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只要是和这女人搭边的事情,他就总是气血沸动,烦躁不堪,真心是比那操练士兵还要累。本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奸细,他关着她是想探听三哥项云天的动
作。若能探听到,他也好有防备。若是不过是送来混淆他的,那就更好。反正不管人是不是项云天的,现在在他手里就是了。
他不爱乱找女人,但这女人他动也动了,虽然太倔,总是乱动心思想要逃走,可比那些腻来腻去的女人来得强些,也对他胃口些。所以若是她能表明脱离了项云天跟他,他就留她在身边。就算是哪天腻味了,也可以保她今后生活无忧。
这本是“银货两讫”之类的事情,传到一干士兵嘴里怎么就变了味?
项云龙抓起桌上茶杯喝,才一口就眉一皱放下了。这些侍卫干嘛那么尽责,茶总是那么热?他需要凉意灌入他沸躁的血脉,好平息一下扰乱的心灵。
挽如,挽如。想着想着他就又乱了起来。他们赌他爱上了挽如。一想到“爱”这个字,他就烦得起来在营帐里踱步。
他哪会爱哪个女人?他的心里,唯一最重要的女人就是母后,再没有其他。可说他对挽如不在意,那是真的在骗自己。就像现在,好多天不去管她,这会儿一想到,就压制不了去看她的念头!
项云龙终是没有忍住,当他出现在程歌牢房里的时候,程歌确实也有些意外,和不悦。
这几天他都没有来过,让她松了一口气。经过之前的种种,他只要一靠近,程歌就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发慌,那些旖旎淫靡的事情,她一想起来就又羞又气。他们毫无瓜葛,甚至都不是一个时空的人,身体却这么亲密过,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所以他上次气得踹了门走之后许久没来,程歌心里还是松了口气。想着他或许对不听话的女人和不合作的牢犯不在乎,等他放松的时候,说不定她就找到机会离开了。
但他又来了,还一脸的烦躁,让程歌感觉他随时又会爆发。所以连带着她也开始有些急躁起来。
“你来做什么?”话一出口,程歌就后悔不迭。对敌最忌急躁,她怎么给忘了。好在项云龙这次没有抓住这点呛她,倒是一双深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一段时间没见,她还是老样子。即使这里暗无天日,她不见憔悴,反倒是更加精神奕奕起来。看着牢里被规制得整整齐齐,看得出她肯定是在最大限度地利用着里面的空间用那些怪异的方式锻炼。她始终不愿放松,她还想逃跑?
项云龙只觉得又有一股子热血直冲上脑门。她就是这样,不断挑衅,不肯臣服,还老是不安于室想着从他手里逃跑!而他对于她那么轻易又牵动起他的情绪感到更加地烦躁不堪。
“你在我手里,轮不到你提问。”他心里烦躁,口气也不善起来。程歌也没发觉他烦躁的可能原因,反正对着她他从来就没和善过。
“你在我的牢房里,轮不到的人是你。”她不温不火地说道,可言语已经把她的挑衅意味表明得清清楚楚。果然激得项云龙的情绪失控。他毫无预兆地,伸手就抓了她领口把人拉到跟前,高硕的身躯贴上那片瘦小熟悉的身体。
“如果你脑袋还清楚,你就不该这么跟我说话!”语气很凶恶,可脑袋里总是闪过那些士兵拿着银子买他爱上程歌的画面。
“我怎么说话你管不着!”她低吼回去,话音结束,已经被项云龙一把推了按到牢房的石墙上紧紧压着。
“我管不着?”他火热的气息直接喷到她脸上,“我管不着你想让谁管?又是哪个在我身下淫叫不止?”他口气恶劣得狠,程歌气得抡起拳头照他胸口打去,脸上是羞愤的绯红。
来到这个时空之后,程歌忙着适应忙着应付,根本没有时间留给自己来调整情绪。死而复生的诡异,来到异时空的恐惧,新身体的不习惯,环境的艰难,还有来自于他的折磨,这些纷乱复杂的情绪这时化成了愤怒,让她冲他大吼。
“你滚开!我不想看到你!”她的拳头乱打在他胸膛,因为他的压制而没有章法,事实上她也忘了用什么技巧,全凭蛮力。他的压迫让她气恼,而直接从衣料之下传来的体温让她羞愤!
她的拳头打下来,项云龙压根就没什么感觉,但她这行为表现出来对他的厌恶让他心里很不高兴!
他抓开她双手一左一右固定在她脑袋两边,身体压紧她的不让她动弹,从他的双手和身体传来的强力让程歌心里对他的恐惧立刻升腾了起来。
“放开我!”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控制不了的惧意,让项云龙心里又得意又不爽。她怕他说明心灵已经被他击溃了一部分,可同时这惧怕之后就是对他的恨。
她恨他,恨他夺了她的清白,恨他让她因为药物而对他渴求服从,恨他禁锢了她的自由。
跟我吧。
他很想这么说,好让她放弃逃跑的念头。她是女人,没有女人愿意被一直关在牢里。只要她放弃,他可以既往不咎。可他没能说出口,一是他从没有这样做过,二是他就觉得她听到之后一定会更激烈地抵抗,他就是知道!
“不可能!”让她抵抗吧,他不信他堂堂护国将军连一个女人都驯服不了!
项云龙长腿一勾,直接把她放倒在地上干草堆上。他跟着重重压在她身上,不在乎自己的体重压得她痛呼,一双手已经开始拉开她腰带,忙着除她衣衫。
他的动作让程歌心惊肉跳,手脚开始拼命推搡踢蹬,那一夜断断续续却极为深刻的记忆直逼而来。
“放开!你放开我!”她慌乱了,身体害怕地紧绷,可手脚却大力动作,虽然没什么成效。
“不放!”项云龙心烦意乱之余,还有心情跟她对话。他现在心里奇怪得很,很想丢下她就走,又想把她牢牢抓紧,恨不得嵌到自己的身体里。反正不管心里怎么想,他手下没有停过。她的身体他已经太熟悉,何处敏感,何处柔弱,他一清二楚。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他清晰地感觉到她整个身子一颤,一抬头,那双不服输的眸子里有泪珠滑落。
他看到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依着直觉俯头吻去那泪珠,即使自己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石室昏暗,不如以前的牢房光线通透,只有牢门上方有个小气窗可以洒点廊道上的光进来。可单凭这一点光,程歌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
项云龙走了很久了,可她一直没动弹,还是趴在那堆干草上,身上盖着他的中衣。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的时候,干脆地默声承受。除了他进入时因疼痛而滴落的那一滴泪之外,就再没有任何表情。
可她现在哭了。泪如玉珠,串连不止。
她恨项云龙不肯放过他,也恨自己身体无法控制的屈服。她的身体没有表情地默默承受着,但她的心里没有。她对他的抚触有了反应,即使只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身体太过熟悉。她变了,自从来到这里,得到新的身体,新的生命之后,她就变得软弱了。身体的软弱可以锻炼来补救,但心灵的脆弱该如何才能弥补?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赢过。到底要怎样,才能逃开?
又过了许久,程歌才挪动着起来。
项云龙这次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下手没轻没重搞得她身体青紫,所以身体也没有那么酸痛难耐。她这会儿穿着他留下的中衣,下面扎着裙,有点不伦不类。除了这半截裙,其他的全给他撕破,她已经没法穿了。好在这里没有别人,她也没有觉得有多不方便。
现在的这间牢室,送饭的侍卫只是从牢门下面的小门把饭推进来,也不会看到她的样子。她就这样带着对项云龙的恨恼又过了两日。第三日,石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程歌紧张地绷紧全身,在看到进来的只是孙嬷嬷和小丫头悠悠的时候,松了口气。她不怕别人,是怕又是项云龙过来发疯。
见着程歌狼狈的样子,孙嬷嬷压根没在意,弯弯的眉眼依旧。
“小姐,王爷嘱咐我们接您出去。”
出去?去哪儿?程歌心里疑惑重重,上回“出去”的事情历历在目,但却被自己生生压下询问的欲望。出去,至少能离开这个没有任何逃脱机会的牢房。
程歌被带到别院,然后又有人伺候她洗浴。但这次不是上次连通项云龙房间的那个池子,也没给她只穿单薄的内装,也没有在洗浴后带她去了项云龙的卧房。她清爽一身,被悠悠带到了一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