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派出四队人马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找,务必把王妃给我抓回来!”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发誓也要把她揪回来,并要她为这次的逃离付出一生的代价。
“是!”脚步声迅速消失在房内,聂武坐在榻中,拿起桌上酒杯,狠狠地喝起来。
“爷!”钟诗梅从侧殿款款而来,清丽的容颜带着绝美的笑,妖娆的跪坐武身上,端起桌上酒壶替武倒满,轻柔地劝道,“爷,喝酒伤身,有什么烦心事吗?讲出来让梅儿帮你分忧可好?”
聂武眯眸看了一眼从小到大一直痴迷自己的钟诗梅一眼,脑海里却浮起那双清澈、不服输的星眸,那个激起他强烈征服欲的女人,如果她能坐在对面陪他饮酒,他是不是会高兴些?只可惜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她。
“不要来烦我!出去!”聂武端起倒满的酒杯,一口饮尽,毫无留恋的将她推开,寒眸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冰冷的语气,让钟诗梅的心情骤然低落,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自己,难道,他真对她……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心在慢慢下沉,慢慢的陷入一片恐慌。
眸中闪过一道冷光,柔声问道:“武,王妃姐姐还没有消息吗?”
聂武锐眸一扫,冷冷地盯着钟诗梅,眼里流露出令人恐惧的气息。
轻哼一声,为自已倒满酒,挑起她光洁的下颌,慵懒却又隐含危险地说道,“这不是你该管的,记住你的身份!别再惹我心烦!出去!”
钟诗梅浑身一颤,脸露绝望神色,不敢置信他的无情,她惹他烦了,这代表着什么?代表他已经厌烦她了,代表她被打入地狱,代表着她的所有希望破灭,想到此,水眸漫上一层雾气,身子经不住轻抖。
壮起胆子,把心口压抑很久的话小心翼翼问出口:“武,你是不是已经爱上那个宇文芯可了?”
“不要胡说。”冷冷地打断了她,俊冷的面容变的更加阴鸷难看。
武闭上星眸,端起酒杯在鼻下轻闻着,浑身上下透露着烦躁与愤怒。
诗梅低首,掩去眸中的受伤和心痛,再次风情万种的粘了上去,葱白的手指,在他胸间挑逗勾画,娇嗔道:“武,我们好久都没有做了,今晚让梅儿伺候你吧?”
想要立刻推开她,可是,心中浮现出的那个盈盈而立的粉色身影让他赌气的咬了咬牙,为什么要想她!他才不会爱上一个仇人的女儿!
呕着气,一把扯掉了钟诗梅身上的薄纱,动作很快,像是在急着摆脱什么。
诗梅惊喜地感受着他第一次的主动,笑着伸手帮他脱去了衣服。
武狠狠的将她压倒在了地上。
激情之后,“爷,让梅儿伺候你沐浴净身……”
“退下!”背对着她,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寒冽与霸气。
“爷?”似不可置信他此刻的冷漠,心被狠狠的划开一道口子。
“退下,不要我说第二遍!”犀利的目光扫过诗梅,冰冷的双眸染不上一丝感情,残忍的警告道。
武的冷酷绝情,让她的心更伤更痛了,不再纠缠,她垂眸拾起地上凌乱的衣裙,识趣的离开书房。
诗梅表情僵硬地步出书房,宛如木偶人。她与武从小一起长大,对他早就芳心暗许,原以为他的性情天生冷冽,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只是泄欲的工具,他根本就没有心,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她才甘心留在他身边,即使他不爱她。
只是当那个女人出现后,一切都变了。原以为他娶她只是为了报复,却发现他的心在一点点迷失,虽然他不承认,但是她知道,他爱上她了。只有在她面前,他冰冷的双眸才会变的柔和温暖;只有她的绝然离开,才会使得他如此仓皇失措,焦躁不安。只是他们之间的仇恨,使他陷入了苦恋,她看的清楚,也懂的真切。
原来,他不是没有心,也不是没有爱。只是没有遇到能让他动心的人,那么自己这些年的苦苦等待,痴痴相守,又是为了什么呢?深情换回的是无情,痴心换回的是决绝。是她夺走了她心爱的男人,是她剥夺了她被爱的权力,她的一切全毁在她身上了,冷笑与嘲笑同时出现在钟诗梅的脸上,绝美的脸上射出一股怨气。
男人就是这样,对那些轻而易举能就得到的女人,往往不屑一顾;反而会去苦苦追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俘获她们,让她们诚服自己,把心献给他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样的一个爱情游戏里找到快感,满足他们高傲的自尊和奢侈的虚荣心。
夜色缭绕,如漆的夜空中找不到一颗星星,昏暗的夜幕如同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罩在头顶,扩散着无法名状的压抑,让人蓦然的感到窒息。
黑漆漆的密室里,只有一道幽亮的光照在了椅子前面的台阶上,使椅子上端坐的身影显得更加诡异不清。
下方恭敬的站着一个黑色衣服的蒙面女子,黑色的面纱遮住脸,看不清她的样貌。
“主人,楼芯可已被属下引去万脊山,相信她很快就能和邪王碰面了。”女子神色自若,跪着禀报道。
“相信?那就是还不能确定?”椅上的人仿佛没有生气,声音如鬼魅般的冰冷,像是从地狱中传出的。
“万脊山上神秘莫测,属下的人很难潜入进去。”平静的语气却透着丝丝不安。
“你是说,查不到?”浑身散发出噬骨的冷意,宛如地狱修罗般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属下会再派人进去查探。”女子凛了凛心神,铿锵而又坚定的说。
“青儿,你说楼芯可的利用价值有多大?”残酷的冷笑,透着阴森恐怖的恨意。
“可让邪王生不如死!”语气寒如冰霜,眼光渐转深浓。
“很好!记住,一切照计划进行,你切忌不可暴露身份,否则后果如同此椅。”阴恻恻的嗓音让人感到彻头彻骨的冷寒。
说完,大手一挥,木椅已消失殆尽,只残留些许的粉末,被寒风席卷吹走,不留下一丝痕迹。
阴森恐怖的话语久久回荡在死寂的夜空中,除了恐惧,只有害怕。
“是,属下遵命!”沙哑的声音已有些颤抖。
北宇国皇宫;
冷月高挂。朦胧的月色射在树下落雨珊绝美的小脸上。
“珊儿,在桃花岛的日子可好?”一气宇轩昂的中年人朝着雨珊招了招手,一双龙目中闪烁着精光,气势威严俨然是一国之君。
“谢父皇关心。珊儿过的很好!”带着笑容微微一福身,轻衣缓带的走至空椅子上坐下。
“珊儿此番回宫是否已经打听到茵粟桃花的下落?”墨眉一挑,长长的黑眸里闪过一丝诡异的暗光,九龙黄袍在月光下显的越发清晰。
“孩儿尚未查到,师傅将它隐藏的极为隐秘,除了她自己,别人几乎无法靠近密室。”杏眸低垂,清亮的琉璃瞳孔微带担忧。
“哼,桃花这个老妖妇!想不到她疑心这么重,你在她身边为徒多年她都不肯相信你。”威严的脸霍然变的寒冷,周身罩着一股阴气。
“父皇不必忧心,师傅最近迷恋上东陨国的玉皇子,为了得到他,她耗费了不少真气,她还问徒儿要迷魂香来对付玉,迷魂香虽然能有颠倒乾坤之效,但也会折损施用者的阳寿,相信她很快就会仙逝,到时候不怕找不到。”清丽的脸色神色不变,杏眸中满是镇定。
“想不到老妖妇也有这么一天,哈哈哈。等等,东陨国的玉皇子?斐玉?他现在在桃花岛上?”黑眸一寒,剑眉紧皱。
“是。”斩钉带铁的回答。
“雨珊,想尽一切办法切不可让茵粟桃花落在斐玉手上。”凤眸霍得危险的眯起,双手背在身后,周身的气息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