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囚
作者:魂桥      更新:2019-10-11 04:34      字数:3033

“牢里呆久了,怎么迎合我都不记得了?”项云龙又拿话激她,她果然有了比较大的反应。只是这反应,并不如他预料的那样。

“项云龙……你这个混蛋……”听到“牢房”两个字,程歌忽然从昏沉中返回了一点意识,她没看两人的状况,但她猜想自己一定正做着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一有一点意识就愤怒地骂道。

听她骂他,项云龙火也上来了,干脆把她推离自己的身体。他只是轻轻一碰,程歌就倒回了床上。或许是因为她回还的意识,强迫她不要靠近。但很快地,项云龙发现她的脸色又潮红起来,呼吸也愈发急促,没几下又往他身上依过去。

“想求我了吗?”他心情又好起来,又开始逗弄她。

“作……梦……”程歌的自我意识让她说了这话,可身体的自发反应却是开始抚摸他壁垒分明的胸腹。

情况逐渐不再受她垫底的支配,程歌偶尔还会吐出几句清醒却无力的话骂项云龙,但更多的是听从了他。

“求……求求你……别……”此时她身上衣衫已经褪尽,项云龙身上也是。她已经不记得是自己脱的,还是他脱的,反正她只想用自己的肌肤贴衬他的,这样才能暂时让她不那么狂躁难耐。

可是,她心底陡然升起的另一种难忍却是比之前的更为猛烈地纠结上她的身体。

“求……求求你……别……”

室内,采光的几颗夜明珠被蒙上了细纱,散发的光芒柔和。项云龙的怀里,女子全裸的肌肤被这柔和的光芒照得朦胧,像是晕着一层光。这光晕之下,肌肤的颜色温润中还透着粉红。

她闭着双眸,侧脸埋在项云龙掌中摩挲。他手心指端的粗糙薄茧刺激着她的脸蛋麻麻的,口中还喃喃不止。

夜迷迭入血,她奋力抵抗,却还是难以压制。她终于还是纠缠着他的躯体,吻上他的面容。可她还是燥热不已,因为他没有反应,不抱她,不回她。于是她急了,她听话了。

她,求了他。

项云龙却还是没有动。

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本想再逗弄她一会儿,可他想要她想得身体都发痛!

为了让她顺从地求他,他承受着她的贴近,忍耐着她的抚摸。可在用言语刺激、挑逗、诱惑她的同时,自己亦忍受着同样的煎熬。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以压制自己的欲望。因为忍耐、克制,是他最先学会的事情!

他的母后,是官家小姐,却因职小官微无财力打点,纵然是姿色出众也只是被排去做了宫女。莫说是选妃嫔了,就是见皇上一面也难。可偏偏就是这么巧,母后被人欺凌落水,被父皇遇上。之后便是常见的桥段,父皇惊为天人之下夜夜恩宠,封她为嫔。母亲的姿色,在这后宫里是少见的。

没有显赫家事扶持,即使生下皇儿,也是不得势的。后宫五年一选,有的是天姿国色给父皇挑选。母后终是被父皇淡在一旁。而他也只是众多皇子中的一位而已。他看着其他皇子出入尊贵,呼风唤雨,不是不羡慕的。但是他能忍!

母后诞下他时,有得势的妃子前来要求过继。若是过继过去,他会得到更好的未来。但母后不愿,她要她的亲子留在她的身边。即使太监宫女们存心克扣她的用度,即使皇后和其他妃嫔故意找茬,她都忍了下去,为了他能感受到母爱,为了不让他成为别人争夺地位的工具。

于是他学会了忍耐。即使再想要,再想争,他都忍。打落牙齿和血吞。他要的,是荣耀光华,为母后!

他最终做到了,战功显赫被封护国将军,被封“睿王”,母后因他的功勋被封为妃。他知道忍耐是必须要学会的事情。外传他暴虐、强势,这些都没错。但他首先学会的,是忍耐。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才可以让自己的判断更明智。

即使暴虐,即使强势,都有据可循,而不是像三哥云天那样任性而为。要不然,三军将领怎可让他统领?

对女人,他同样如此。女人,可以要,但绝不沉沦!

可现在,他有些混乱了。明明是为了搞清楚项云天的目的,明明是为了驯服她,可为什么自己这么想要她?

他破天荒地吻她,爱抚她,不同于对待其他女子的态度。他习惯粗暴的动作,但却在对着她的时候忍不住放轻了手脚。即使她因为夜迷迭的药性急切地想要,他依然还是做足了功夫,让她变得更为绵软,好更容易接纳他。

他会依在她耳边呢喃,告诉她接下来该做什么,即使明白她是因为药性才会那么听话,却还是为她的顺从感到舒心不已。

他从不和女人纠缠那么久,往往就是自己满足之后就把人赶跑。可他却放纵她因为药性而猛涨的纠缠欲求,毫无厌烦之心。

他不喜欢女人霸着他不放,却任由她在绽放的刹那忍受不了咬了他的肩膀。

药性。她是因为药性才这样对他。他欢欣雀跃之余一想到这个一双剑眉就倒竖起来。可她立刻就靠了过来,用火热双唇一点点吻平眉心折皱。她做得那么自然,以至于他忘了,忘了身份原因、前因后果,只跟她放纵着本能,沉沦不休。

纵情的后果还是严重,程歌在泄完了药性之后,再次昏睡了过去。项云龙着人来给她清理了之后套上衣衫,就让她在房里睡着。

他自己转到之前的浴房,清爽一身之后回到花厅。这期间,项云天前头送来的那女人被带到花厅跪着。

丽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整个人曲着身子,都快匍匐到地上去了。

她整夜就在卧房里看着听着。光线朦胧,但她看得清楚,听得明了。那女人叫声凄惨,男人动作猛烈。让她听了害怕不已。她不过是被三王爷买下的卖唱歌女,哪里见识过这些?虽然卖了身,就得听主人的。可让她伺候睿王……

不不,不能啊!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难道也要被这么糟蹋?

项云龙看不到她脸上的惧色,可从她抖个不停的身子也看出了不少。心下对这个项云天厌烦不已。他为人总是喜欢算计,都给他送来的什么人。这么胆小的女人,还能替他办什么事情?

他善于用兵,也善于攻心。从她一进他卧房就抖个不停,他就知道怎么才能将她逼迫至绝处,让她心灵溃败。她怕他,这已经足够。所以让她看着,看看项云天让她来做什么。若真是习惯伺候男人的,绝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此刻他一脸暗色,不耐烦地问道:“项云天派你来干什么?”不是程歌,他直接进入正题。总觉得厌烦不已,不愿多问,语气也重了很多。

丽儿身子一颤,头低得更低。控制不住脱口而出,“偷……偷图!”

偷图?威州的布控图吗?泄露给外敌好给他按个罪名?项云天真是不大的动作不做啊。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走漏了消息,他的脑袋抗得上串通外敌的罪名吗?

让一个怕他的女人来偷图,是料定他这个“修罗将军”不会怀疑这一类女人吗?他的三哥,是这样想一个替项王开疆扩土,平定外乱的将领的吗?温室的惯养,让他的三哥丧失了常识。单凭一个勇字,他项云龙是不可能爬到今天这样的位置。

找这样一个女人来行事,真是一步臭棋。

“杀了。”项云龙淡淡说完,端起桌上茶杯。他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女人就下不了手,既然送到了他的府上,那就得承受所有的结果。他倒想看看,这个项云天能用这个女人的死做出点什么文章来。

门口早有人候着,听了王爷命令,立即进来把人拖了出去,不管丽儿吓得乱叫“救命”。项云龙不耐烦地皱着眉心,眼睛往折屏后卧室的方向瞥了瞥。

她累坏了,睡得那么沉,应该不会被吵醒吧?

这想法刚刚跳出来,就被他又自我澄清了一番。他这可不是关心这女人!

程歌每每在想,可不可以有一次,她被那个项云龙折腾之后醒来,不会发现自己身在牢房?

她轻轻挪动一下脑袋,就觉得牵扯着全身哪里都疼。但是比起上一次,她身上是干净的,而且穿的不是兵服,而是一件月白色的叠襟长裙,领襟袖边是蓝色丝缎夹边,腰上蓝色腰封,系色月白色锦带。

奇怪,这军营里不是应该没有女人吗?她不是应该穿上兵服才合适吗?难道这里是他别院的牢房,而不是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