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气急败坏她的倔强脾气,又心疼她多出来的伤口,尤其是见她嘴角滑落的血迹时,他的心似乎被人狠狠的锤了一拳。
该死……
时至今朝,他真的无计可施,也无法忍受着无音女人。
丢脸也要做一次了。
白承瀚盯着目光呆滞,没有任何七情六欲的诗雅忍不住一阵苦笑。
不得不承认,她赢了。
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也知道她无言的抗争为的是什么?
他本以为她坚持不了几天。
哪里知道她的倔强超出他的想象。
哎!这是他这辈子头一回向一个女人低头。
头一回发现自己也会认输。
下了决定,他拨通了佑轩的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
翌日。
诗雅如常从校园的侧面而出。
无声的上车,不看车内的任何人,包括每天过来接她的白承瀚。
径自坐在一边,安静的就像不存在。
“咳咳……”
白承瀚一阵轻咳。
前头的司机马上开口。
“诗雅小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这声音?
诗雅木然的表情出现的惊讶之色。
白承瀚怎么会错过她的任何表情呢?
总算有点反应了。
一抹勾魂的微笑绽放在他的嘴角。
“诗雅小姐,今后还是有老赵负责接送你上下课,对了,我家闺女要我对你转达谢意,她很喜欢你送她的生日礼物。”
是老赵。
真的是。
那么,是否表示这场冷战她赢了。
慢慢的,慢慢的诗雅绽放久违的笑容。
白承瀚见状心头更无与伦比的满足,他的妥协总算是有了代价。
老赵回头,质朴的脸上尽是无尽的感激。
他知道,他能再次被入用一定逃不过诗雅的努力吧,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能改变老板的决定。
但,不管如何,他都心存感恩,从今以后,她就是他心中的女主人。
诗雅微笑扩展,看着老赵,微微的点头示意。
老赵回头专心的将车驶向了大道上。
虽然,她依旧没有开口。
但,她总算肯看白承瀚了。
这个男人是在跟她妥协吗?
她以为这会是一场长久的抗战。
心里也焦急,如果他就是不肯妥协,那老赵该怎么办?
索性,她赢了!
四目交加。
他无情的巴掌挥之不去。
诗雅气恼又委屈的滑下了复杂的泪水。
这个男人总算叫人无法捉摸透彻。
他一下子可以给她无尽的温柔,让她幸福的情愿当一个夺人之夫的罪人。
一下子又如冷酷的刽子手,能瞬间将她的心伤到千疮百孔。
白承瀚伸手握住诗雅的柔荑。
诗雅紧紧的握起拳头。
白承瀚抽出面纸轻轻的擦拭这她不断翻涌的泪水。
一手强制性的将她往怀里带。
是夜。
白承瀚上床搂住窝在床角的诗雅。
诗雅的身子微微的僵硬,依旧没有面对着他。
哎!既然妥协了第一次,跨出了第一步,那么第二次似乎也就没那么难了。
不就是道歉吗?
动手本来就不对。
何况他是一个大男人又何必小家子气的跟一个小女人斤斤计较,那才是笑话,对吧!
一番聊胜于无的自我安慰后。
他在她的耳边开口。
“对不起。”
诗雅一震。
心里震撼。
原以为,这霸道的男人这辈子都不会跟她开口说着三个字。
他对她妥协了。
老赵如她所愿的重新回到他的岗位上。
感觉的诗雅的身子不那么僵硬了。
好现象。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跟我怄气了好不好,我们讲和吧。”
诗雅的眼泪开始泛滥。
可恶的男人,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非要彻底的偷走她的心不可吗?
她好不容易找到理由该收心了,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嘛?
他真是太可恶了。
微微的抽泣,白承瀚敏感的发觉。
“诗雅,别哭啊,你要怎么样才消气呢?是不是也要打我一巴掌,你才罢休呢?如果这样你才肯消气,那你就打吧。”
豁出去了,反正男性的自尊也不在乎这点了。
而且,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但愿这女人别说出去。
诗雅心头又气又恼又委屈。
“还在生我的起吗?”
小心翼翼的询问,深怕又恼了佳人。
白承瀚自大的骄傲到了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好可恶。”
诗雅终于开口了。
听到久违的嗓音,白承瀚心头不由的激动。
她终于肯开口了。
这倔强的丫头。
“都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动手了,哪怕是再生气,也觉得不动手,我以我的人格做保证。”
“你那天好可怕。”
委委屈屈的控诉。
但她似乎并不怕吧?
白承瀚心头嘀咕,那天她也不逞多让吧,直接骂他不是人的不就是这个小女人吗?
结果,还得他低头道歉。
这是不是证明,其实,他还蛮犯贱的吧!
他不禁自我调侃。
“对不起。”
他亲亲她的耳垂。
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
“你说的对,老赵跟了我十几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我觉得将他的工资上调百分之二十,外加年终奖额外的鼓励。”
这绝对是为了讨好诗雅而这么做的。
诗雅不由的欣喜,这对老赵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呀!
“真的吗?”
“你可以自己去问老赵。”
“为什么这么做?”
她才不会真的去信他那冠冕堂皇的那一套说辞。
曾如李秘书所说的,那些柔软的思想,对他来说早已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中消磨殆尽了,她才不认为,他会突然良心发现。
无商不奸,白承瀚绝对算得上是奸商中的奸商。
工资一下上调百分之二十,外加年终奖的额外福利,这绝对不是他平日里的作风。
“哈……”
白承瀚干笑。
“既然这么问,我就坦白说吧,虽然老赵跟了我十几年,我自然没有亏待过他什么?但也实在无法产生特殊的感情,我会这么做,坦白说,我是在讨好你,你连对南非的纯度克拉黑钻都无动于衷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才满意。”
诗雅热泪眼眶。
“为什么?”
她不过是他的情妇而已,也是他众多女人的其中之一而已,比起那个性感尤物,她简直连丑小鸭都称不上。
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讨好她呢?为什么让她的心再也无法收回?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事情?
她再也无法去怨他,气他,再也找不到理由不要弥足深陷。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讨好我?这不是你平日里的作风吧?”
“天知道。”
白承瀚自嘲。
“也许是怕了你了。”
诗雅不解。
白承瀚苦笑。
“好吧,我必须澄清一件事情。”
诗雅狐疑。
杏眼里尽是疑惑。
这男人打什么哑谜?
“我并没有‘奸尸’的癖好。”
谜底公布。
诗雅微楞。
会意后,羞涩低头。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口没遮拦,荤素起开。
锤了他一拳。
“那个性感尤物还不够吗?”
这话绝对是在醋桶泡过的,因为实在是酸的可以。
女人就爱计较,喜欢耍小心眼。
天地良心,他那天晚上,可是连跟毫毛都没有沾过麦莉亚。
不过,那个女人倒是在他身上又捏又搓又揉的又摸的,外加舔又啃有亲吻的被占了不少便宜,楷了不少油。
“你在吃醋。”
“我还喝酱油呢?”
诗雅心头益发的不是滋味,瞎子都可以看出他跟那一女一定,铁定有一腿,何况,她的视力好的不得了,所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晚我是去了她那里。”
诗雅闻言,醋意顿时翻腾,也顾不了是不是轮的到她去吃这个醋。
俏脸下沉气哄哄的背过身,不想再理会这个花心大萝卜,风流成性的家伙担心哪天会精尽人亡。
尤其是,那妩媚的浑身范骚的女人,绝对胃口不小吧。
“又生气了。”
白承瀚紧搂着她的腰身。
“我才不会白费我的力气去为你的风流事迹而生气。”
这绝对是反话。
“那你做什么气呼呼的样子。”
白承瀚有些得意指出事实真相。
“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纵欲过度,小心不举。”
白承瀚强行扳过她的身子。
“那天我虽然去了她那里,但我没有碰她。”
“鬼话连篇。”
诗雅连一个拼音都不会去相信。
又不是白痴!
也不是没见过那女人的娇媚,美艳,身材又惹火,凹凸有致,是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了吧,何况还是这个出了名的风流鬼。
“我没必要为这种事情骗你。”
“除非不举,否则是男人都无法不被诱惑吧。”
“我现在很严重的怀疑,我是不是真有那么点犯贱,那晚我放在美艳妖娆的尤物不要,甚至还不误以为不能人道,回到酒店,想找点安慰,结果那个可恶的小女人居然跟死鱼看齐,害我差点误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个做工精致的充气娃娃。”
“被怀疑不举?”
诗雅错愕。
“真的假的。”
“你说呢?”
这……
看着这男人满脸臭臭的样子,看了所言不假,天,这么个骄傲的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怀疑不能人道,这……
诗雅忍不住想笑。
“你这女人还脸笑啊,我那晚会那么心不在焉,辜负佳人,辜负良宵,是哪个女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