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突发的疫情被控制住了。据疾控中心负责人解释,此次疫情突发的主要原因是化工厂工人接触化学药剂,有毒物质吸入过多,并且没有及时治疗。
等体检时就爆发了大量的传染性疾病,现已控制住传染源且不久以后,新海市一切将恢复正常。
林夏看着网络上的新闻,不解的同时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如果是长期吸入的有毒物质,为什么会在体检时集体爆发?
而且这种情况的疫病爆发正常是不会传染的,那这一个月接连出现被感染者又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连她都看出来了,沈彧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最近隔离封锁没有那么严重了,沈彧就恢复了工作。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她父亲林启凯虽然在省里开完了会,但是也因为新海市疫情问题而不能回来。好在母亲乔琳是跟他一起去的,并没有赶上这场疫病。
林夏百无聊赖的刷着剧,突然接到了刑侦队的电话。当林夏听清楚李辰说什么的时候,她的大脑已经死机了。
林夏匆忙的赶到医院时,沈彧还在手术间急救。手术室外李辰和一些警员都在,看到林夏,李辰率先起身走了过来。
“嫂子,彧哥还在抢救,你先别着急。。。”
林夏看着手术室,指甲死死的掐着掌心让自己冷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辰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心虚。林夏看在眼里,冷声道:“他是不是让你们瞒着我在做什么?”
“额···不是瞒着,他只是怕你担心···”
“那现在这样我就不担心了?还是你想等他死了再告诉我?”
李辰看林夏真的动气了,也不管沈彧之前的叮嘱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这阵子疫情的事情不是控制住了吗?彧哥说想去趟寒城,但是不让我们告诉你。说如果这几天你来找他,就说他出去办案子了。”
听到寒城,林夏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去做什么了?”
“彧哥没说,只说是回去查点东西,过几天就回来。”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出事的?能不能一次性跟我说清楚?”
林夏知道不该跟李辰发脾气,他只是刑侦队的警员,不该谁不欠谁的。如果没有他们,沈彧没有准现在已经····
她沉了沉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不是针对你们···”
听到林夏道歉,李辰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安慰道:“我们都知道,你先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据李辰说,他们也是两个小时前刚接到寒城的刑侦队来电,说有人启动了刑侦部门内部的报警系统,根据定位查到了位于寒城老别墅区一座别墅。而沈彧就在别墅里,已经奄奄一息了。
寒城的警方第一时间将沈彧送到了急救中心,但是那边的设备设施不足以做大型的手术,又快马加鞭的将沈彧送到了新海。李辰接到消息后,也是立刻给林夏打了电话。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沈彧是受的什么伤?”
“不确定,只听说是内脏大量出血,颅骨受损,有可能会产生脑震荡甚至······所以现在医院的主治医师都在里面。上头也下了命令,所有专家医师必须尽全力医救。”
听到这,林夏的血都要凉了。重伤到这种程度,到底是谁······
“当时别墅里只有沈彧吗?现场情况勘察了吗?”
李辰冲对面招了招手,一个男警员走了过来。“这位就是当时营救彧哥的其中一位同事,当时的情况,他比较清楚。”
林夏看向警员,对方向她敬了个礼后说道:“我们到的时候沈队已经昏迷了,将沈队送到急救车后我们勘查了现场。现场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没有搏斗痕迹也没有其他人的指纹鞋印。细节勘测还在进行中,整个别墅都被封锁了,很快就能出结果。”
“谢谢你们,辛苦大家了。我父亲知道这件事吗?”林夏转而对李辰说道。
“情况我们已经跟林队汇报了,林队在省里参加会议已经结束了,今天就能回来。你也别太担心了,彧哥生里死里这么多次都没事,这次也一定没问题的。”
林夏点了点头,表情僵硬的没有再说话。这期间李彤来找过林夏,硬逼着林夏吃了点东西。听李彤说夏添也在手术室里,林夏的心才多少有个着落。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林夏一个箭步走上前,看到夏添和几个主刀医师走出来,连忙问道:“沈彧怎么样了?”
夏添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但是神情柔和的回道:“放心吧!有我在,阎王就不敢收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之后要在加护病房进行观察。”
林夏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有些虚脱的往后退了退,好在李彤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
“谢谢···你是我们两个救命恩人···我···”
“跟我还客气什么?等一切结束了,好好的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一定!你快去休息吧!把你累坏了彤宝也是要心疼的。”
李彤在林夏身后傲娇的哼了一声,但还是安顿好林夏后,不放心的去找夏添了。林夏看着加护病房里安静躺着的沈彧,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混蛋···每次都这样,有事就知道瞒着我···”
林夏在病房外安静的站了一会,冷静了一下思绪,就给凌浚打了电话。
“凌浚,沈彧出事了。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寒城西里别墅区那栋别墅的情况。”
“他的事我知道了,我这边也在查。但是那栋别墅的情况警方不是更清楚吗?还是说···”
“没错,我要查的是他们查不到的东西,而且···我怀疑沈彧这次出事,就是内部人做的手脚。”
“这么说,你有目标了?”
“一个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怀疑过的人,我也不希望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