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潭宗想过,给自己母亲下毒的人或许就是刺杀何云生与柳云儿的人。
而且他也是觉得,这刺客只怕是针对他们柳家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何云生中箭多半也就是受了他们柳家的牵连。
柳潭宗道:“上次的事情,真是让何公子受牵连了,柳某无能,到现在也没能够将凶手找出来。”
何云生摆了摆手,说道:“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那刺客到底是刺杀谁还说不一定呢?”
何云生也怀疑那刺客多半是在刺杀柳云儿,可是在没有抓到刺客之前,一切都是说不准的,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柳潭宗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何云生的意思。
何云生道:“柳大人,你们柳府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何云生觉得,如果那个刺客真的是针对柳府的话,必定是与柳家有仇的人,而且对方已经给柳府的老夫人下毒了。
即便那刺杀何云生与柳云儿的凶手不是针对柳家,是针对他自己,可现在已经有人对柳府的老夫人下毒了,那么就可以肯定,是有人对柳家出手了。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出手,何云生猜测,要么就是柳潭宗与其他人有利益上的纠纷,或者是官场中的竞争对手,还有可能就是他们柳府做过或者是得罪过什么人?
柳潭宗摇了摇头,他自然是明白何云生的意思,他也考虑过,可是他便没有得罪什么人,在安南他已经做到最大的官了,只要他不进入长安城,朝堂之上,那么他就没有竞争对手。
要说柳家得罪过什么人,他也实在是想不起来。
“柳家这么多年都是规规矩矩,我也没有做出滥用职权的事情,至于得罪了什么人?我实在是想不到。”
何云生问的问题他早就想过了,可他实在是想不出他到底得罪过什么人?
这些年柳家在他的打理下,虽然柳云儿比较任性,可也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情,自然是谈不上得罪人了。
何云生点了点头,他知道柳潭宗为人小心翼翼,一直都很谨慎,他说的话自然是不会有假。
“在安南,似乎也没有人有刺杀我的理由啊!”何云生说道。
柳潭宗也是点了点头,他也是知道,安南的人没有刺杀何云生的理由。
安南的富商,都猜测何云生的背后有军方的力量,自然是没有人敢刺杀何云生。而那些不知道何云生有军方背景的人,自然是更加不可能刺杀何云生了。因为他们的生意太小,无法接触到何云生,何云生的生意自然是影响不到这些人,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刺杀何云生。
柳潭宗道:“或许何公子的圈子中会有?”
柳潭宗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柳潭宗却是听明白了对方话中之意。
柳潭宗是觉得,何云生背后的势力之中或许有人与何云生等人不和,或许有利益权力方面的纠纷,所以才会有人刺杀何云生。可何云生却是自己清楚,他背后什么都没有,自然是不会出现这些所谓的利益与权力的纠纷。
何云生道:“不会,这点柳大人可以放心,我的圈子中,绝对不会有人刺杀我。”
何云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不可能有人刺杀他。何云生觉得,即便是有人要刺杀他,那么刺杀他的人一定是来自何家的人。
可如今,何家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宝月楼与有情居的老板,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刺杀他了。
“如此说来,那么前面刺杀何公子与小女的人,必定就是在针对柳家。”柳潭宗也知道,既然何云生说他背后的人不可能有人与他有利益与权力的纠纷,那么必定是不会出错了。
何云生道:“柳大人,这给老夫人下毒的人,只怕是还在府内。”
何云生猜测,这下毒的人不可能已经离开了,他既然给老夫人下毒,那么就会确保老夫人是不是死亡。同时,柳府守卫森严,不是你想进来就能进来,想出去就能够出去的。
这给老夫人下毒的人,只怕是进来不容易,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进来的。这下完毒之后就轻而易举的出去了,那是不可能的。
柳府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安南都护府,如果任由人来去自如,那也太不像话了。
柳潭宗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知道老夫人中毒后,我就第一时间加派人手在都护府内搜寻了。”
柳潭宗基本上已经确定,那给自己母亲下毒的人,一定还在都护府内,只不过对方躲得太掩蔽了,自己找不出来。
何云生却是微微一愣,他只是觉得那给老夫人下毒的人或许还在柳府,可这柳潭宗却是确定了对方就来柳府,还没有离开。
何云生好奇的看着柳潭宗,他觉得这柳潭宗会不会太笃定了一点。
如果自己是给老夫人下毒的凶手,必定是在下毒之后便会千方百计的逃走,离开柳府才对,他可不会等着被柳府的人找到,然后给老夫人陪葬。
柳潭宗看着何云生,他自然是能够看出何云生的不解。
柳潭宗道:“想要进入柳府,如果不是从门口进入,而是想要偷偷摸摸的进来,那么他最少也是需要花费六个时辰的功夫,想要出去也是一样,除非是拥有像裴公子那样的身手。”
“可是,如果对方拥有像裴公子那样的身手,他就不会选择下毒,而是直接出手了。”
“此刻离老夫人中毒过去了三个时辰左右,那下毒的人,必定是还在柳府呢。”
柳潭宗非常的笃定,那下毒的人必定是还没有逃出去,对于安南都护府的戒备,他是最清楚的。
何云生眉头皱起,说道:“那么说,这刺客只怕是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哎!
柳潭宗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应该是抱着必死之心,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
何云生道:“只怕是对都护府的地形,还有些了解。”
柳潭宗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我最不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