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安心歇息,我保证霍登临不会说什么的。”
薛红钰虽然不喜欢霍登临那帅气的长相,但对他的仗义程度还是很认可的。
“先回去睡一觉,明儿我便去寻薛远帆,然后让他和你一起去林县,一定得找个车夫,不然着实有些累。”
薛红钰真的像个大姐姐一样拍了拍念锦云的肩膀,以示安慰。
念锦云也着实困,进店铺与苏荩和周秀打了个招呼,连澡都没洗,就上床睡觉了。
这一夜,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但这一夜,又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
在霍登临那,几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送信送不出去,布庄更是再一次进入了令人恐慌的境地。
因为昨晚睡得早,念锦云早早就爬了起来,为自己烧了热水,泡了个舒服的澡,准备今日便启程去林县。
薛红钰起床的时候念锦云连早饭都准备好了。
见到薛红钰便笑着说道,“许久没有吃汤圆了,想念得很,我们什么时候去见见大哥和薛公子?”
薛红钰见念锦云这般问,先是一愣,转而回过神,走到念锦云的身边。
“锦云,你觉得我弟弟如何?比之年纪,他比你还要大一些!”
“甚好,却不适合我。”念锦云一口否决。
薛红钰真没料想念锦云回答地会这么快。
“你没有与他长期相处,怎的会知道他就是不适合你呢?”
薛红钰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所为的不适合。
念锦云笑了笑,“嫂嫂,你是不是说过你姨娘为了薛家有后代,变成了入赘!”
“是!”薛红钰点头。
“那就可以了,薛远帆是你家的希望,首先你的祖母就不会允许我和他在一起。”
念锦云一边搅拌中碗中的汤圆,一边道,“其次,薛公子要考科举,我却是经商的,免不得会抛头露面!”
念锦云说完,将汤圆从锅中盛起来,直接端到旁边的桌上。
“我的心里还有君北望,所以,我嫁给任何人都是对那人的不公平,更何况要嫁给你们薛家?”
薛红钰听到念锦云的一席话,瞬间笑出了声。
“那时候你哥哥也有这么多顾虑,最后还不是与我在一起了?很多事情只有到最后才知道,薛远帆也并不是你以为的这般没有主见的人。”
两人到学府门口的时候守卫正在春困当中。
念锦云上前去与守卫打了个招呼,登记好后寻了念归樵和薛远帆。
两个少年郎出来的时候,走路的姿势就看起来格外地怪异。
念归樵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年轻的薛远帆却是一副萎靡不正的样子。
见到念锦云的时候还特意挺直了脊背道,“念姑娘,许久不见。”
念锦云点点头,想着确实与这少年郎许久不见了。
不过他怎的脸色泛黄,眼圈下面更是瘀青浓重,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念锦云不好意思问薛远帆,便偏过头询问念归樵道,“你们学府的课程很重么?”
念归樵自然是摇摇头,“我如今已经考好夫子证了,学府的课程已经与我无关了。”
“那,薛公子怎么这样,是没睡好觉么?”
念锦云看薛远帆这模样,就是缺觉的模样,只有在念锦云问到他的时候才精神抖擞一下。
“我也不知为何,就从那纺织厂回来后,所有的夫子都寻我帮忙,不是抄写古诗词就是抄写乐谱,有的更离谱,还要我陪着他练习跑步,半夜也得起来!”
薛远帆捏了捏眉心,“这种日子再过下去,我的小命大概可以交代在这里了。”
听到薛远帆这么说,念锦云一怔惶恐,“是因为你太优秀了么?”
“大概是因为前阵子我旷课太多了吧,念夫子,你知道原因么?”
念归樵憋笑憋得很辛苦,他隐约知道原因,但是他不能告诉薛远帆。
于是念归樵装作一副能掐会算的模样认真道,“天机不可显露!”
“纺织厂,最近一直如此,那你现在还能请假么?将锦云送到那林县去?”
“若是因为云娘,估计这家伙是不能请假了。”
“能!”说着,薛远帆就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学府。
外面站着的三人都不明所以,对视一眼。
“我们是先回去还是等薛远帆回来?”
刚才薛远帆好像只说了一句能,便离开了吧。
薛红钰朝着学府里面看了看,“等等吧,他没有叫我们先走,应该是进去收拾行礼了。”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在念归樵打算进去看一看的时候,有人出来了。
来人两个,好像还扛着一个人。
念锦云眼睛尖,一看就知道是薛远帆穿的衣裳,赶紧道,“嫂嫂,你弟弟是不是被人揍了?”
薛红钰仔细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薛远帆被两人扛着走了出来,三人赶紧跑上去。
两名学生看到念归樵,立即将薛远帆放在了地上,“念夫子!”
念归樵点了点头,用比较深沉又严肃的声音道,“这是什么情况?”
“回夫子,最近薛兄应是累了,刚才进学堂大门的时候就晕倒了过去,然后又醒了过来,刚说完一句话就又晕倒了过去!”
“说的什么?”薛红钰问道,看他微微闭起的眼睛,满是心疼。
“他说,外面有个郝郎中能医治他的病。”
“郝恩可?郝恩可现在在哪里?”
“我也没见到,我们先回去问问苏荩,郝恩可能治疗的病症,苏荩一般也是可以医治的。”
念归樵朝着两位惶恐的学生看了眼,道,“你们回去吧。”
“是!”
念锦云和薛红钰朝着念归樵看了眼。
念归樵立即会意,自己背起了昏迷的薛远帆。
“要不要救醒啊,我怎的觉得这有些危险呢?”
念锦云心中胆寒,“他的脸色不好看。”
“不用救醒我,只要让我去床上睡一觉,我就能送念姑娘回林县!”
薛红钰听到薛远帆这干涩的声音,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背。
打得薛远帆嗷嗷直叫,“姐,你轻一点,我若不是假装晕倒,那些老夫子定不会放过我的。”
“那现在就能放过你了?你回去也一样要受罪,你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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