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王在这里?小王妃又是谁?她怎么了?”福家琮道自己在老郎中的眼中已经成了傻子嫌人,依然锲而不舍地问着问题。
“这里是王爷的新府,王爷怎么不能在这里?小王妃当然就是王爷的小老婆啊!她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害喜而已。”老郎中虽然还有些害怕福家琮的匕首,但见他不再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觉得这人问的话都有些傻,但也还是很老实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不可能啊,潭州王什么时候有了小王妃,而且还在害喜?”福家琮喃喃道。
这也怨不得福家琮不信,因为陈熙根本就没有娶过妻妾。虽然贵为潭州王爷,他身边从来就没有少过投怀送抱的女人,但曾经暗中观察过陈熙两个月的福家琮可是知道他在女色上是很有定力的,不要说是身边的宫女,就是时芳馆里的紫嫣姑娘,他也是不屑一顾的。
“切,人家王爷什么时候少过女人,而且他要临幸哪个女人难道还要问你一句不成!”老郎中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脑子有毛病,职业习惯让他又补上了一句:“我说好汉,老夫虽然不才,也算是潭州城里有名的郎中,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坦,我可以免费为你诊一诊!”
“去,去,去!你才不舒坦了!”福家琮虽然不爽老郎中的口无遮拦,但他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心思放在一个普通的郎中身上,此刻的福家琮倒是有些担心跟着那个宫女进入王府内院地项靖宁。如果潭州王真的在内院的话,项靖宁贸然闯入,一旦被潭州王发现,后果还真有点难预料。
毕竟那是王府内院,而且还有可能撞破潭州王的私密(虽说身为王爷,搞大一个女人的肚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人家王爷不声张,这在福家琮的眼里就成了不能被人知地私密),虽说项靖宁跟陈熙也算是沾亲带故,这些天为了追查妹妹的下落,两人看上去似乎也很亲近,但自古皇家无亲情,如果陈熙恼了项靖宁私闯王府,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想到这里,福家琮不禁有些心焦起来。愁眉苦脸间,突然发现老郎中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睛突然一亮,随即将不知何时收起来地匕首又抵在了老郎中的脖子上,恶狠狠道:“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进的王府!”
“好汉……饶命!”那老郎中一个激灵,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他的患者,而是一个说不定就可以让他今夜去见阎王的人,因此战战兢兢道:“我有王府总管发的腰牌,可以随便出入王府。”
“果然如此!”福家琮心里一喜。他刚才见宫女只不过把老郎中送出阵就没有再送,而老郎中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王府地护卫发现,心里就在猜想,这个郎中是不是有王府的腰牌。如果自己这时拿了老郎中的腰牌混进园子里去,想必还能赶上项靖宁,告诉他潭州王在里面,要探究王府里是否有贼人,还是等王爷不在府里的时候再来!想到就做到,于是对老郎中低喝道:“快点把腰牌交出来!”
“好汉。你……你要腰牌……做什么?”老郎中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毕竟当初王府总管给他发腰牌地时候郑重地叮咛了一句。要是他丢了腰牌就要拿命去赔地。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进园子啊!”福家琮有些不耐烦地指了指不远处地小园子。
“好汉。不是老夫不把腰牌给你。只是给了你腰牌。那个园子也不是你这样地人能进地!”听福家琮说要腰牌进前面地小园子。老郎中微微松了一口。不过立即发现自己说地话貌似有些轻慢眼前这个随时都可以赏自己一刀去见阎王地人。于是赶紧解释道:“据说那个园子里机关林立。如果没有人带你进去。你就是有腰牌也只有死路一条!”
“园子里机关林立?!”福家琮倒是没有在乎老郎中前面地话语。但对他最后地一句话却有些将信将。他实在是想不出陈熙把一个一眼看上去清新雅致地小园子弄成耸人听闻地人间地狱地理由。
但小园子里还真地是机关林立。
眼见着前面几步之遥地小宫女不时地停下来关闭和开启机关。项靖宁暗暗心惊。这个园子究竟有什么秘密。要如此防范?警惕着没有一丝光亮地远处。项靖宁越来越觉得这个园子里透着一丝诡异。
小宫女并没有想到自己身后会跟着一个的尾巴,提着灯笼径直来到一个小花园里,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闪身没入一座假山的阴影里,随之而来的项靖宁跟到假山边,哪里还有那小宫女的影子。
突然消失的小宫女和园子里的机关林立让项靖宁对陈熙生出种种嫌疑,难道潭州王真的如朝堂中有些人所言,他对南秦的宝座有觊觎之心?难道十天前时芳馆和西门外的行动,是他勾结外敌所为?如果真是这样,在这座王府里,岂不是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但——这一切只不过是项靖宁的推测而已,作为朝廷命官,他知道空口无凭的道理。
怎么办?
项靖宁还真有些进退两难!
从眼前的蛛丝马迹来看,这里很有可能是王府暗藏秘密的地方,想必不是外人能轻易闯进的。但作为一个御前侍卫,发现了这些蛛丝马迹,也没有不查下去的道理。
就在项靖宁左右为难的时候,却敏锐地听到一阵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往假山这边慢慢靠了过来,来不及多想,立即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了假山的阴影深处。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往假山靠近,左右察看了一遍之后,轻声道:“咦,怎么不见人影了,难道是进了暗道?”
项靖宁这才微微松了一口,因为他已经断定出来人是福家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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