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陈瑶的心里,一直认为清晨的鸟鸣应该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听着窗外各种飞鸟或婉转,或清脆,或悠长的叫声,福陈瑶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转过头来,对上一张粉面朱唇的小脸,这才想起,床上还有一个人。
昨天下午发现了景秀楼小院里的暗道,项靖宁后来又在石亭里听了独孤云鹤和那个青面人的一番对话,心里就对永盛货栈里的粮草更加上了心,因此和王伦分班值守永盛货栈,而要福陈瑶跟赵灵儿一起回了白天里订的那家名为如归的客栈。
“喂,小懒猫,起床了!”福陈瑶忍不住捏了一下赵灵儿的鼻子。
虽然正太变成了萝莉,但美好的东西总是惹人喜欢,赵灵儿的变身,更方便了福陈瑶的近距离欣赏,所以,福陈瑶根本没有失落,反而有了种窃喜,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捏捏她的鼻子,摸摸小脸了。
赵灵儿当然不知道此刻的福陈瑶就如怪叔叔般的心理,睁开眼睛看着福陈瑶一脸的笑,还很有礼貌地跟她打招呼:“婶子,早!”
“嘻嘻,可不早了,太阳都快晒着pp了,今天的事可不少哦!”福陈瑶笑着起了身。
虽然天空是灰蒙蒙没有一点阳光,但今天两人要办的事确实比较多,所以,赵灵儿也没有跟福陈瑶辩解,而是伸了一个懒腰,也跟着下了床。
两人才穿好衣裳,正准备洗漱,就听到“蹬蹬”的上楼声,随即就听到有人听在她们住的这间房门前轻声问道:“夫人起来了吗?”
“是铁头吗,我已经起来了,你有什么事吗,先进来吧。”福陈瑶有点疑惑,不知铁头找她干什么,连忙开了房门,却见一个小孩子提着一桶热水站在门外,不是铁头又是谁。
“夫人,是我,给你送热水来了。”见门被打开,铁头恭敬地应了一声,提着水桶就要进屋。
福陈瑶哪里好意思要一个小朋友伺候自己。赶紧接过铁头手里地水桶,道:“我自己来。你去楼下要伙计给我们准备点吃食。等下我带你到成衣铺子里去挑几件衣裳。”
一开始铁头见福陈瑶不要他提水。以为福陈瑶嫌弃他。心里还有几分忐忑,后来见福陈瑶要他去找客栈伙计准备吃食,脸上才露出几分欢喜。最后听得福陈瑶吃了早饭要带他去买新衣服。心中一酸。红着眼圈道:“奴才不值得夫人如此怜惜。”
福陈瑶轻轻地拍了拍铁头地肩,柔声道:“铁头。在我这里可没有奴才主子地。既然你是项大哥地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兄弟。我和项大哥都希望你以后有出息!”
“不行!”原来在一边地赵灵儿却不依道:“奴才主子我不管。但这个臭小子不能叫你们大哥大嫂。我可没有这么个便宜叔叔!”
“你说谁是臭小子!”刚才还泪眼朦胧地铁头到底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立即变得面红脖子粗了。
“说地就是你!”赵灵儿高傲地抬起下巴。双手插着腰,凑到铁头的面前。噘着嘴道:“怎么。不服气,想打架啊!”
“好了,好了,”看着两个孩子如斗鸡一般,福陈瑶不禁好笑,这都多大的事,赶紧和稀泥道:“灵儿快去梳洗,铁头快去找伙计弄吃食,我们吃过早饭就去逛大街去!”
“哼!”赵灵儿向铁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转了身。
“你……”铁头的眼睛里已经冒火了,但因福陈瑶已经发了话,他也不好不给福陈瑶的面子,所以,也掉头下了楼,自去客栈大堂找伙计安排吃食去了。
等得福陈瑶和赵灵儿都收拾好,来到客栈大堂时,伙计已经把吃食摆在了桌上,铁头在一边守着。
福陈瑶顺手给了伙计一点小费,然后请他去车马行雇车,然后招呼赵灵儿和铁头一起坐了,要他们快点吃了早饭去办事。
虽然景秀楼里的装修还要继续,但因在后院里发现了暗道,项靖宁是不准备去住了,毕竟,他现在跟在了赵卫孝大将军的麾下,也不能每天跟福陈瑶住在一起,所以,昨晚上就交代福陈瑶今天去内城外城找找(现在项靖宁已经官复原职,所以,也有资格住内城了),看有没有合适的院子,或租或买都可以。
赵灵儿和铁头还是有点不对盘,虽然没有吹胡子,却相互瞪了两眼,好在吃饭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口舌之争,福陈瑶也就懒得理会他们了。
昨晚虽然和项靖宁吃了一只烤兔子,但这个时候,也早饿了,见准备了稀饭和灰饼,福陈瑶飞速地喝了两碗稀饭。
吃过了早饭,福陈瑶依然订了两间房,雇马车的伙计就一脸笑地过来请他们店外上车。
走出店外,没有阳光的冬日,更觉得阴冷。
福陈瑶将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还真有点怀念那个时空里带帽子的羽绒服,于是对赶车的车夫道:“走,去永盛布庄。”
车夫得了令,吆喝了一声“驾”,马车缓缓动了起来,继而向永盛布庄奔去。
才到布庄的街口,就听得后面有一阵响亮的马蹄声和车轱辘的声音传来,只见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华丽的大车从福陈瑶租来的这辆车边飞过,福陈瑶这边的车夫怕被那辆大车撞上,赶紧唤了一声“吁……”,想让那车先走,却不想那车竟然在永盛布庄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