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冷笑,“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温庄主为的是让大家的身体更健康,而你带着病弱的父亲来泡温泉,一是枉顾了他人的身体健康,二是枉顾你父亲的性命,到底谁才是坏心肠的。”
女人没料到念锦云如此伶牙利嘴,三楼的客人比较多,而小掌柜也因为争吵的声音匆匆跑上来。
“我说句公道话,救死扶伤本是我的本职,但这里不是药堂,很多药物都没有,所以你们要看病的,还是去药堂比较好,这是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
温天佑既然说话了,那附和的人就更多了,“就是,你爹都咳嗽成这样了,你还带着老人来泡温泉,是什么居心啊?”
“怕不是亲生女儿,是儿媳妇吧?”
大家你一句,我一言,说得女人哑口无言,老人更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于是咳嗽一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打扰大家了。”
女人还不想走,奈何被老人拽走了,看着老人蹒跚的背影,念锦云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过残忍了。
但是一个店铺有一个店铺的规矩,这些贪便宜的人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不会因为你是免费而感激的。
等人走后,念锦云和温天佑,郝恩可撤出了诊断区域。
来到懒人沙发的地方,泡上果茶,一边聊,一边说。
“你今日的精神还算不错。”郝恩可笑着说道。
念锦云举杯,做出敬茶的动作,“不过是昨日睡得多了,听苏荩说你们明日就走了?”
郝恩可点头,“虽然没有半个月,但在这里做诊断确实不行,我们还是先走为上计。”
“什么时候咱们可以合作医馆,说不准生意会好的。”念锦云笑着说道,虽然她知道温天佑这辈子都未必会和她合作。
郝恩可笑出了声音,“我确实佩服念姑娘的果断,我与师父都不好意思拒绝这些排队或者慕名而来的人,而你今日就得罪了这些人。”
“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要知道,我这里是养生诊断,而不是医馆,我就说句不好听的话。
若是你们诊断失误,导致病人的病情恶化,又该如何?那人可不会因为你们是免费而感谢你。”
念锦云说完,轻轻的抿了一杯暖茶,朝着温天佑看了眼,挑眉说道,“温庄主,你说我说得可对?”
温天佑举杯,笑了笑,“念姑娘说得确实对。”
听到温庄主叫自己念姑娘念锦云心中咯噔一下,这叫得怎的如此不顺耳?
她立即转头看向郝恩可,“王爷失忆?”
郝恩可摇摇头,“王爷没有失忆。”
就在念锦云拍胸脯想说万幸的时候,郝恩可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忘记了你。”
郝恩可说得云淡风轻,而念锦云听得心惊胆战。
连跟在身后专门听说书的赵思巧都诧异不已,“你说什么?”
郝恩可朝着赵思巧看了眼,一字一句道,“我是说,他记得所有人,偏偏忘记了你,我,苏荩,我师父,还有白耳,包括这温泉店,他都记得。”
念锦云仿佛置身在云端,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本来鼻子很酸,硬生生被她将酸楚给吞咽了下去。
有人说喜极而泣,而悲到极点,那就是笑了。
苦笑,念锦云捂嘴笑出了声音,“这种情况应该有特殊的,过阵子或许就好了。”
“他凭什么忘记我?”念锦云一双如野兽般的眼睛瞪到老大。
“我们经历得还少么?说忘记就忘记,畜生。”
念锦云骂完,转身离去,她没有忘记来到一楼换上自己的衣裳。
她倒是要看看,君北望这人是真把她忘记了,还是假装的。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什么都记得,偏偏忘记了她?
呵!
赵思巧紧张的跟在念锦云的身后,以往觉得这小姐跑得不够快,而现在却觉得这小姐跑得比马儿还要快。
终于追上了念锦云,而两人也已经来到了君北望的院子。
赵思巧道,“小姐,郝郎中都说了,可能过几天就想起来了。”
念锦云抿唇不说话。
赵思巧在念锦云那如野兽般犀利的目光下,终于松开了手。
她眼睁睁的看着念锦云闯进了君北望的房间,而白耳没有阻拦。
“君北望。”念锦云刚闯入,就直呼其名,让正在案桌上写字的君北望抬起头。
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往的君北望是温柔的,无论如何,他会先对念锦云笑笑。
而今日的君北望,眼中是满当当的厌恶,念锦云瑟缩一下,最后还是恨恨的对视上去。
“白耳!”君北望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白耳听见。
白耳进屋,站在门口,恭敬道,“王爷,念姑娘!”
君北望听到白耳叫念姑娘,朝着白耳看了眼,又将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念锦云身上。
“把她拉出去!”
“君北望,这里是我的地方,就算要出去,也是你出去!”念锦云蹙眉而起。
虽然这个时候这样说会显得好像两人闹离婚一样。
但是现在君北望把他忘记了,也别怪她做一些刺激的举动。
念锦云不会对一个陌生人投怀送抱,就算是失忆的君北望亦是如此。
她心如刀割,却又倔强得维护自己的尊严。
“是你的?”君北望挑眉看了看,面前的小疯子倒是挺可爱。
不过,谁都不能冒犯他,君北望的眼神突然变得狠诀,“去将白木叫来。”
白木?念锦云在心中默默想着,和白耳是同样的姓氏,又是谁。
“是。”白耳同情的看了眼念锦云,用后退的方式离去。
念锦云深呼吸一口,将心中的怨恨和愤怒吐出一些,软下声音道,“王爷,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君北望看着念锦云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她的眼睛如星辰,真好看。
可他的眼里却是满满的不屑与鄙夷,“本王为何要认识你?或者说,你这种女人?”
“君北望,你给我说清楚,老娘是哪种女人?”
“随随便便进男人房间的女人。”君北望眯起眼,那眼神如同毒蛇。
一寸一寸撕扯着念锦云的衣裳,再到心脏,毒液沾染到心脏的瞬间,念锦云只觉得呼吸不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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