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阎一意孤行地拉着青蓝向前走着,反正上官家的大厅大得几乎可以容纳几近一千的人,他不必担心一下子就走到头。
青蓝踉跄着跟在他的身后,他走得太快,导致她一路跌跌撞撞的,受伤的脚好像要断掉般疼痛难忍。
但是她不敢出声,她感觉到他的怒气,他生气了……他又生气了!
几个正在交谈的宾客困惑地看着他们,再次议论开来:
“之前还好好的一对恩爱小夫妻呢,怎么现在就……”
“哎呀,是呀,上官少爷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呢。”
“你别说,他的妻子走起路来跟瘸子一样,呵呵……”
“快去别的地方,他们向这边来了。”
其中一个妇人连拉带拖地拉着另一个妇人向别处走去,生怕会惹到什么人。
上官阎厌恶地看着那两抹消失在人群的身影,嘴里低声暗骂:多嘴的八婆。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哽咽声,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
青蓝得到释放,瘫坐在地上,嘴里哽咽着道歉:“对不起……我没有乖乖坐着等你……老公……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吗?”
她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她现在只希望他不要生气,她最怕,最怕他生气的时候。
上官阎的视线被她已经红肿不堪的右脚吸引住,一只玉足竟伤得这么触目惊心!
该死,她不是说只是腿麻吗?!
暗骂了一句,他皱眉弯下腰,单膝蹲在她身前,手缓缓向她伸去。
脑海里忽然闪过那一晚他在书房内对她的“惩罚”,心里仍有余悸。
她条件反射般双手攀着地向后退了后几步,哭着喊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求求你不要生气……!”
看到她的退缩与惧怕,上官阎感觉心好像被针刺了般。
她……那么怕他吗?
但他并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仍旧面不改色地想进了一步,轻轻握住她的脚踝。
“啊!”她疼得惊叫了一声。
他的眉皱得更深了,语气没有来由地柔和起来,“很疼吗?”
他语气的转化让她惊愕地忘记出声,直到脚上又传来痛感她才发出一声嘤咛。
“很疼吗?”上官阎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手也不敢再多动她的脚了。
她却没听到般,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生气了吗?”
“我问你疼不疼!”他低声吼道,看到她眼角未干的眼泪又放低了语气,“为什么骗我?”
青蓝一时语塞,“我……”
“就是因为不及时用冰敷一下,所以现在才会又痛又肿。你这点常识都不懂,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他的话中带着责备,责备中流露出怜惜。
她觉得胸口流过一阵暖流,总是惜字如金的他,说了好多关心她的话……
他在关心自己……
“老……老公对不起……”她的眼眶又湿润了,哽咽着说道。
上官阎轻抚着她的脚踝手停下来,“我弄痛你了吗?”
她忙摇摇头,泪如雨下,“不是……不痛……谢谢你。”
她一感动,就语无伦次。
眼看她的脚越来越红肿,他皱眉说道:“我先送你到楼上的房间休息。”
话毕手伸向了瘫坐在地上的青蓝,大手一勾,将她捞进怀抱,然后站起身向楼梯的方向走。
“可是……还没给奶奶祝寿……”青蓝有点愧疚,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本来是给奶奶祝寿来的,竟变成这局面。
“我一会儿会跟长辈说一声的。”
他的脸依旧是冷色调,但却让她极其的迷恋。
他横抱着她越过熙攘的人群,越过旁人议论的视线。
在彼此的沉默间,他已健步走上三楼,推开门,走进以前自己的卧房。
这个房间的颜色很沉闷。
黑色的窗帘,灰色的壁纸。
深褐色的衣橱,棕色的大床。
他似乎特别热衷于这种冷色调的东西。
因为家里的衣橱中,他的西装、运动服、便装,除了黑色、灰色就是白色。
也许这与他的性格孤僻冷漠有关吧。
青蓝循视着这个房间,眼睛不住地看向墙角衣架上的一件男式红色T恤衫。
那件与这片冷色格格不入的衣服是谁的?
“你躺一会儿,我等下让医生来帮你看下。”
他的一声令下,将她的魂招回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这张大床上了。
“……好。”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
青蓝最后看了一眼墙角的T恤,视线又一次飘到床头柜。
这个柜子里会不会放了什么关于他的东西?
她挪了挪身体,好奇心旺盛地向那个柜子伸出手。
轻轻拉开柜子,里面放着一本蓝色的相簿。
是关于他的成长历程吗?
心里有股冲动,怂恿着她阅览他曾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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