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蝶衣暂时在睿王爷府上栖了身。依旧是前院中的小院她居住着。但待遇日常生活明显和以前不能想必。因为现在她的身份,只是王府的客人。可以说只是王妃的姐姐。
紫衣听她安排好,倒是和娘亲一起来看过她。同时嘱咐着下人要好生伺候着她,很奇怪的是蝶衣好象完全变了个人。对人不但客气,而且对那些下人也明显有些改善。
往日的跋扈,张扬脾气,在她身上依然找不到。有的是一份恬静和淡然神情。
当然紫衣的误会,已经有娘亲代睿王爷向她说明了。当时听娘亲那样说,紫衣神态还有着说不出的娇羞和难堪。后来也只是淡然一笑,此个欣纷就这样烟消云散而去。
时光悄然而过,她已经住在王府有一个多月。整个王府也有着少有的和气安宁。这天吃过晚膳,随意和紫衣打了声招呼,睿王爷从后院出来来到了前院。
“吃过了?这些天住得还习惯吧?”蝶衣院中只有几个小丫头伺候着,睿王爷看到那些丫头刚给她收拾好了大厅桌子上的餐具,擦拭干净后,就坐在一边搭讪地问着她。
“还好,多谢王爷挂念。”蝶衣倒没有了往日的娇柔做作。反而仪态大方地对他拘了拘身这样说。
“哦,住的习惯就好,就好。蝶衣呀,今后你有什么打算?”两人分宾主坐下,丫头端来了茶点。睿王爷轻笑着接过来,再次出口问着她。
“唉,我能有什么样的打算?因为我的任性,爹爹,娘亲都不在世上了。好在紫衣她们不念旧仇收留了我。我暂时没有什么打算,等到有打算再说了。”听他这样问,蝶衣神态有些黯然,看着他边轻端着茶碗,汹啜饮了口,边淡然地回答说。
“哦,这样呀。蝶衣,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完全的变了。但是我有件事,需要和你商量下你看怎样?”看她这样淡然的神态,睿王爷本来已经想好的决定。倒没有难以说得出口。
但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疑了下,还是向她这样提说。
“哦,什么事?不防直说。”对他突然间变的为难,凝重的表情,蝶衣有点愕然,但还是放下手中的茶碗轻问着他。
“那好,我就直说了。蝶衣,你想呀,这样一直这样住在王府也不是办法,所以本王,……”看着她淡然的神态,睿王爷突然想到了紫衣。紫衣的淡然中带着淡淡的憨厚,而她却竟然有着如此出奇的当然神态。倒真的让他有点为难接下来要对她说的话了。
“哦,王爷有什么打算,不防直说。”听他这样说,蝶衣神态突然有些黯然,但沉吟了半晌,还是出口问着他。
“是这样的。王府中,唉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讲了。蝶衣,我是为你着想的。”现在和蝶衣摊牌,往日两人的情分,让他和她挑明他倒一时间真的难以出口。说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说。
“王爷有什么不防直说,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哦。”看着yu言又止的样子,蝶衣有点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了。站只身来,出口向他挑明。
“好吧,我就直接说了。我想给你安排门亲事。”睿王爷看她这样,自己倒感觉说不出的底气不足。跟着站起身来,不ren心看向她,扭到一边才缓缓开了口。
“什么?你给我安排亲事?”听他这样说,蝶衣顿时承受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好在扶住身边的贵妃椅扶手才站稳脚步。过了半天,才不置信地问着他。
神情明显说了份难以诉说的绝望和悲哀。眸子中的泪水也随之充盈着眼眶。
“恩,不错。我是这样想的。你认为呢?”睿王爷开始有点为难。现在说出了口,倒没感觉那么压抑了。依然背着她,肯定地回答说,然后转身看着她这样问。
看到她眸子中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种哀愁。但想着她所做的事,他还是狠心不看着她绝望悲伤的表情,抬着头看着窗外的夜色。
“你就这样的讨厌我?怨恨我了是吗?”蝶衣没有正面回答他,倒是回头看了他半天才喃喃开了口。
“我没有怨恨你,也没讨厌你。只是,我知道这样的要求也许是强人所难,但是你以后呢,难道就一直这样的生活吗?”听她这样问,睿王爷怎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依然看着窗外,倒是淡淡地开了口。
“以后的生活?这么说你是为我着想了?我该感谢你是不?”蝶衣听他这样说,神情更是笼上了一层哀伤。喃喃说着,同时有点哀怨地回身问着他。
“不是吗?为了你以后的名声和归宿。我只能这样?因为我有紫衣,对你。我,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能给你什么,还不如放开你,成全你。这样对你,对大家都有好处。”
轻声反问着她,他虽然背着她,但却早已经明白她的哀愁和悲伤。可是他对她,现在真的没有了以前的热情。也算是他自私吧?他不想再让紫衣受委屈和伤心,所以只有狠心这样对她。
“为了我的名声和归宿?呵呵,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我知道你现在很在意呵护紫衣,说真的,我不妒忌,一点都不妒忌。也许一切是命,但我只想就这样看着你们,看着你们生活我就满zu了。难道这点点的要求就不能成全我吗?”
听他这样说,蝶衣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顺着眼角缓缓而下。猛然回身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说着。诉说着心中唯一的羁绊。
“唉,蝶衣服你这又是何苦呢?对你,我,我只能说抱歉。我欠紫衣太多,也辜负她太多。所以这样做对我们何尝不是一种解tuo。你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呢?凡事想开就好,难道不是吗?”听着蝶衣的抱怨和低声请求,睿王爷有点感伤。
但还是叹息了声,向她这样说。其实他的心中却微微的泛着酸意。说真的,他也不想这样对她,可是这,这样的生活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对她,根本没有以前的热情,她只是想这样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她心中就能开心得起来吗?
他明白她对自己应该是满含着情谊的。可是这,这样的生活,他也不ren心她就这样痛苦,无奈下去。为了她,他还是这样给她说。
“我心甘情愿。说真的,有时候我会有点点的妒忌,我妒忌你对紫衣的呵护和疼惜。但我真的能够ren受的。我只想就这样简单地看着你,看着你们开心快乐的生活,我就已经满zu了。爹没了,娘也不在。唯一的我就只有你们,只有你们。可以答应我吗?我不会,也绝对不会打扰你们平静的生活的,可以吗?”
听他这样说,蝶衣想都没想,tuo开而出。喃喃诉说着心中的变化和想法。同时看着他哀求地说。
也许只有爱之切,才会有这样的心思。也只有真正的付出了真心,一个女人才能做到如此大的牺牲和宽容。蝶衣对他的情就是这样。爱他所以能够包容,宽容着紫衣的存在。
不管她过去曾经怎样,也说两人之间的亲情。她对他只有简单的真心相爱,真心爱护,所以才ren受着他的一切。把一切都放在对他只是这么简单的一点点哀求上。
爱一个人只要他能够开心幸福,能够看着他开心幸福她就满zu了。可惜她明白这个事实太晚了。在她一次次挑战着他的耐心,一次次对紫衣的报复和po害中,睿王爷对她的感情已经淡化。
如果她不是紫衣的姐姐,也许他真的不会收留她,理睬她的。
这一切也许都是劫数,都是命运释然,怪只怪她发现的太晚,如果她早可以迷途知返,不一二再地伤害紫衣他们,也许就是另外的结局。怪只怪,她彻底伤了他的心,彻底地让他对她失了心。
“唉,蝶衣你何苦这样的固执。如果在以前,我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也许依靠着皇奶奶对紫衣的宠爱,封你为侧妃都行。可是,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想,我不想再出什么乱子了你明白吗?而且你这样没名没份生活在王府,对你的声誉也不好的。安排门亲事,也许对你,对大家都是一种解tuo,最好的归宿你明白吗?”
听她说着这么低下的要求。如果是平时他一定马上应允她。可是现在物是人非,他和她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他对她只有是亲戚的感觉,所谓的nan女之情真的暗淡了。
他知道这样决定对她,也许是难以承受之重。可是为了她的以后,他只能狠心对她。相信她离开这里,能够找寻属于她自己的幸福,而不是把她的大好青春,就这样荒废在这睿王爷府。
虽然他是好意,可是听在蝶衣耳朵中却有着另外的意思。看来对她,他如果不是看在紫衣的面子上,也许就是死了他都不会看上一眼吧?
没有正面回答他,蝶衣想了下,慢慢地开了口。“这是你的意思,也是大娘和紫衣的意思?”
“是谁的意思重要吗?”睿王爷不明白她这样说的意味,但还是问着她。压抑着的好脾气,真的不想再和她这样好言相劝了。
“很重要。”蝶衣过了会,才肯定地回答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