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寒却还是笑着,从来都没有过的那么温柔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笑,眼中是毫不隐藏的自由,没有一丝一毫的束缚。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看着她,温柔的叫她害怕……
“滚啊——!!!!!”当看到萧越寒身后那些蠢蠢欲动的要攻向她的人,花想容忽然嘶声大叫:“萧越寒!!!!!”
萧越寒的目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边哭的嘶心裂肺的女人,目光瞬间一转,沉冷的眸子扫了一眼站在前方冷笑着看着自己的秦丞相,腰间的配剑忽然飞了出来,长剑在空中旋了一圈,只见四周冲过来的那些人脖颈前瞬间一条惊恐的血印,鲜血在同一时间喷涌而出,数十个人就这样无力的倒地,鲜血仿佛地狱的大道一样,一点一点的蔓延。
花想容的泪模糊了视线,看着撕杀起来的那些人。
“不要啊……萧越寒!!!!寒!!!!!我知道你可以全身而退!我知道……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求求你走!!!我知道他们拦不住你!!!求求你,快走——!!!!!”感觉到身后的人忽然松开她直接也冲了上去,一瞬间没有了支撑的花想容瞬间跪倒在地。{}
以萧越寒的武功,全身而退是足够有可能的!
只要,只要他不要这样拼命的要杀光所有挡住他的人,只要他别这么执着的非要杀光所有人要来救她,她知道他只要肯离开就不会有事!
“萧越寒……”花想容哭到无力:“寒……我求求你快走……求求你……”她跪倒在地,失声的哭着……
几乎这附近一直埋伏着的所有人都冲了过去,再怎样的人也敌不过这样的车轮战!他不是不知道秦之航的目的就是要报复,就是要他死!
一向理智的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方式的萧越寒,怎么和她一样走向了最迂回的道路!
爱情,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花想容咬牙,看着那些围攻的人,忽然挣扎着爬站起身,早已经破碎不堪的身子摇摇晃晃,她抬起眼,看着被围起来的奋力撕杀的男人,有那么一刻,忽然好迷茫,踩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秦之航早已经与萧越寒对打了起来,兵刃相抵的声音那么脆亮,她好像是听到剑刺入肉里的声音,可是她听不出来是谁受了伤,只是知道,那些将她最爱的男人围起来的帮凶,仿佛地狱里做恶的小鬼,那么的难缠,活活要逼死里边那个男人。
“萧越寒……”花想容呆呆的呢喃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脚步踉跄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萧越寒……萧越寒……”
那些难缠的小鬼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仿佛是被里边的剑气伤到,从那些人的身上喷出来的汹涌的血渐落至花想容雪白的衣服上,顿时仿佛在寒冬中忽然绽开的血红色的梅花一般,那么美,那么美……
“萧越寒……”终于走近了些,看到里边正在奋力撕杀的男人。
她知道,萧越寒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以二百人之力就能胜过五千人,现在以他一人之力,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对抗得过这将近一千多人……她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因为萧越寒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男人……她应该相信他……
打打杀杀的声音灌不进花想容的耳里,她只是本能的一步一步的朝着他的方向走着,四周的鲜血和刀剑,她连躲都忘记了,只是踉跄着,目光一变都不变的走向前。
察觉到那边什么也不顾的走过来的花想容,萧越寒手中剑锋忽然一转,猛的跳跃起身飞身过去就要去把花想容拉到自己身旁,花想容木然的站在那里,看到萧越寒飞身跃了过来,木然的连反映都忘记了,只是看着他冲了过来,又看到秦丞相忽然趁机举剑刺向萧越寒的背后。
花想容双眼猛的瞪大,眼前恍然如梦一般的闪过曾经在万寿山祖庙里的那一幕。
她还记得,萧越寒的胸前红了好大好大一片,还记得自己,在她受伤的那一刻,狠心的松开手离去,还记得他那痛心的不敢置信的眼神——
“不要!”花想容陡然惊叫出声,不知身上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在萧越寒的手马上就要搂到她的腰的那一刻,跳起身拦住随后冲过来的秦之航,本来要从萧越寒的背后直刺入他心脏的剑瞬间被花想容推的偏离,长长的剑身毫不留情的刺进花想容的肩膀,虽然不会伤及性命,可是那锥心刺骨的痛却还是使花想容只觉得眼前一黑,却怕自己晕过去,连忙在自己腿上狠狠一掐。
“臭丫头!”秦之航一见刚刚差一点就能刺到萧越寒身上的剑竟然被这女人推的偏离了,不禁一狠心,未拔出剑,而是更深的狠狠的将她向前推着。
“啊……”花想容痛得无力站起身,只觉得整个肩膀仿佛是要废掉了一样。
赫然的,萧越寒手中的长剑一把向前挥了出去,秦之航握剑的右手瞬间与身体分离。
“啊——!!!!!”惊心的嘶心裂肺的叫声从秦之航的嘴里传了出来,花想容还来不及反映,只是知道好像是有人的手被砍掉了,随即整个人落入一片熟悉的满是龙延香的怀里。
“无忧!”萧越寒手中长剑又将从身后包围过来的人挥开,又不得不分心搂紧怀中的女人,顺手将她肩上刺透了身体的长剑拔了出来,鲜血喷涌而去,萧越寒索性不再去管身后继续包围过来的人,大手开始点着花想容身上的几处大穴,却因为一直松懈了身后的人,肩上瞬间也被砍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