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家锦云不美?”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苏荩这样的闺中密友,念锦云自认为自己脸皮薄,问不出这样的问题。
“不是不美,而是她的美是浑然天成的,让人觉得不会有特别的诱惑力,若说她是狐狸精,还不如说你像狐狸精呢。”
郝恩可以为自己是在夸苏荩,却没料到苏荩筷子一放,身子一撇,不干了。
念锦云被两人秀恩爱秀得头昏脑胀。
“有没有可能那蛊虫会在隐私部位,或者那两腿之间?”念锦云觉得还是蛊虫惹的祸,她哪里有能耐让君北望这般记恨啊。
这话倒是让郝恩的眸光亮了亮,“还真有这一丁点的可能,到时候我再为王爷查一查。”
“那蛊虫能解么?”
“不清楚,这蛊虫大概只有王爷能解,如今王爷这个模样,不知道还信不信。”郝恩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就是最普通的大麦茶,十分涩。
念锦云垂眸沉思了一阵,“若你说是你想到的,他定会给你检查的,不要提到我。”
这一夜,念锦云终于睡了安稳觉,她总觉得若是郝恩可能查到蛊毒,那君北望也就能救活了。
第二日,郝恩可到房门前将念锦云叫了起来。
念锦云迷迷糊糊的,听着郝恩可的交代,敷衍着点点头。
当听到郝恩可说,“今日你和苏荩一定要好好为赵飞续命”的时候,念锦云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捂嘴打了个呵欠,“你为何不和苏荩说?”
“她还在睡觉,想叫她多睡一会,你们再过一两个时辰出发也无碍,我去王爷那边看看。”
“果然,我现在就是个没人疼爱的,你去吧。”
再回到床上,念锦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索性起了身,洗簌完毕后去厨房找了薛红钰。
薛红钰正在烧早饭,见念锦云来,擦了擦鼻子,用沙哑的声音道,“怎的不多睡一会?”
念锦云对声音很敏感,听薛红钰这样,立即知道这好嫂嫂是感冒了,赶紧道,“嫂嫂你感冒了怎的还不多休息?”
“昨日答应周秀这丫头要给她烧甜汤的,我也不会做甜汤,就给她下了甜米饭。”薛红钰确实是感冒了,吸鼻子的感觉十分吃力。
“那嫂嫂忙完早点休息吧,我和苏荩要去府衙一趟,你不要给我们做中饭了。”
薛红钰点点头,见念锦云离去,又追了上去,她道,“昨日我和你哥商量了,若是你信得过嫂子,我给你在薛家找个门当户对的,可好?”
“嫂嫂,我信得过你,但是我还小啊!”
“你都及笄了,哪里还能小啊?你若是不找,那王爷保不齐一直以为你想要嫁给他呢,听嫂子的话,找个普通人安稳过日子就好了。”
薛红钰说着,拉了拉念锦云的袖子,她怕念锦云不同意,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肯,但是咱们做女人的,哪里能这般自在啊,你若是在薛家,嫂子也能照顾到你。”
“那,等哥哥这次休息了,你带我去看看,可好?”
薛红钰见念锦云同意,顿时喜笑颜开,“就这么说定了。”
“嗯。”
念锦云点点头,她突然就觉得薛红钰说得也是对的,找个薛家的,至少还有薛红钰在,这样知根知底,也好。
起码比忘记她的男人好太多了。
也是因为这样,念锦云的心里又多藏了一件事情,她不管是和苏荩吃早饭,还是去府衙,都是闷闷不乐的状态。
苏荩用手臂拱了拱她,“昨日是不是被王爷欺负了?”
念锦云摇摇头,将早上薛红钰说的事情告诉了她,并且说了说自己的看法,左右她觉得薛红钰说得对。
苏荩也知道薛红钰是为了念锦云好,便点头表示赞同,“你如今的条件嫁给谁都是那人赚了便宜,与其嫁给别人,真不如嫁给薛家呢。”
“就好像我和师兄,两人成婚后,庄主的位置是师兄的,钱也是师兄的,一举两得。”
念锦云笑了笑,好像确实和哥哥继续成为一家人比较合算一点。
两人刚聊到县衙门口,就见到君北望的马车,念锦云心中一跳,莫非君北望已经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朝着里面跑去。
果然,白耳守在门外,而赵飞的房门紧紧关闭了起来。
念锦云走过去,压低了声音道,“是王爷在给赵飞治疗么?”
白耳点点头,引着念锦云走到了远处,“昨日你走后,王爷把书房都砸了,以后你还是不要怵在王爷跟前了,以免我们都遭殃!”
念锦云听白耳这般说,顿时觉得好笑,莫非这事情还要怪她了?
念锦云眼中的嘲讽越来越明显,她看向白耳,“你王爷的脾气差,还要我来负责,若不然,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好?”
白耳被念锦云说得一愣,他根本没有想这些。
两人还没说到话呢,君北望就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走到念锦云面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走,去牢房!”
念锦云朝着郝恩可看了眼,郝恩可对着她摇了摇头。
只有念锦云知道,在郝恩可摇头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有多失落,就好像她心心念念想要去买一个蛋糕,结果那个喜欢的蛋糕店,竟然倒闭了一般。
如果不是蛊虫,那便是君北望的本性如此。
既然本性如此,那他不要她,她就更不要他了。
君北望见念锦云在神游千里,顿时脸又黑了一大半,眼前这个丫头,真的能控制他的情绪,在他觉得自己被眼前人无视的时候,心里满当当的都是气愤。
“念锦云,你有听到本王说话么?”君北望的声音尽量压低。
“我自然是听到了,走吧王爷,去看看是不是你家的掌柜。”念锦云佯装快乐的嬉笑出声。
她潇洒又大方地转身,跟着前面衙役,走进了阴暗又潮湿的地牢里,这里面有一股子酸臭味道。
念锦云真怀疑这么久的时间,那掌柜的会不会死在牢里了。
君北望跟在后面,看着念锦云的背影,手忍不住想去拥抱,但心里怪怪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告诉他,不能拥抱,那人是毒药。
他,最怕毒药了。
“王爷,若不然让人把掌柜的压出去吧,你的伤口也没有痊愈。”郝恩可跟在君北望的身后,今早检查他的伤口,竟然又裂开了。
但君北望好像丝毫不知疼痛一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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