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挽如，他也是这么说的。

“那个挽如，我根本没有让她做细作替我打探。”项云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五皇弟一直都看我不顺眼。他不是老防着我吗？那就送个女人过去，让他自己想去。”

卓承立即明白过来，恍然大悟般。“哦——我懂了，王爷这是故意扰乱五王爷的！”

“哼。”

“王爷真是高招！”卓承立即抓紧一切机会讨好主子。

对于他的讨好，项云天还是很受用的。五王爷？护国将军？等时机成熟，看他这个五王爷还做不做得稳！挽如也好，杀手也好，不过是他手上的棋子。他们的使命，就是听从他的命令，帮他对付他这个五皇弟。

项国的军营是依护国大将军的要求而设。北面是大片营地，设有供将士休息的营帐，饭堂、澡堂等等生活设施，供集体操练的校场等。而东南面不远处，是项云龙为了方便军营事宜而建造的别院。但比起威州城内的正牌王府，这所城外的“简易王府”他住得更多就是了。

军营的西南面，则有一间狱所。别看地上只有一间民居大小，实际上地下是内有乾坤。审讯室、刑堂、看守室一应俱全。十间牢房按马蹄形而建，互相看得到对面牢房，马蹄的缺口有狱卒守着，旁边一道铁门分隔出牢房内外。

不过这里比正式的狱所要小得多了，主要是用来关押逃兵和犯了严重军规的士兵用的。当然，也是暂时关押军中细作的地方。

程歌，很“幸运”的成为了其中一员。

她被安排在最靠里面两间中左边的一间，不知是存心还是无意，她邻近的两间牢房都没有关人。所以在她自己从昏迷中醒来之前并没有什么声音来吵她。要不然，“同为天涯沦落人”，总是会“关怀”几句的。

她的身体好痛……

拜那些危险任务所赐，程歌有着极多昏迷的经验。曾经，余娜戏称她已经可以当个业余植物人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是脑袋先有反应才对。晕厥，疼痛等等。可她偏偏在睁眼之前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疼痛了。

她很不适应地微微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还能动。她闭了几下眼之后，就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下，迟到的头痛总算是来临了。

程歌扶着脑袋，摸索着靠到了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她的喉咙很干涩，好像自己讲了几天几夜的话一般。咽了下口水，程歌还有些迷离的眼睛看向前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根比她手臂还粗竖起的木棍。她定定地望了一会儿，迷惑地想不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使劲闭了几下眼睛，对准焦距，发现这些木棍被一根更粗的木棍拦腰固定，看起来就像大笼子的一面。

程歌转头看了看两边，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小小的牢房里。左右两边和身后是青黑色的砖墙密不透风，只有面前是大木棍搭建的栏杆，左边开了个门，正盘着粗壮锁链。逐渐晶亮的眼睛转动，她的注意力开始转到锁链上的锁上面去了。

锁其实是在外面，她现在靠坐在牢房地上，其实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也足够了。那锁样子很怪，是一块比较大的方形，铜黄的颜色，上面有个类似插销的东西固定。

程歌有些愣住了。这个东西，和电视里那种古代锁好像！

这里有些不对劲。她说不上来是什么不对劲，只是直觉是这么告诉她的。她开始仔细察看起自己周围的环境。

以前她也曾被敌方抓住，或者故意被抓住过，这并不是第一次。

先是再一次看了看自己所处的这个牢房。除了面前的木杆栏以外，另外三面看起来依然坚不可破。牢房的地面上铺了不少干草。越过身下的这些干草的缝隙，她能看到地面的泥地。这让程歌觉得奇怪。这样的泥地，如果犯人藏了合适的工具，绝对是可以挖地道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