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都护府门口,停了三辆马车。
何云生眉头皱起,这都护大人柳潭宗可不止是请了他们,还请了别人。
何云生与裴东来在柳依依的带领下,进入了都护府。
都护府端庄,威严霸气,可比玉州的州府大气多了,简直不能比较。
柳依依将两人带到了都护府的大厅之中,不过,让何云生意外的是,此刻大厅之中,却是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宴。
何云生一眼看去,只见里面两排椅子上坐着七个人,后面还站着几个。
有几个人何云生还认识,比如说赵天与霍休,还有那柳云儿,还有后面站的人中的韩七,其余的人,他就一个都不认识了。
不过,左右主位上却是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父女。
何云生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便是安南都护大人,柳潭宗夫妇了。
“父亲大人。”柳依依对着主位上的中年男子行礼。
“大夫人。”接着她又对着主位上的中年妇人行礼。
柳潭宗摆了摆手,看着何云生与裴东来,说道:“两位就是近日在安南名声赫起的何公子与裴公子吧!”
柳潭宗看着何云生与裴东来,两人他确实是有些看不透。
这些天他已经调查过两人,不过在长安城中确实是调查不出什么来。
“见过都护大人。”何云生微微行了一礼。
他不卑不亢,说话行礼都是恰到好处。
他现在是在装作来自长安城里面的人,在都护大人面前自然是不能表现得太过谦卑。
而裴东来呢?他却是直接不说话了,就站在哪里。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请上桌吧!柳某略备薄酒,希望诸位不要客气才是。”柳潭宗说完,第一个站了起来,走到了中间的桌子上。
柳潭宗坐在桌子上后,柳夫人也起身,跟着走过去,坐在了桌子上。
接下来,那赵天,也起身坐到了桌子上。
“诸位,请吧!”柳潭宗坐在桌子上转身对着众人说道。
“云生,裴大哥,请。”柳依依说道。
“好吧!”接下来,何云生与裴东来也坐到了桌子上。
这一桌,一共坐了十个人。
有两人何云生不认识,虽然柳潭宗夫妇他也不认识,不过却是能够猜到。
而另外两个中年人,一个与霍休坐在一起,他猜测此人应该就是清河楼的创始人霍原。
不过另外一个中年人,他却是不认识,他没有见过。
不过,他身后跟着的青年,他却是觉得很养眼,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众人都坐下后,柳潭宗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都是一些家常菜,不用客气,赵公子与何公子还有裴公子都是来自长安,自是吃惯了山珍海味。不过今天这一桌子菜,都是些安南的特产,在长安是吃不到的,你们可以尝一尝。”
他今天请何云生与裴东来吃饭,还是有原因的。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安南的都护大人,也算是一方高官。
这裴东来与何云生,他也了解到,两人或许真的是军方的人。今天,他就是要确认一下。
无论如何,如果两人便不是军方的人,只是冒充是来自长安城的人,那么就能够说明两人便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与背景。
一个没有特殊身份,出身便不高贵或是不富贵的人,在他这种高官面前,是无法放开的,即便是装,也会露出痕迹的。
吃饭,是最能够试探别人的底细,这是柳潭宗一贯的手段。
“倒上。”
柳潭宗挥了挥手,顿时有丫鬟过来,依次给众人将酒满上。
柳潭宗举起酒杯,说道:“今天呢?算是给几位从长安城里面来的三位公子接风洗尘,大家干了。”
柳潭宗说着,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何云生微微一笑,算是为三位来自长安的公子接风洗尘,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对方的套话。
那赵天,想必早就已经被他接风洗尘过了。现在,这柳潭宗的主要目的,还不是为了摸清楚他与裴东来的底细。
“柳大人好酒量。”
“我们也干了。”
那两个何云生不认识的中年人赞了柳潭宗一句,也是举杯将杯中的酒吟下。
“我也干了。”霍休也将杯中的酒喝下。
“诸位,请。”柳夫人举起酒杯,也是吟了一口。
不过,她便没有将杯中的酒吟尽,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
不过,柳夫人乃是妇人,不必像男儿一般将酒喝尽,便不算失礼。
柳依依与柳云儿却是将酒全部喝下,不留一滴。
“请。”
赵天举起杯子,对着裴东来与何云生说道。
“请。”
何云生也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过,裴东来虽然也是一口便将酒喝下,但他却是什么也没说。
“好。”看到所有的人都喝了酒,柳潭宗说道:“诸位都是少年英雄,都是英杰。”
“柳大人客气了,英杰不敢当,我与裴兄只不过是生意人罢了。”何云生微微一笑,表情自然,话语不卑不亢。
“何公子真的是来安南做生意?”那坐在霍休旁边的中年人看着何云生,问道。
“这位是?”何云生问道。
他便不知道此人,虽然他有些猜测,且基本上已经断定,不过他仍旧是问了一句。
“哦,何公子,我是清河楼的霍原。”中年男子自我介绍。
“原来是霍老板,久仰、久仰。”何云生对着霍原点了点头。
他便没有因为霍休得罪了他而对霍原摆脸色,他仿佛不知道霍原就是霍休的父亲一般。
“我来安南当然是做生意的,在下没有别的本事,只能是做一点小生意,谋取生路啊!”
何云生看着众人,微微一笑。
“何公子过谦了,我倒是觉得,公子的本事,大着呢?”
霍原也是微笑,他越发的看不透这个少年了。
对方说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宝月楼与有情居里面,那么多训练有素的人,何云生怎么可能会是没有别的本事,只能是做点小生意谋取活路的人。
而且,他的小生意,那真的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