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花草没添加,不过是先后顺序颠倒了一下,这样也够苏晗受的了。
“什么?他……他还没走!”苏晗惊叫起来。
人没走,跟老爷子喝了酒,还抱了子熙,还要将子熙带去京城,天呐,这是什么要命的节奏,老爷子要干什么?
苏晗听的头发都炸了开来,睡意全无,直接从床上赤脚跳了下来去找老爷子。
花草见刺激的差不多了,才拉了苏晗给她将鞋袜穿了,又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苏晗虚惊了一场仰面脱力的躺到床上,她也看出来了,花草这死丫头诚心吓她呢。
不过,苏晗又骨碌翻身坐了起来,她怎么忽然有种不放心,“散酒了吧?”
花草点头,“已经给蒋二爷指了一间房让他去歇着了,老爷子一人还在喝。”
竟然还将人留下了,老爷子这举动太不正常,苏晗站起身来,“我得去问问老爷子。”
蒋项墨送了子熙回房,又折回厅里,便见老爷子已经鼾声四起了,想到甘果跟了他,只有一个七味整日痴迷在草药中,也没有其他男子,就亲自将老爷子扶起,结果老爷子醉酒的厉害,根本站不住,蒋项墨顿了顿,竟是打横将老爷子抱了起来。
苏晗匆匆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万分诡异违和有爱的一幕情景。
上次是抱柏明湛,这次是抱她家老爷子,同一种抱姿,亲密无间的很。
这爷帮助别人的时候非得用抱的吗?
亲,这蒋二爷到底是个什么特殊嗜好?
猛地,她想到了有异常取向的柏明秀,继而又想到蒋项墨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几年都在西北大营里,那里哪有女人呐,清一色的男人,据说在某监狱里,长相有那么一分清秀的男子,基本上是被捡肥皂的命运。
“你,你快放下我外祖父!”苏晗站在门口惊惶的瞪着蒋项墨,生怕晚一秒,老爷子贞操不保似的。
天,貌似这货刚才还抱了她家子熙,苏晗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即提高了音量,撸了袖子道:“快放下,听到没有?”
这个变?态再不放下外祖父,她就扑上去抢人。
蒋项墨拧眉看了苏晗一眼,对上苏晗美目圆瞪粉面薄嗔的脸蛋不由的微一怔愣,隔了几年相见,虽然他不想承认,这女人出落的越发出挑逼人了,稚嫩青涩褪去,婷婷窈窕,如一朵花开正艳的芙蓉,正是她绝艳芳华的时候。
这人卖什么呆呢,有病吧,苏晗气的叉腰。
她这粗俗的动作立刻唤回了蒋项墨不好的回忆,当即厌恶的别开脸。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亏他有时竟觉得这女人哪里有些不同了,原来还是这般一惊一乍的粗泼,甚至比以前还豪放不要脸。
他懒得跟苏晗解释,直接问向花草,“老爷子睡哪间?”
“你……”苏晗还要再说,花草急忙捂了她的嘴,对蒋项墨道:“子熙少爷的隔壁,请蒋二爷跟婢子来。”
花草可没苏晗那种奇怪的脑回路,虽然她也莫名的觉得这蒋二爷貌似太有爱了一点,与他这峻拔高大煞名在外的凶恶形象很不符合。
苏晗恨恨的瞪着蒋项墨抱着老爷子脸不会红气不喘的身影,即便这货那方面的取向正常,她也不稀罕他对老爷子献殷勤。
老爷子醉的不醒人事,问什么都不知道,苏晗恨的捶了半夜床板才睡去,早上睁开眼醒来,蓬头垢面的就要往外冲。
花草却是个细心的,当即拉着她去梳洗,又将她按在了梳妆台前一番拾掇。
昨晚蒋二爷对娘子的厌恶和轻蔑让花草很不舒服,这蒋二爷真是眼瞎了,不识娘子的好,她打定主意要让蒋二爷擦亮眼睛好好看一看娘子的美好。
苏晗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怎么捣腾,不过三两下花草就满意的点头,“娘子瞅瞅怎么样?”
苏晗随意的往镜子里瞥了一眼,她还是她,与平日里也没什么不同,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寻常穿的,只是今儿花草偷懒,没将她的长发挽成发髻,有些不爽利。
她还想着去问老爷子有关蒋二的事,便不在意道:“就这样吧,快走。”一定要赶在那蒋二之前说服老爷子让他滚蛋。
苏晗以为自己爬的够早的了,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早的出现在了穆老爷子的房里。
“老爷子,你觉得如何了?”蒋项墨捧着茶给老爷子漱口,旁边是老爷子吐的一摊污秽,还泛着难闻的味道,难得蒋项墨也不嫌弃。
苏晗当即气乐了,这货行,有前途,能屈能伸,瞧,这孝子贤孙当的还真有模有样,可这是她的外祖父,与这货有什么关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晗难得的没有冲动上火,她眯眼看向蒋项墨,质问的话里竟还带了几分清甜温柔,“蒋二爷好早,一大早来我祖父房里做什么呢?”
蒋项墨知道苏晗进来了,本不想理会,苏晗这般问,老爷子也抬头看着他,蒋项墨便将茶盏放到一旁的榻几上,扶着老爷子躺好了,才转身看向苏晗。
两人这么视线一对,彼此俱都是一怔。
苏晗身上穿的是一件青玉底茜红色凌霄花交领收腰短褥,凌霄花绣的并不繁复,只在前襟、领口、袖口处开了几枝,下身是同色水纹凌波裙,小米珠耳钉,浓密如藻的长发只用了一根普通的结条镶珠钗挽了如墨瀑般倾泻在身后。
这一身打扮极其简单大方,高挑纤细的腰肢给人一种柔弱无骨不胜娇弱的感觉,可那寥寥几处茜红色却又将她本就凝白如脂的脸色提的无比艳丽绝俗,美若幽兰,无声中盛放着夺人的艳色芳华。
初升的朝露霞光笼在苏晗的周身,她静静谧谧的站在那里,双目如水,澄澈皎好,有种让人无法言喻的令人窒息的美丽。
蒋项墨呆怔的看着苏晗,不自知的露出了一丝困惑,这真是那个让他厌恶到骨子里的恶俗休妇,为何她安安静静的时候,总有一种换了一个人般的错觉?
花草瞅着这样的蒋二爷,无声的扬眉一笑,有眼不识金镶玉,活该被娘子闪瞎了你的眼。
苏晗可不知道她这副寻常打扮的俏模样已经让蒋项墨的心理起了不同的变化,她正瞪圆了眼珠子望着蒋项墨,生怕自己说漏了嘴,还很有先见之明的捂嘴指着蒋项墨的脸对花草道:“他,他怎么也……”
花草定睛看向蒋项墨的脸,不由“啊”的一声低呼出来,反应比苏晗还大,“娘子,蒋二爷跟……”
苏晗今日难得的聪明了两回,忙将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堵住了花草的嘴,拉着花草往子熙房里奔。
见子熙埋在被子里的小脸光洁如玉,没有出现蒋项墨脸上那密密麻麻的潮红水痘,才大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子熙没馋嘴吃那盘蛋清裹虾仁。
子熙有蛋清虾仁综合过敏症,她忘了告诉林嫂子,没想到蒋项墨竟然也有,这可真是铁打的父子关系,连验证都省了。
蒋项墨是个男人武将性情一向粗犷,若是有人说他哪一天会在意他的这张脸,他一定嗤之以鼻,男人可以在意脸面,但绝不能在意脸,大丈夫行事凭的是本事,与一张脸有何关?
他素来看不惯京城所谓的翩翩如玉四公子,一个个摇扇摆尾,卖弄风姿,与那浅薄的妇孺,开屏的孔雀何异?
可苏晗和花草二人的夺框而奔,让他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问老爷子道:“老爷子可有什么法子能让这红痘消的快一些?”
他还头一次知道自己不能蛋清和虾仁一起吃,单吃蛋清和虾仁他并不会出现这种症状。
昨儿半夜他便发觉奇痒难忍,今早整张脸已经红痘密布,本来他不甚在意,可不知为何,他竟想快些好起来。
老爷子一直在沉思,听了蒋项墨的话不由眼神闪了闪,“有是有,就是要用到晗丫头手里的一样东西?这丫头近来脾气不好,又小气,老夫是不敢跟她开口……”
苏晗若在,定会诧异老爷子对蒋项墨的态度莫名亲近了许多。
昨夜,老爷子虽喝了不少酒,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不省人事,人说酒品便是人品,蒋项墨没喝醉,却也有了七八分醉意,却一直谨重得体,让苏晗几人不知道的是,半夜里蒋项墨就来了老爷子房里,一直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蒋项墨的一举一动老爷子都看在眼中,虽然一朝一夕还不足以看透一个人的人品秉性,但老爷子自信他不会看走眼,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蒋项墨一听老爷子的话,当即闭了嘴,他宁愿烂着脸自然好,也不会求到那女人面前,他站起身对老爷子道:“子熙的事还望老爷子慎重考虑,三日后项墨再给家祖父回信……”
能请的动韩胥老先生收下子熙,一要看子熙的天份,二还要蒋老侯爷亲自去说情。
老爷子没有再一口回绝,郑重的点了点头,对蒋项墨道:“吃罢早饭再走吧。”
蒋项墨也不矫情,谢过老爷子便自去让林嫂子准备早饭,苏晗得了消息咬牙大恨:完了,老姜没有嫩姜厉害,老爷子彻底掉蒋二坑里去了。
===谢谢书友书友141105020003338和美玲亚兵送的平安符,今天情人节,祝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