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会有危险的,他的能力要比小姐想象的强大许多。”赵思巧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
念锦云眸光低垂,点点头,慢慢闭上眼睛,“我真的很想他了,若是有手机就好了,我想打个电话给他。”
后面的话赵思巧没听懂,以为念锦云说的是梦话。
念锦云本以为知道她身份后君为民会去学堂宣传一番,结果在上课之前,他却戳了戳念锦云的肩膀。
念锦云回过头,微微蹙眉,“小皇婶,我会帮你保密的,相信我。”
念锦云朝着君为民看了眼,点点头,又冷笑出声,“你若是叫我白兄,我便会相信你。”
其实在君为民说出这句保密的时候念锦云已经在心底相信了,她转过头,看向方行,只见他也在一瞬不瞬的看自己。
想起方母昨日的寻找,念锦云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寻一寻方行。
第一堂课本是君北望的课,却因君北望没有准时归来,换成了潘夫子的课程,潘夫子喜欢死记硬背,背得失眠的念锦云昏昏欲睡。
“白锦!”念锦云摇头晃脑,眼睛微眯。
潘夫子叫第一声她没有听见,还是君为民用毛笔的另一端戳了戳她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
回头看向君为民,用迷茫的眼神呆滞的表情等君为民说话。
君为民看着好笑,用毛笔点了点前面,才说道,“你看前面,前面!”
念锦云呆愣愣的,像个小呆瓜一般,她朝着潘夫子看了眼,只见老头那灰蒙蒙的眼里沾染着愤怒。
念锦云赶紧站起来,嘿嘿一笑,“今日有点疲乏,疲乏。”
“若是没给你们休息,你说疲乏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休息也休了,还是第一日上学,白锦你是去做贼了么?”
念锦云吞了吞口水。
听着潘夫子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便觉得小命休矣,便道,“我昨日失眠了。”
“手。”潘夫子冷喝一声,念锦云赶紧伸出白皙的小手,微眯起眼睛。
就在潘夫子正要打下来的时候,君为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潘夫子,这个白锦已经学过了,不信您叫她背上一背。”
念锦云眼前一亮,她本就背诵过了,刚想开口背诵的时候,潘夫子狠狠你一戒尺打在了她的手心,疼得念锦云龇牙咧嘴。
她蹙眉而起,潘夫子却是不冷不热道,“我惩罚的是她上课睡觉,这听过的就能睡觉了么?谁规定的?”
念锦云这一记打,打得虽然疼,却也不冤枉,上课的确不能睡觉。
下课后,君为民拽着方行坐到念锦云的桌子旁边,念锦云用指尖压了压有戒尺痕迹的手心。
“殿下,你看笑话还得成群结队的么?”
君为民一愣,“我是有帮你的。”
念锦云叹息一声,忍不住嘟囔一句,“潘夫子下手真是重,若是君夫子在,断然不会如此了。”
“说得好像你没有挨过君夫子打一般,上学期君夫子讲课你不也睡着了,睡着后还笑了两声,君夫子可是打了你两下的。”
君为民毫不怜香惜玉的说道。
念锦云朝着他白了两眼,“那是因为他觉得我是朽木,字也得不好。”
“随便你如何说,左右我不是来看笑话的。”
君为民有点生气的撇撇嘴,其实以前他和念锦云经常拌嘴,但今日的感觉在心中就是有一丁点不舒服。
念锦云朝着君为民看了眼,然后看向方行,“伯母昨日来寻我了。”
方行为之愣神,“我娘去寻你了?”
念锦云看见方行眼里的闪烁,念锦云笑了笑,“听伯母说你是给我帮忙,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若你能帮我,真真是皆大欢喜了。”
方行没料到念锦云会这样说,微微一愣,“母亲不过是害怕影响我的学业。”
“我本就没有要影响你的学业,我也已经寻了几名专业木匠。
但我觉得年龄相仿才能有一样的眼光,我还是觉得你挺适合成为他们的领头人的。”
领头人?
这三字让方行微微一愣,他眼中是感激,念锦云再次轻笑。
“不要激动,我不过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若你不同意,以后咱们就没有什么合作可言了。”
念锦云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便是你若是不愿意合作,以后家具行业你再也进不来了。
而她知道方行当时一定是有关注寒舍的,对她的家具也格外有兴趣,便从布袋里取出带来的家具稿子,“这是我做的所有家具。”
纸张有点陈旧,念锦云见方行接了过去。
便笑着说道,“这可是我私家珍品,下周我打算去一趟武昌,若是方兄同意了,可以同行去寒舍看看,不会让你失望的。”
方行在见到这一堆陈旧纸张的时候就眸光闪烁,“好,只是我母亲那边,还请白兄不要多言。”
“那是,我理解你母亲。”
念锦云确实理解一个女人的心思,却未必理解女人在崩溃后的决绝。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在家具方面的事儿也算成了一小半,后期就是各种磨合了。
临近下午,正好又有骑马和射箭课程。
以往念锦云都是面不改色,一来有君北望,二来没来月事。
而今日恰好是念锦云月事的第一天,她的肚子在隐隐作痛,她还在担心月经带是不是带得好,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漏出来。
“白兄,你怎么了?”君为民骑在骏马上,威风凛凛。
方行见念锦云有异样,也朝着她看过去,道,“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念锦云点点头,但这里是一堆男人,难道她还能请假不成,很快,骑箭夫子走了过来,“白锦,上马。”
“夫子,我可能不能上马,我胃疼?难受,想回家。”说完,念锦云就捂住了肚子。
君为民和方行赶紧下马,朝着念锦云看了眼,念锦云眨了眨眼睛,告诉他们没事情。
但方行却蹙眉而起,这小模样,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我带过的学生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军营里像你这样想回家的,你猜最后都如何了?”
这话像是在问念锦云,但骑箭夫子的眼神是说不出的凶狠。
念锦云迷茫的摇摇头,只见夫子冷笑出声,“自然是被就地正法了,有些活埋,有些乱棍打死,不然要这种废物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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