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估计不是蹊跷不蹊跷的问题了,而是君北望想叫念锦云帮忙处理伤口。
“王爷,我只会缝针之类的,消炎和排毒还是要靠郝郎中的,我与他是合作关系。”
念锦云冷声说道,郝恩可来了,定是君北望要换药的时候,她也不方便打扰,便端着果盘出去了。
君北望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念锦云,若不是郝恩可在君北望眼前晃荡两下,还以为他丢了魂呢。
念锦云一离开,君北望立即收敛了懒散,取而代之的是肃然。
郝恩可道,“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邻国公主娶了以后。”君北望靠在沙发上,朝着外面看了眼,“我估计他们已经在行动了。”
君北望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如今的境遇还真真是四面楚歌,也只有在念锦云这里才能真正的轻松一阵。
“我觉得太后不足为惧怕,最可怕的应该是谢皇后。”
“本王知道。”
念锦云刚出院子,就见到若娘抱着一堆东西走过来。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等若娘走进她才发现若娘手上捧着的是男人的衣裳。
念锦云微微一愣,拦住了若娘,“若娘,你怎的到这里来的?”
若娘眨巴着眼睛朝着念锦云看了眼,突然就跪在了念锦云的面前。
她的声音有着少女的韵味,而声音更如林中鸟儿鸣叫,清脆又悦耳。
可是,这悦耳的声音里藏着哽咽,“阿姐,你能不能帮帮我。”
念锦云倒退两步,本以为是不是念家又出事了,就见若娘还是好好地拿着衣裳,好像怕衣裳被弄脏了一般。
念锦云赶紧把若娘扶起来,不明所以道,“什么事情一定要磕头来说的?”
外面的动静不小,就君北望他们的好功夫,即便不偷听,也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我娘说要打死我,阿姐,你要去帮我说说好话。”若娘哭腔更大了。
念锦云蹙眉,“三婶向来好脾气,你是不是做了叫她不高兴的事儿了?”
若娘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念锦云,此时,白耳已经从院子里出来看事情的经过。
果然,若娘就如念锦云说的那般笔直地跪在地上。
若娘眼锋微扫,看见白耳,立即用嘶声竭力的声音道,“阿姐,我对王爷是真心的。”
……
念锦云几乎是云里雾里,她站在原地怔了许久,才缓过神,“你欢喜王爷?”
白耳心头一颤,听念锦云的声音还以为她认为若娘和王爷有一腿呢。
若娘点头如捣蒜,念锦云这才嗤笑出声,“若娘,我曾经和你说的,你都当放屁么?”
若娘不明所以,一双眼睛更是无辜,小嘴往下撇,但脊背还是笔直,为了将手上的衣裳拿得稳妥。
“这是王爷的衣裳?”念锦云的眼神落在若娘手中的衣裳上。
若娘赶紧点点头,一脸的欢喜与雀跃,“能在王爷的宅院里照顾王爷,是若娘的荣幸,所以请阿姐帮我和娘说一说,让她准许,叫她别为难了我。”
“你跟我进来。”念锦云的脸色晦暗不明。
小姑娘想攀高枝无可厚非,但也要看高攀的是谁,就君北望这样的人,谁攀谁倒霉。
就若娘这种到君北望的身边,根本就是分分钟虐成灰的。
白耳不声不响地退了回去,在念锦云和若娘进屋之前,先将事情说给了君北望。
君北望蹙眉,坐好了姿势等着念锦云和若娘过来。
此时,若娘已经用袖子擦干了眼泪,但面色已经有少许绯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君北望声音凉凉,“何事?”
他那如毒蛇般冰凉的目光早已经落在了若娘拿着的衣裳上,又收回来,看着念锦云微蹙的眉头。
心中有点打怵,不知道这念锦云会做怎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决定。
念锦云见若娘不敢说话,便不疾不徐道,“若娘说要来给王爷送衣裳,这是王爷的衣裳!”
君北望并没有让人把衣裳接过来,眼神更是多了些许冷冽,白耳冷喝,“谁准许你将衣裳送到这里来的?”
若娘吓得浑身一颤,又一次跪倒在地。
身上的裙摆没有控制好,便被跪在了膝盖下,瞬间失去平衡,那一堆衣裳就这般落在了地上,扬起一袭尘土。
若娘惊呼出声,与此同时,君北望却是丝毫不在乎地抬了抬眼眸,“烧掉,衣裳的钱找胡明珠和念云栋赔。”
念锦云冷眼看着旁边的一切。
若娘倒吸一口凉气,在白耳要捡起衣裳的时候直接夺过了衣裳,“王爷,我能清洗干净的,求王爷不要将它们烧掉。”
“理由!”君北望的声音总像是破空而出的一般。
若娘听到这两字,心中又是一阵窃喜,想着王爷总算是给了他机会,想了许久才道,“我能洗干净,而且这衣裳若是烧掉,也要费钱重新买新的。”
君北望朝着沙发上靠了靠,脸上露出嘲讽。
“本王不差钱,烧掉。”白耳这次没有再收手,直接将衣裳抢了过来。
郝恩可恰到好处地从厨房里捡来一堆干柴,用火折子点燃后,命白耳将衣服扔上去。
木柴被大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念锦云看着熊熊烈火,仿佛眼圈都烧得热了一般。
而若娘更是红了眼圈,那泪水簌簌地掉落下来。
等衣裳烧得一干二净,君北望捏了捏眉心,道,“若娘?”
“是!”若娘吸了吸鼻子,用袖口胡乱地擦干净自己脸上的哭痕。
她本以为君北望会说一些安慰的话的,结果君北望冷声道,“若再让本王看到你拿本王的衣裳,这双手,就剁掉。”
这话听得若娘心惊胆战,“白耳,送若娘离开!”
念锦云原本想就让若娘这样的,后来想想她不过是个孩子,脑子也是一时不清醒,被君北望羞辱后怕是要想不开。
便也跟了出去。
郝恩可轻笑出声,“这是王爷继念姑娘之后,处理最温柔的一次了,莫非王爷真要折在念家姑娘手上?”
君北望重新趴在了沙发上,“本王如此,不过是给云娘一些薄面,若本王真将若娘弄死了,云娘岂会再跟我?”
“其实我倒觉得王爷不和念姑娘纠缠比较好,怎么说您心里也没她了。”
“呵,你倒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你又怎会知道本王心中到底有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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