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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臣朵颜卫兀良哈部苏布台领朵颜各部部众参见天朝梁将军,愿天朝圣上万岁金安,愿梁将军与诸位天朝大将逢战必胜,扬我天朝国威!”苏布台缓缓跪倒在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大营门口,他身后的一大批朵颜各部的所谓首领和将领们也纷纷急忙跪倒在地,害怕被明军挑出什么刺来给办了。
尽管苏布台已经好久没有再讲汉语了,草原各部如今都在学习满语,也就是后金女真语言,然而他的马屁依旧拍得很不错,那屁==拍得相当臭!
原本属于朵颜部的营帐门口,里面各处全部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明军士兵,把营地各处出入口把守的水泄不通,而外面跪着大批的已经放下武器的朵颜各部首领以及士卒。自然有士卒把苏布台的“投降语录”快速而响亮地传给主帅,然后通传各处以振奋人心。
苏布台心里叹了口气,原本朵颜部乃至其他蒙古部落,夹在大明和女真之间便是里外不是人,除了少数部落如科尔沁本部等彻底归顺后金并与之通婚的部落之外,其他的均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想当初后金打朵颜之时大明不出一兵一卒相救,如今又轮到大明打朵颜了--后金也见死不救,苏布台心里泛起一阵悲哀,这世道可有我等小部族的容身之地!
苏布台面前的明军渐渐自动分开一条道来,一群衣着明将服饰的簇拥着一个年轻的将领大步朝苏布台走来。
苏布台见此急忙再次高呼:“下臣朵颜卫兀良哈部苏布台领朵颜各部部众参见天朝将军,愿天朝圣上万岁金安,愿梁诸位天朝将领逢战必胜,扬我天朝国威!”
苏布台依旧跪在地上,却把手中的朵颜卫的官印抬高了一些。原本朵颜是明的藩属,受了明的册封,几百年下来明朝颁发的官印也就在一定程度上成了部落首领的“合法行政”的‘文书’,只是后来由于各种原因蒙古各部与明朝的关系疏远了起来,乃至刀兵相见。
梁涛也没有搭理他,只是懒懒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草原首领,然后--他径直走上前去,一把提起苏布台手中用锦布包裹着的大印,随后缓缓高提起来,朝四周的明军展示。
“万胜!万胜!万胜!···”明军纷纷举刀欢呼--胜利,竟然来得如此简单!
跪在地上的苏步台等人却丝毫没有怒气,只是他们的脑袋低得更低,跪得更下!因为此时的胜利者--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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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此时正在阅览各地的奏章,此时的陕、山地区的农民起义并没有因为杨鹤的招抚、王嘉胤的死而平息,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当真是愁煞了这位年轻的皇帝!
崇祯叹了口气,各地官员虽然每天都有所谓的捷报传来,今天杀敌五百,明天一千,可却没有一点平息叛乱的讯号。
这时候秉笔太监王承恩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大喜啊圣上,大喜啊圣上··”
他一不留神竟然“哎呦”一声被门槛绊了一跤,崇祯皱了皱眉头,他挺讨厌别人在他处理政事的时候打扰他,若是没有大事,王承恩今儿个一顿板子是逃不掉的。
王承恩吧,挺忠心一太监,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不会察言观色,他瞧见崇祯脸色不善,自是有自知之明,好在他心里有货--确实是件不算小的事、能让老是处于极度郁闷状态下的崇祯砸吧砸吧大嘴巴乐和两声的事儿!
他急忙跑到崇祯身边,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封奏折,双手呈给崇祯道:“圣上,大同总兵、征西将军梁涛梁大人率军征服了朵颜,这是朵颜各部呈上的降表。老奴闻之此等朝中喜事颇为兴奋,一时失态,万请圣上降罪。”
他说的是“降罪”,若是一般人怕是十个有九个会说“恕罪”,恕罪和降罪,只差一个词,意义却大不相同,给人的感觉和意境也是相差万里!
王承恩深知朱同学的脾气,你越是语气犯冲、老是和他对着干、越是和他耍脾气,你越是死得越惨,倒不如事事遛着他,时时刻刻讲究“谦卑”,才能安然无恙。
崇祯“哦”了一声,也没搭理王承恩的“罪行”,伸手拿过了梁涛报捷的奏折以及“降书”,片刻,崇祯拍案而起,“好,好,朕好久没看到如此大快人心的捷报了,朕这回到要瞧瞧皇太极的脸色,瞧瞧听闻他的狗腿子降了我大明之后他是个什么表情,哈哈哈哈···”
崇祯皇帝很高兴,他被内忧外患压抑了太久了,自他上台以来,他每天只是小睡两三个时辰而已,可是大明的江山已非他一人可以挽回的了!今而个他也算是自从皇太极撤了对北京城的包围以来第一次如此舒坦地大笑了。
“承恩呐,你看,如今正是国朝多事之秋,这个梁涛却立如此振奋人心之大功,朕当如何赏赐与他方能显示朕对有功之臣的恩宠啊?”崇祯没有问“如何显示对梁涛的恩宠”反而说“对有功之臣”,因为他想借此事向大明其他带兵的亦或是不带兵的官员宣明一件事,那就是——跟我混的,为我卖命的,我绝不会亏了他的,所以你们以后也要好好为我卖命啊,别一碰到建奴就跑啊!
王承恩小心翼翼地弯着腰答道:“此乃国家大事也,奴婢乃**之人,不敢妄议朝政。”
崇祯对王承恩的回答很满意,他原本也就随口这么一说,你还别指望那谁谁对他指手画脚的。
然而只听王承恩接着说道:“不过奴婢底下的狗鼻子们倒是闻之梁总兵已近而立之年却还没有家室,平时只有两个婢女照顾着起居,一般还老呆在军营里头为我国朝练着精兵,所以老奴斗胆,建议圣上成全一桩喜事,此也必定成为君臣融融之千古佳话也!”
崇祯初闻梁涛无婚时也有些讶然,却也没有深究--他不是那种八挂的人,对此类在大明25、6岁还没有结婚的稀奇事没啥兴趣,不过这确实是收拢人心的好办法崇祯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寻思着若是寻一藩王之女赐了婚,必能以此事向天下人宣明自己的仁义和胸怀也!
这藩王之女身份可没有公主来的尊贵,而且与崇祯一脉血统越远身份越低,然而她毕竟姓朱来着,这样一来即把梁涛绑在了大明的这辆破车上--死死地摁着他为大明卖命,却又得了人心,一举两得啊!不过这到底选哪家女子倒是不容易,血缘太近了--亏了些不好,太远了--不够意思也不好,这女子老了不好,太嫩了也不好--恩,是个难题啊!
且不说崇祯皇帝如何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大伤脑筋,此时的解难军早已在班师回大同的路上,众军士尽皆喜气洋洋,此行不但大获全胜,而且虏获无数,可谓喜上加霜啊--哦不,加爽啊!
解难军刚过宣府,各地百姓纷纷围在路边观看此等壮事--遥见密密麻麻的俘虏队伍,不过似乎听说蒙天子圣恩,如今已经准了其归降我大明了,天子果真仁义者也!
梁涛骑在马上,正苦苦思索着崇祯四年将会发生的大事,却听一骑疾驰而来,“报--”那厮直入中军帅旗出,两边普通士卒纷纷让路,他疾奔而来,远远看见一群虎背熊要的汉子中央一人锦衣玉带,便知正是大同总兵梁,于是来到跟前一跃下马参拜于地道:“禀报各位将军,小的乃辽东孙督师帐下使者,特来传孙督师将令。”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众人见此确定无误,急忙下马见礼--盖因此令牌乃象征蓟辽督师的身份也!那人也就势起身,上前在梁涛耳边耳语几句,梁涛听罢朝他一抱拳,道:“请禀报督师,梁某定当听令而行。”那厮回礼之后马不停蹄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