就拌在了门槛上。
撒了点水,好在赵思巧手脚敏捷,若不然定是摔个狗啃泥。
念锦云笑得格外欢快,赵思巧是裙摆湿透了,鞋子也湿了,一脸不高兴的看向念锦云。
“没良心的小姐,你还笑。”
“谁叫你带这么小的孩子做这些事情的?她父亲虽然在县衙,但不代表她就是我们这里的人。”
念锦云提醒这个事情的时候脸是板着的,赵思巧顿时觉得心中冤枉的很。
赶忙道,“我的小姐,你可是冤枉我了,是她昨晚求我教她如何服侍你的。”
“服侍我做什么?”念锦云看向已经站在门口的孩子,孩子明显是有点难为情。
站在门口用小手扣着木门,不敢多说。
念锦云走到孩子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周秀。”
“很秀气的名字,秀儿,我告诉你,你不用在这里服侍我的,我有这个姐姐在照顾我,而你呢,就是我们这里的小客人。”
念锦云见周秀有点不懂的模样,又笑了笑,“你可知道如何做孩子么?”
周秀摇摇头,“不知道。”
念锦云起身,牵着她的小手,“孩子,可以有很多天性,譬如爬树,欢笑,蹦跑,高兴,如果遇见好吃的,会馋,不隐忍,如果遇见好玩的,就算买不起,也会去给自己做一个。”
周秀抬头看向念锦云,“我从未见过好吃的,父亲说我是条畜生,只能吃狗吃的东西。”
周秀话音刚落,郝恩可和苏荩就从门外走来,苏荩过来就道,“昨日我不在店里就有人来欺负你了么?”
“谁敢欺负我啊,不过是有人以卵击石了,木匠都找到了么?有几个?”
“府城稍微好一点的木匠不过三个,我已经试过了,他们都会做,但年纪都挺大,有点拿乔,不喜欢帮别人做事!”
苏荩说完,朝着面前的孩子看了一眼,看孩子脸上的伤痕就知道她就是大师兄所谓的可怜的孩子。
“这伤真的是被自己亲爹给扎的么?这都是什么爹啊,竟然这般恶毒?”
苏荩弯腰摸了摸小丫头脸上的绷带,“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会,扎了好几次。”郝恩可没有什么情绪说道。
对于他来说,留疤不留疤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念锦云笑了笑,“应该可以淡化许多,没事,等君北望归来,有去疤的药物,我去问她要。”
念锦云不知,这话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承诺,君北望是回来了,她却再也没能问他要到可以去周秀脸上疤痕的膏药。
周秀见念锦云这般说,心中感激,赶紧鞠躬道,“谢谢姐姐。”
周秀陪着年赵思巧去换了衣裳,而苏荩把昨日吃完饭后在外面跑半天的结果告诉了念锦云。
她也去找了严俊风,办厂子的地方当然是由程沂和严俊风找比较好。
因为何家突然就倒闭,导致严家损失了一大笔生意,现在听说念锦云要开做家具的厂子,更是支持得很。
不过这两天严家祖母过寿辰,严俊风不能来。
念锦云笑了笑,“就知道找严俊风是最适合的,程沂也在府城么?如果在我过几天也去寻他。”
“在的,我听程沂说他坏心思,把那沈家的木材生意全部抢了,说什么薄利多销!”
薄利多销?念锦云愣了愣,这个词好像她说过。
“怪不得昨日沈家要来闹事呢,吃了她生存的东西,她一个人来闹,已经算是小的了。”
念锦云嗤笑出声,苏荩送来的可真所谓是好消息了,程沂也确实是她的大福星。
“不是我说,程沂真厉害,帮我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可惜了,这般大了还没有媳妇,听说程沂最近在府城的原因是程母一直在催他成婚呢?”
程母,是程沂的亲生母亲,念锦云愣了愣,“应该不能啊,程母对程沂可是很好的。”
“母爱是母爱,若是这般大的年纪除非是没有爹娘的孩子,总该着急了。”
这一点苏荩特别理解程沂,毕竟程沂比君北望还大了两岁呢。
念锦云点点头,“不管成不成,总归要找一个真心相爱的,毕竟他也不缺钱!”
两人讨论了一会,赵思巧从屋外进来,走到一半,毕恭毕敬。
“小姐,门外有自称是方夫人的来找!”
念锦云一愣,不会是方行的母亲吧?她来寻自己做什么?
“你让她去前厅吧,我一会就去!”念锦云为自己梳妆打扮的功力很强悍,用苏荩的话说,三五下就能做出个完美的发型来。
而且发型美得都不用金簪银簪来点缀。
赵思巧也跟着整理了一下衣裳,在念锦云去前厅的时候她又跟在身边道,“当时来找的时候她说要寻王妃。”
念锦云点点头,既然要寻王妃,那她不得不端起王妃的架子了。
来到厅堂,只见方夫人毕恭毕敬的坐在侧面,念锦云直接入座在上位。
“方夫人?”念锦云脸上带笑,眼中却是打量。
方母点点头,挺直了脊背,“是,我是方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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