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三个人果然不出她所料地同声问道。零点看书“二师兄,王伦!”福陈瑶有点得意的说出这个人。
“他!能行吗?”显然,三个人都没有想到福陈瑶会推荐王伦去青楼鬼混。
“怎么,你们连二师兄也信不过?”福陈瑶故意装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不是信不过二师兄,只是……”项靖宁竟然有些支吾起来:“只是他那副尊容,会不会吓坏时芳馆里的姑娘?”
“哼,你倒是怜香惜玉了,那你去!”福陈瑶冷哼一声。
“瑶儿,我不过是说一句而已,又没有说我去。”项靖宁赶紧辩白道。
“咳咳……”一边的福家琮咳嗽连连。
“哈哈哈……”已经又很久没有笑的赵卫孝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福陈瑶这才意识到,面前还有两个人,红脸的同时,却把“罪责”都推到了项靖宁的身上,轻哼一声,摔掉他的手,继续陈述她推荐王伦的理由:“二师兄的武功和为人,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知道他的底细吧?至于二师兄的尊容是不是会吓坏时芳馆的姑娘,那得要人家姑娘说了算,我看到的情景可是人家要二师兄下次再来。”说到最后,福陈瑶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讽刺的笑,人家开门接客,接的是叮当响的钱币,你以为是选秀啊,还要挑皮囊!
“嗯,如此看来,派王伦去时芳馆倒是很不错的主意!”赵卫孝点了点头,随即变了话题道:“现在我们说一说军中吧。”
也许是为了缓和一下妹妹和妹夫之间地尴尬气氛。福家琮也很配合赵卫孝地话题。立即接口道:“大将军。我觉得军中地内鬼可以从塘报下手!”
他地这一招果然凑效。只见刚才有点不悦地福陈瑶此刻一脸好奇地问道:“大哥难道知道是谁截了塘报了?”
虽然“塘报”对于福陈瑶来说。是一个比较稀奇地古代专业术语。但通过刚才几个人地对话.也可以隐隐猜出。这“塘报”应该是南秦传递军事情报地东西。在军中。应该是由专人负责地。因此才有了前面一问。
“究竟是谁。现在还不能肯定。但塘报毕竟是由专人负责地。如果塘报出了问题。”福家琮微微停顿了一下。道:“潭州军中。至少这些人要受到怀疑。一个就是总管塘报收发地中军副将萧铨萧将军。一个是负责安排塘报传送地骠卫将军柳青柳将军。再就是每次负责传送塘报到驿站地传报兵。父亲在九月到十月之间曾给皇上发了四封塘报。就是出了城还发了一份八百里加急。那么这其中。就不可能只用了一个传报兵。因此。传报兵地嫌疑可以先排除。那么嫌疑最大地不就是萧将军和柳将军了。”
福陈瑶虽然还是有点云里雾里。但塘报地重要是可以肯定地。于是问道:“塘报是如此重要地东西。那么它地收发应该有记录吧?”
“这个是肯定地!”赵卫孝也点头道:“因为我来潭州时。皇上并没有说起塘报地事。再加上突然接到北戎袭边地消息。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查这件事。”
福家琮见赵卫孝也同意他去查塘报,因此自告奋勇道:“那么明天我就去萧将军那儿问问,那些塘报究竟是通过什么人发地。”
“大哥,不可!”一边的项靖宁却出言阻止道:“塘报肯定要查,这一点不容置疑。但他们敢截留塘报,想必在明面上是做足了功夫的,如果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查,反而会适得其反。打草惊蛇了!”
“那……”福家琮有些无助地看了看赵卫孝,道:“那我们就这样放过?”
“放是绝对不能放地,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项靖宁很有深意地看了福家琮一眼,道:“而且,萧铨也好,柳青也罢,在潭州守军里应该算是岳父大人的左膀右臂,如果没有白纸黑字的证据证明他们有问题,就是大将军。也怕是难对他们下手的。”
“嗯。靖哥哥说的极是,如果控制得不好。到时会动摇潭州军心的!要是那样的话,不管他们是不是鬼,鬼的目的却是达到了。”福陈瑶全然忘记了刚才对项靖宁地不悦,立即同他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其实,如果我不知道这些内幕的话,我也不相信萧将军和柳将军会有什么问题,”福家琮很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萧将军跟在父亲身边也有二十多年了,是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些年跟在父亲身边,为潭州军务也算是兢兢业业。那个柳青,虽然是北戎降将,但在潭州这三年,立下了不少功劳,特别是训练出骁卫和骠卫两支骑兵,也应该不是对南秦有二心的人。”
“听大哥这样说,一切岂不是又陷入了死局之中?”福陈瑶皱了皱眉。
“大将军,我觉得,不管柳将军是不是北戎派来诈降的,就因为他跟独孤云鹤有关系,我们也要查一查他!”项靖宁很干脆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靖哥哥说的有道理,既然柳青跟那么多疑点牵连到一起,那我们就应该把他列为揭开谜局的关键人物!”福陈瑶跟项靖宁竟然夫唱妇随起来。
“那就先从柳青下手吧,我会安排一些事,让他来做地。”赵卫孝的脸色有点冷。虽然赵卫孝很不想柳青有问题,但北戎袭边,他不愿意跟着自己出征,大猫回城,又是他在城门接进,现在又加上塘报被截,甚至项靖宁还说他跟青面人的属下独孤云鹤还有关系,就是赵卫孝现在也不得不把他列为头号关键人物了。
屋内一阵静默,就在福陈瑶觉得暂时没有什么事,准备安排大将军休息的时候,突然瞥见大哥福家琮身子一个激灵,脸色也变得苍白,不由得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我……”福家琮支吾了一下,见赵卫孝和项靖宁疑惑的眼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道:“我刚才想起,如果那个青面人是军中高级将领,到时跟外面的天竹人里应外合,潭州岂不是危在旦夕?”
“贤侄到这个时候,才知道潭州的局势已经很危险了吗?”赵卫孝叹了一口气道:“哎,要是福大哥在这里的话,一切可能就会好很多,至少,他还有可以信任地人,而我……什么也没有。”
“干爹,你怎么能这样说了,我们这些人,难道还不值得你信任!”福陈瑶倒不是要跟赵卫孝置气,她是不想赵卫孝自己先丧失信心。
赵卫孝站起身来,爱怜地摸了摸福陈瑶地头,然后很有深意地看了福家琮一眼,道:“哎,还是瑶儿好啊,有什么,就跟干爹说什么。”
“大将军,我……”福家琮被赵卫孝那一眼扫得立即不自然起来。
“大哥,难道你有什么事还瞒着干爹不成?现在干爹是潭州的统帅,他担负地是潭州百姓的责任,你要是还藏着掖着一些事,难道就不怕最后酿成惨剧!”福陈瑶对这个便宜大哥到了这个时候还分不清轻重,真有点来气了。
福家琮的脸一下由白变成了红,最后仿佛是下定决心般,对赵卫孝道:“大将军,瑶儿妹妹说的是,末将不该在这个时候对大将军隐瞒什么了。”
“琮儿知道就好,我想,你也不是刻意要瞒着我的,估计也是福大哥曾经交代过吧。”赵卫孝眼里全没有责怪之色。
“此事确实是家父交代的。”福家琮一五一十地说出当时福玉青交代的事情来。原来福玉青出城之后,又不放心潭州城里的事,不仅要福家琮带回了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塘报,同时还要他赶紧去找一个叫蒙的人。此人是北戎乌里拉赫族的族长,当年他带领他的部族为吉庆可汗打下了北戎大半疆土。到最后,因为蒙不同意吉庆可汗招惹南秦,吉庆可汗就翻脸无情,不仅残杀乌里拉赫族的族人,同时还收买了蒙手下的一个卫士,想要他的性命。
“幸亏蒙是个擅长机关消息的高手,最后才得以保全了一条性命。”福家琮最后道:“家父与蒙将军的交情还是北戎建国之前就有的,这也是蒙将军不愿与南秦交恶的缘故。”
“你说的蒙蒙将军应该就是马家岭前陈庄庄主吧。”
“正是!”
“福大哥要你找蒙将军所为何事?”赵卫孝此时已经陷入自言自语的状态,虽然话仿佛是对福家琮说的:“一定是要蒙将军给他设置什么机关消息了!”
“正是!”
“是潭州城还是其他地方?”
“有一幅图是潭州城防图,有一幅图却是一个地形图,具体是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福家琮终于没有用“正是”二字做答了。
“某个地方的地形图?!”赵卫孝的眼睛一亮,继而笑道:“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来了,我倒要看你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