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意志异常坚定的人。

昨晚之前，他认定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昨夜，他驯服了她，也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和女人，从来都是欲望交易。但他却吻她，爱抚她，还沉溺在和她欢爱之中，根本停不下来。

他环顾周围，营帐里除了床没有塌，别的都被扫得到处都是。他把她翻在柜上，抱她坐在桌上……所有可以的地方，他们都没有放过。

三次？四次？还是五次？他不记得了。

他是忙得有段时间没有女人了，可是以往也有这种情况，不论是多绝色的女子，他都不会这样沉沦。

够了。

项云龙转身不再看她。他只是被她的反抗心激起了征服欲，一时迷惑罢了。毕竟，这样的女人他还没有遇上过。她是三王爷送来的，断不会那么简单。

思绪恢复正常，项云龙再次看向程歌，思绪已经稳定。

每一次他训练士兵，不许外人随便入营。昨日，三王爷却突然造访军营，身边除了常带的一名贴身侍卫，还跟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厮。

那名小厮身材太过瘦小，那身青衣就像挂在身上一样，走路时头一直低着，仔细看还微微发抖。这种状况在进帐参见他的时候更加明显。

当时他正在自己营帐里小憩，三王爷看了看他简单的营帐，直说他不会照顾自己，非要把小厮留下来照顾他起居饮食。

他没有吱声，默许了下来。虽然那个小厮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畏畏缩缩的。但是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是个女人。

晚上他回到营帐，吩咐手卫严守门口，不得打扰，自己进了营帐。他脱下了盔甲，随便走了一步，那小厮就吓得瑟瑟发抖。他存心吓她，直接把她抓了揭下了头巾。结果果然是个女人。

三王爷绝不会这么好心真送个女人照顾他，他怀疑是个细作。于是他严厉审问，但那女人除了说自己叫“挽如”之外就只会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发现她异常地怕他，于是他存心调戏，撕裂了她衣衫，出言侮辱，甚至象征性地动了手。那女人结果一脸羞愧难当，居然咬舌自尽。

他以为她死了，心里非常暴躁。因为她是三王爷的人，被发现自杀死在他的营帐里的话，三王爷一定会找借口找他的麻烦。这一定是三王爷的诡计！

正准备吩咐人善后，他却发现那女人哼了几声，活了过来。诈死诳他的行为，让他暴怒！

于是才会破天荒地真的对这女人施了暴。

回想起这些，项云龙心里的疑惑更甚。昨天见到畏畏缩缩小厮的身影不断和昨夜那个不停反抗女子的身影重叠，却怎么也合不到一块去。

女扮男装小厮的眼睛里满是惧怕，走个路都怕跌倒。昨夜女子的眼睛却是晶亮如星，出手虽然气力不济，一招一式却明显学过武艺。前后不过几个时辰，怎么会如此不同？

三王爷，项云天，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当今皇后嫡出的皇子，一直拿他这个五王爷兼护国大将军当眼中钉肉中刺。无缘无故送个女人给他，一定有什么原因？

杀了她固然绝了后患，事后安排妥当只说逃走了便是。但是，他就无法知道项云天到底想干什么？

一时胆小没有武艺，一时又冷静身手不差。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哼，且留下她，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后招？

主意打定，项云龙张嘴准备叫人进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闭上了嘴。他看了看还露着半个身子的程歌，眉心打结。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沉声向外吩咐。

“拿套兵服来。”

营帐门口的两个守卫两相对望，不明白王爷要粗制的兵服做什么？但听起来王爷声音发硬，心情不是太好。于是其中一人立刻应了声“是”，跑去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