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千妩真的就被眼前这个笑容满面,优雅雍容的女子给镇住了。
可惜,刚刚的记忆太深刻,千妩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小瞧了这位美貌上神,她压根就是一朵火爆的霸王花啊。
只是她也不能打了绾水的脸不是,扬起同样灿烂的笑意,她道“绾水上神一看就是极温柔的。”
重渊早已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没等千妩绾水两个女人“虚伪”的客套完,他已经坐在一边的石凳旁悠然自得地喝着白练端来的茶水。
“重渊,你就不担心我家绾水欺负你的小徒弟?”
白练裹了一身外裳,仍是骚包的大红色,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凑到重渊耳边小声地嘀咕。
“无妨,绾水不会为难阿妩的。”
“你就这么确定?你可是要知道,绾水向来和女人不太对付,特别是美貌的女人。”
重渊拿眼斜了一下白练,看了看他常年如一日的大红色穿着,还有那张比女人更加精致完美的脸蛋。摇了摇头,道“绾水只是讨厌会往你身上扑的女人”
白练问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瞥重渊一眼道“她看不上我?”
想了想又道“她看不上我也正常,按她那个吃法,三界之中,她能看得上的也就只有青止神君了。”
不得不说白练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可这脑子还是转的挺快的,千妩先前相中的可不就是青止神君吗。
女人的友情来的堪比龙卷风,重渊和白练一盏茶还没有喝完,千妩和绾水已经姐两好的由昨天吃了什么谈到了今日吃什么这一话题了。
绾水本是上古神裔后代凤凰真身,性格极是高傲古怪,她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素有“医神”的称号。
只是她问诊通常都是随心所欲,心情好分文不取,心情不好天王老子来了也是闭门谢客。
就因为她这脾气,天界压根住不下去,白练只好陪她来到这鸟不拉屎的仓梧山中,布置了结界。
两人散了许多灵力,才将这苍梧山变成了今日的世外桃源。
等到好不容易两人沟通完感情,绾水才想起来千妩此行的目的,连忙将她带进了卧室,细细地查看一番。
“妩妩啊,姐姐跟你说,这男人可不能惯着,你以后若是有了爱人,可得跟姐姐好好学学这驭夫之术。”
绾水挑了挑耳边的发,眉梢眼尾里都是满意。千妩这丫头甚是合她的心意,多少万年了,还没有找到这么一个乖乖听她话的人。
此时,被银针扎成了刺猬的千妩生无可恋脸……
“你喜欢重渊?”
“我表现的很明显?”千妩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向绾水。
“不不不,看你傻,诈你一下罢了……。”
“上神,你这样容易挨打你知道吗?”
“知道啊,不过你打不过我。”说话间,手还没停,针扎的那是丝毫不见手软。
“其实吧,我是觉得重渊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也是时候该找一个人了,今日,我与你见面,觉得,颇为有缘,要不要我教你两下拿下重渊?”
“这不太好吧……我还是比较矜持的。”千妩的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只那一双眼睛却是闪闪发光。
“其实,当年,我也爱慕重渊了很长时间……”绾水的神色迷离,似乎想到了当年,言语里还有几分娇羞。
千妩心惊胆战地看着她手里的针,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再给她扎错了穴位。
不过千妩还是小瞧了绾水的医术,医神的称呼也不是白来的,就算是她闭着眼,也照样能安然无恙地给她扎满全身的穴位。
想着这个话题跑远了,绾水及时住了嘴,斜睨了一眼千妩,道“哎呀,都是些陈年往事了,现在咱们说点别的,比如,如何悄悄地勾搭重渊。”
看着绾水脸上莫名兴奋的神色,千妩觉得貌似她听了一个不靠谱的提议……
从苍梧山要走的时候,绾水还不舍的拉着千妩的手,要她经常来玩玩。
想着自己被扎成刺猬,还被迫听了绾水半天念叨的经历,千妩恶寒地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再来苍梧山。
夜晚,裹着轻纱在重渊床上摆着妖娆姿势的千妩,在心里第一千一百一十一次地问候着绾水的先辈……啊呸呸呸,想着绾水的先辈可不就是上古神族,她默默地把嘴的脏话拐了个弯,转到了白练上神身上。
妻子的错,夫君顶,也是应该的。
翻着眼睛无聊地盯着床上空的纬帐,时间回到两刻钟前。
重渊每日有个习惯,傍晚时分会去弱水旁散步,然后回来沐浴入睡。
是以绾水当日一边施针一边跟她说“俗话说生米做成熟饭,你们师徒二人日夜相对都一百多年了,从前你是只狐狸,重渊没有别的心思也正常,只是现下你都化成人形了,二人还没点进展,想必是你自己不上心”。
千妩活了四百多岁,向来都是被千离教导的甚是单纯,可谓是只本分的狐狸精。
绾水的一番话算是打开了她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她性子虽说散漫,可对事却极是固执。
即是对重渊动了情被人点破就老老实实地承认,可是想着师父和千沫的情意,又觉得她心里的想法颇有些不道德。
听闻她的话,绾水那张美艳的脸呆怔了一会儿,随后就是大笑。
“那青丘千沫虽然是容貌更胜于你,可我知道,重渊向来看不上她那跋扈狠辣的性格,是以,我敢和你保证,重渊对她绝对没有情意。”
既然绾水这样说,那么千妩自然是相信的,也就没有怀疑地采用了她说的方法。
趁着师父沐浴的时候,她偷偷地溜进了师父的房间。
幻想是美丽的,现实是残酷的,待重渊披散着头发走进来,看到她的那一刻。
别说火花,千妩从他脸上都没有看出一丝表情来。
“少跟着绾水学这些,她素来都爱看些人间的画本子,你不过就是个实验品罢了。”
这是重渊将她定在原地之后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