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的,离糯米就起了床。
在屋外跑步跑了几圈,锻炼锻炼身体。
现在她还小,如果想要学习一些跆拳道什么的,这年龄是最适合的。不过,学习跆拳道的事情也得抽个时间才能跟妈妈商量,忽然就这么提,太有主见了,会引起怀疑的。
不如她先练习身体的柔韧度。
之前的时候,离糯米学了一段时间的瑜伽。瑜伽对于身体的柔韧性十分有帮助,有些动作都很难完成。她现在用瑜伽来给自己的身体做锻炼,应该还可以的。
热身之后,她踢了踢腿,又压压腿。现在的她很能忍痛,果然忍着痛,仅仅花费了十分钟就把两条腿都劈开了。
呼——松口气。
离糯米保持劈腿的姿势不动,上身保持直立,配合呼吸,很快就感觉到腿不再痛了。她又这样坚持了很长的时间,腿的韧带总算被拉开了。以后劈腿就不会觉得难了。
离糯米竖叉都练下去了,就是横叉欠了点火候。
这个估计得练习得更久一些,她也并不着急。慢慢地练习的话,一定也没问题的。
她又躺在地上,双手双脚着地,一个用力,将自己的腰拱了起来。下腰也得慢慢来……
刚做完这一套的动作,离糯米松了一口气。忽然在一个石板上看到一本书,往四周看了看,她没有看到有人。这书是谁的呢?
她走过去拿起书来,本来是想看看名字的,只是发现竟然没有名字,糯米翻翻看了看,这竟然是一本讲述太极拳的书。看了两眼,她就忍不住被吸引住了。
不知不觉地,她一屁股就坐在石凳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
“小丫头,你认识这字么?看得这么有味儿?”忽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离糯米从书中抬起头来,眼前正站着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穿着一身宽松的武术服的白胡子老爷爷。
“老爷爷,这书讲得什么啊。我只是看到这书放在这凳子上,以为这书是谁掉的呢!”离糯米装起可爱来,眨了眨眼,纯洁无辜。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仅仅才四岁上着幼儿园呢,就能看懂这么深奥的讲述太极拳的书本!
白胡子老爷爷摸了摸胡子,瞅着离糯米淡笑不语,忽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了离糯米的小胳膊,吓了离糯米一跳,她不过就是看了他的书,也不会就这样被分尸吧!正在她忐忑想法子要溜的时候,忽然白胡子老爷爷连连点头道:“好!很好!”
……
“不错啊!这个丫头的筋骨奇特,竟然天生就适合习武。耳聪目明,活泼可爱,又有礼貌。如今四岁却也难得。”白胡子老爷心里奇道,心里忽的就起了收徒之念。
“丫头,有没有兴趣学习太极拳啊?”放开了离糯米的小胳膊,却扔下来这么一句话,砸得离糯米晕晕乎乎。
“太极拳?”离糯米喃喃地跟着念了一下。心里却是一喜,也不错嘛!学点东西总比不学的好!还能免费有人教,倒是真的有点意思!
“好啊!谢谢老爷爷。”离糯米高兴地回道,顺便用上自己无往不胜的萝莉笑容。
果然白胡子老爷爷高兴无比,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我们可就约好了,以后你早上要五点起来。来跟我练习两个小时的太极拳。”
离糯米点点头,很开心地同意了。
回到家的时候,离母已经醒来,也给糯米做好了汤。
“糯米,早上去哪里了?怎么一清早都没见到你?”离母一脸担心。
离糯米将筷子一放,安慰母亲:“妈妈。我早上出去跑步去了,锻炼身体嘛!你要放心嘛!女儿已经都上学了,都长大啦!”
离母用勺子喝着汤,狐疑的眼睛看着她,见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也就不想那么多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贪玩,自己的女儿你知道溜出去也挺好的。
再说了,现在家里的问题又大了,就害怕之后没几天就要揭不开锅,还不如把精力都放到挣钱身上。
想到了这里,也就没有再责怪离糯米。
糯米松了一口气,很快将饭吃完,整理好了自己的书包,就上学去了。
一路上她都思索着一些问题。现在的她可以写一些短篇文章,数量多一些,投稿给杂志社,然后用来获得稿费。只是从寄出去到过稿,拿到钱的话,恐怕也就是两个多月以后了。尤其是开头的这段时间更是艰难。等她有了一定的稿子,就可以申请专栏,这样的话,稿费就会很固定的。
到了幼儿园,离糯米刚坐好就拿出纸笔,趴在桌子上开始写文章。
一上午,她就写了两篇三千字的稿子,而且也确定自己百分之百的能过稿。她偷偷研究过家里的杂志的文章,把地址也给记了下来。
一放学,她就将稿子一收,去商店买好了邮票和信封,把信装好,随后一溜烟就跑到了邮箱前,把信丢了进去。
离糯米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两个月之后,这两篇文章能给她大概六百块的收入呢!以后她就一个星期写上两篇,然后就投稿给不同的杂志社,每个杂志社最多一个月给两篇。这样才能保证她的收入。
“小米!你在这里干吗?你会写信?”一个粉红色公主连衣裙的小丫头,绑着两个粉可爱的羊角辫,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不是。是我替我妈寄封信。”离糯米一时想不起眼前的小女生是谁,却临时地说了个谎话。
后来才想起,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像离落?她该不会就是离落了吧!
不该吧!离糯米无奈至极,她没记得自己在小时候就跟她一班,也不记得她们那个时候就认识了啊!还是说,她给忘记了?
不过看到离落这个样子,离糯米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理会她。
转身就走!
不想碰到她,也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她之前是恨,但是现在重新遇到他们,都已经改变了所有,两个人甚至都还未见面,她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一个人记着这么深沉的恨,是多么不公平。
所有的人,都遗忘了。唯有她记得——
那么,她也该学着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