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想的也是周到,君北望一直等候在女客这边的院子外面,总不是很合算。
“那我这衣裳便送给您了。”
金流羽说完,转身出了门,在临走的时候还为念锦云好好地关上了门。
念锦云将鹅黄的衣裳看了看,布料也都很细腻,这衣裳一看便是值钱的。
念锦云从挎包里取出自己的针线包,在裙摆前方做一个褶皱,让它和后面的裙尾呈扇形。
多余的不料编成麻花,绑在手腕处,显得衣服的款式更是俏皮和可爱许多。
念锦云穿上衣裳后还在原地打了转,颇为心满意足。
身上的衣裳已经穿戴妥当,念锦云直接将君北望的披风叠了起来,捧在手心嗅了嗅。
有一股清香之味,她摸了摸布料,心中却突然惆怅起来,当时说要给他做羽绒服的,等今年冬天给他做一个吧。
念锦云刚出院子,君北望便出现在她面前。
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没想到这金流羽还有这般好看的衣裳。”
君北望看着念锦云的衣衫纹路,满眼的欢喜。
念锦云笑了笑,“你觉得哪里最好看?”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不忘将斗篷还给他。
君北望从头看到尾,蹲下身子,捏了捏裙摆处,“这里。”
念锦云有点心惊,她为了裙摆好看,特意卷起了裤腿。
如今一截如凝脂粉白的小腿露在外面,虽然对于现代的夏天来说无所谓。
但是入乡随俗,她也有点害羞了。
君北望本来想用指尖去摸一摸念锦云的腿的,见她缩了回去,便收起了手。
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挺好看的,走吧。”
念锦云被君北望摸得红了脸,“你不觉得伤风败俗就好。”
“云娘做什么都不会伤风败俗,只是这披风的恩情,云娘打算如何偿还?”
“你给我披风,我冬日送你羽绒服,可好?”
念锦云抬起头,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她见君北望目光深沉,怕他不同意,赶紧道,“若不然,你想?”
“若是云娘做的,我自然是欢喜的,不用想我也会欢喜。”
念锦云抿唇笑了笑,“去猜灯谜吧,很晚了。”
月亮高空挂,一些人都围绕到老头那边,估计是急着要出门了,而城主穆一舟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本王不需要猜灯谜的,很多都是我和城主一同想的,猜了也没用。”
君北望笑了笑,看向念锦云,“今日本王帮了你,可还生本王垄断棉花的气?”
念锦云没想到君北望会说这个,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朝着四周看了又看,点了点旁边,“我们去那边坐坐,这里的好东西我连吃都没有吃过。”
君北望点头,念锦云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道,“对了,我还要谢谢县主夫人呢。”
金流羽正在与一群女人聊天,背对着念锦云。
当念锦云和君北望款款而来的时候,瞬间让聊天的女人停止了东家长,西家短。
金流羽也从聊天中回过神,回头看向念锦云,见她还有几步之遥,赶紧走到念锦云的身边,挽住了她的手。
将她拉到一群姑娘妇人的身旁,“念姑娘可真是生得一双巧手,本来我这普通的衣裳被她这么一改,竟显得灵动活泼起来,就像是雪地里奔跑的小兔子了。”
妇人们听到金流羽这样说,也纷纷看向了念锦云。
念锦云被众人看得十分不好意思,但她却不是容易害羞的人。
她稍微整理一下衣裳和裙摆,笑道,“还是县主夫人给我的衣裳好。”
“我给你的时候可不合身呢。”金流羽笑了笑。
“合身不合身都是要看个人的,谢谢县主夫人给的衣裳,我一会便要出去了,你们先聊。”
念锦云虽然也想看看这些女人到底在聊什么,但她总是感觉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是赤裸裸的。
也就只有金流羽稍微好一些。
“是出去还是去吃一些东西?”君北望开口询问。
念锦云点了点旁边没有动过的桌椅,“去那边吃点东西再出去,总不能白来了,是不是?”
君北望笑了笑,只要念锦云愿意与他接触,他就很高兴了。
“王爷,您今天救我尴尬之中,我敬您一杯。”
念锦云是真心诚意的感谢。
君北望本托腮在看着念锦云呢,没想到她会敬酒。
匆忙拿起一只空杯,为自己斟满清酒,“云娘客气了。”
念锦云笑了笑,“我不过借花献佛而已。”
“云娘能不避开我,便是我的福气,今日不醉不归。”
念锦云听到醉字便想起自己曾经在君北望面前撒的酒疯。
神色变了变道,“王爷,我不能喝醉。”
“云娘不能醉,那我醉给云娘看可好?”君北望说着,又是一杯清酒。
君北望的酒量不好,三杯清酒下肚,脸色就变得惨白。
念锦云吓了一跳,“王爷,您别喝太多。”
“我今日高兴,与云娘多喝两杯无碍。”第六杯下肚的时候,君北望舌头都大了。
然后摇摇晃晃地趴在了桌子上。
念锦云戳了戳君北望的脸和额头,摸了摸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无奈地朝着白耳看了眼。
白耳赶紧跑过来,脸上是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
“王爷不善酒力。”白耳道。
念锦云点点头,“我看出来了。”
虽然觉得很尴尬,但念锦云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出宅院的时候估计已经凌晨了,霍登临一直没有出现,最后是坐着薛远帆的车离开的。
在车厢内,君北望紧紧地握着念锦云的手。
他的面色虽然是苍白的,但手心滚烫,脸颊也是滚烫。
念锦云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念姑娘,我们直接回林县吧,王爷在这里没有住所,本来打算住在城主那边的。”
白耳说完,又怕念锦云误会,赶紧补充道,“我想王爷想让你陪着,念姑娘就这般狠心么?”
念锦云被白耳说得一愣。
“我哪里狠心了?”她明明有陪着君北望喝酒的,怎的到最后反而是她狠心了?
白耳看了眼君北望,“王爷虽然忘记了您,但心心念念想的还是您,就算王爷如今不能给您正妃的位置,但他也是有苦衷的。”
念锦云听到白耳这般说,心中亦是苦不堪言。
怎的被他这么一说,就好像自己看中了君北望正妃位置一般?
“白耳,我怕你是误会了,我从来不在乎正妃位置。”念锦云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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