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到了深秋,光秃秃的树干昭示着寒冬已经是触手可及了。往常尘土飞扬的小道,也因为落叶的覆盖,使得人踩上去软绵绵的,十分舒服。夜微凉和慕容澈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停下来休息了。
夜微凉的身子有些虚,虽然内力深厚,可是那午夜欢不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夜夜的痛苦,夜夜的折磨,使得夜微凉本身淡漠的性子更加漠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激不起她的一丝一毫的兴致。
慕容澈是一路看着微凉过来的。他已经习惯了在午夜欢发作的时候坚守在微凉的身边,即使是这次回国,他也带上了微凉。望着夜微凉一身秋装的萧瑟,慕容澈从心底燃起一丝丝怜惜,是的,那是一种想要始终保护微凉的冲动,一种即使付出生命,也不惜坚守。
“微凉,你还是到马车里去吧!天凉了,容易生病。”慕容澈给夜微凉披上一件风衣,关心道。
“谢谢。”夜微凉还是老样子,淡淡地道了一句谢,倒也听话地回到马车里。
倒是慕容澈看到夜微凉听话地回到马车,欣喜地跟过去,走到马车边的时候还很有绅士风度地伸手托夜微凉上去。
“我来帮你!”慕容澈扬起阳光似的笑脸,伸出手扶住夜微凉。这句话一出口,许攸可是惊掉了下巴,王爷什么时候对女孩子这么殷勤啊?就是花雪染也没有过这种待遇!
转过头的夜微凉微微蹙眉,一丝惊讶和笑意转眼而逝,“那就有劳了。”
于是某人满心欢喜地扶着夜微凉上了马车。
“微凉,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喝点水,这样不会太干!”
“等一下,垫个靠枕先,这样靠着才会舒服!”
此时的夜微凉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真的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回绝他的“殷勤”,结果,上了马车之后,某人就充分发挥保姆特质,就连她想躺一下下,也被他惊叫着阻止,硬是塞给她一个靠枕!
“微凉,你怎么了?难道又不舒服了?”慕容澈眼见夜微凉的脸色有点奇怪,习惯性地伸手覆上了她光洁的额头。
“你!”夜微凉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气结。
“难道是午夜欢提前发作?!”说着,慕容澈脸色一变,作势要输内力换届夜微凉的痛楚。
微凉阻止了他的动作,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我没事。”
“是吗?”慕容澈将信将疑,不过想到若是午夜欢发作,夜微凉通常会冒冷汗,而现在却没有,也就放下了一颗心。
“没有就好。”慕容澈送了一口气,“若是难受,不要憋着一定要告诉我。”
“嗯。”夜微凉的心底流过一丝感动,其实慕容澈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她和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云遐思的那点小事,根本没有多大的影响。而且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夜微凉也了解到慕容澈虽然是个王爷却并没有很娇气,也没有很霸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慕容澈没有遇到自己真正在乎的人,所以表现得无欲无求。
“微凉,我有没有说过,你还是生病的时候比较可爱啊!”看着夜微凉难得温顺的样子,慕容澈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原以为会看到夜微凉恼羞的样子,谁知夜微凉淡淡一笑,“或许与你争论比较累吧!”
这一下,轮到慕容澈傻眼了。不笑的时候,夜微凉已是倾国之姿,此刻一而再再而三地浅笑盈盈,试问哪个男子可以招架得住啊!
这厢慕容澈正傻眼,那边牧剑山庄的明初惟也是。
话说,上次明初惟试着跟恋想挑明,小丫头落荒而逃后,那丫头就一直躲着他。但凡是和自己相处,恋想不是装作没看见他,就是找机会开溜。绝不给明初惟开口的机会。这可真是愁煞咱们的风流才子明初惟了!想当初,明公子追女人那用得着这么麻烦啊!直接几个十万伏特的眼神,几句如糖似蜜的好话,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奔向他的怀里。这倒不是说,恋想的自制力有多好,可以躲过咱们明公子的电眼,而实在是小丫头将他当作透明的空气,明初惟就是想发电,也发不出来啊!而且,而且,最最可恶是——
“恋儿——”过道上刻意制作的偶遇已经不下几百次,这一次,明初惟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
恋想却发挥耳朵的自动过滤功能,目不斜视地绕道而走。
情急之下,明初惟也顾不了这么多,一把拉住恋想的衣袖,难过地问道你:“恋儿,你为什么躲着我?”
恋想被他拉住,走不了,又不敢看他,正在着急,突然——
“恋想,原来你在这啊!馨予姑娘找你呢!”叶或很“凑巧”地出现,又很“凑巧”地横在两人中间。
明初惟见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立马火冒三长,“姓叶的,你什么意思?!”
“咦?关我什么事?”叶或笑得一脸无辜,小子,整得就是你!上次居然敢几次三番地赶我冷情门的人,当我这个冷情门的门主吃素啊!现在你小子情场吃憋,我不来火上浇油怎么对得起你?
恋想更是趁机开溜,留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开始他们两人自见面以来的每日一架。
“废话少说,我看你是皮痒!”明初惟说话间已经开始动手。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气量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叶或立即闪身,回以一记猛拳外加突袭一脚,嘴巴上还有拼命抹黑明初惟,已达到报复的目地。
“你闭嘴!”
“你叫我闭嘴就闭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找死!”
“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于是,牧剑山庄的人,上至庄主夫人老爷,下至仆人丫鬟,又有了一场动作加斗嘴的免费精彩娱乐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