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很想说“您能再用点力气不?俺就当享受免费的背部按摩,舒缓疲劳了。”
想归想,两眼还得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宪,希望能劝得动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啊!放下萝莉,立地成佛……
“郡王,我确实太小,难以消受您的宠幸。”石榴仰起头,尽量稳着自己的声音说:“而且,皇上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您早早淘空了身子。郡王,请多保重身体啊!您将来成了后宫之主还会有三千佳丽,就算每天临幸一个,一年也才三百六十个,十年才能全部幸完她们……”
“郡王,为了您以后更加快活地享受三千佳丽的柔情似水,您现在一定要节制!要保养身体!不然就会太赔本。为什么婢子说您赔本呢?您如果不能临幸她们,就等于白花银子把她们养在宫中啊!首饰要钱,衣裳要钱,养了十年,只为过一夜,太赔本了。”
石榴罗罗嗦嗦讲了一堆李宪不应该染指她的理由。
李宪含着笑不时点头,待石榴说完后,告诉她:“你很伶俐,又这么费心替我考虑,这让我更难以抑制自己,最难消受美人恩……乖巧些,别再浪费你的嗓子说没有意义的废话了,懂么?”
说着抱她坐下,贴紧石榴,得意地让她感受了一下是何处在难以抑制,咬住她的耳垂说:“不怪我,我本想慢慢来,三弟亦为你说情,我答应了他会温存怜惜。要怪就怪你刚才那些话。现在懂了么?”
“懂、懂了……郡王,披帛勒得喘不过气来,能松开一点吗?我不劝阻您了,这总行了吧?”石榴无奈地退求其次,只能一步一步见机行事。
他还提到三弟,他三弟不是李隆基么?该死的,肖王明明知道他带我走是做什么,却一点儿都没提醒我!
你们李家皇族没好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石榴再一次在心里哭诉:俺投奔太后去,俺坚决支持武周代李唐,最好是改变历史让太平公主继位当第二代女皇,世世代代只传女不传男,让大郡王肖王全都喝西北风去,呜呜……
李宪看到石榴含着泪水,以为披帛真勒疼了她,答应松开披帛。
“谢郡王……”石榴口中称谢,悄悄挪动脚尖点在了脚踏了,思量着怎么趁他松开披帛的短暂空隙,狠准稳地踢中要害部位。
酒劲渐渐涌上来了。李宪脸上泛着潮红,拽住披帛的两角,从石榴腕上绕过,缠在了因雕花而露出的镂空缝隙中,边将蹀躞带丢到一旁,解开衣衫,边说:“好了,披帛都当绳子捆住双臂和手腕了,再不会勒得你无法呼吸。即使本郡王松开它,你也逃不出这间屋子,不想被神策军射成刺猬就乖乖的,莫要忤逆我。”
时机啊时机,一次大好的反击时机,被他扼杀了。石榴默默流着泪,看李宪把袍衫丢到榻下,看他急不可待地踢掉靴子,看他把帷帐一层层放下,纱帐因为被他猛拽银挂钩而扥裂了,刺啦啦的裂帛声昭示着他应该会很生猛。
还差一点点……石榴精神高度集中,她要等到李宪全部收拾停当过来时,狠狠地踹上一脚。喂,你怎么还不过来,不用搞情调、点薰香了,赶紧过来做个了结……
李宪将薰炉放好,绕到榻边上,从石榴背后伸出了手。这次他没客气,直接从领口伸进半臂里,滑向了锁骨之下,用食指勾住缠绕在裙头上的系带。
“郡王,您上榻来吧,站在背后让婢子更害怕。”石榴歪脸蹭了蹭他的胳膊讨好他。这个色狼站在背后,无论如何也踢不到,还是牺牲一下色相把他哄到前面来比较好。
李宪显然很享受这温软的肌肤之亲,不但没收回胳膊,反而贴得更紧了,边松石榴的裙带边示意她:“很好,继续。”
“您到前面来,我就照刚才那样跟您亲近。”石榴见他喜欢,又轻轻蹭了下。脸颊上的泪痕也沾到李宪胳膊上了。
“哭什么,我要了你,是你的福气。如果你服侍得好,就调来百福殿一直待在我身边。”李宪停下手中的动作,俯身替她擦去泪水,异常温柔。印象中,从未有宫女三番五次哄了赏了还流眼泪的。
空气里一层一层往上涌着薰香的甜腻气味,石榴感觉到自己的脸蛋越来越烫,而跟李宪的每一丁点接触都让她燥热。这感觉好奇怪,她的年纪分明不该有这样的反应……
“……你对付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宫女还点上催_情香?!”石榴瞬间觉察出这种异常感觉应该是受了越来越浓郁的薰香影响,稍加联系,就想通了。
李宪并不反驳,勾开了最后一根系带,石榴的长裙便松松地滑至腰间。身上还带着一丝半缕桃林中的幽幽香气,发髻也散了,柔柔地垂在肩头颈窝。李宪好心地替她把头发拢起,又将上襦往下面拉了一小截,露出小肩膀来。
流氓!小人!卑鄙I耻!还有没有一点大唐皇子的节操?石榴被催_情香这种下三流的作风给刺激到了,咬着牙默默把他骂了一遍,干脆放弃讨好李宪,梗着脖子只等他爬上床榻,然后不管是踢是踹是咬,给他点颜色瞧瞧。
“点上香不好么?”李宪感受到石榴的变化,笑嘻嘻地捏捏她鼻尖:“别乱叫催_情香,它只是让人身子发热四肢无力而已。这东西金贵,若非你年纪小,又是三弟认识的宫人,本郡王才舍不得点香呢。效果还不错吧?我只试过一次,当时那个宫人闻过以后浑身软成一团棉花,连手都举不起来了。待会儿管保叫你快活。”
“你也会软成一根面条的!以后一辈子都是软面条!”石榴欲哭无泪,试着挪腿,果然一点儿劲都使不上。
“男子闻了此香只会愈战愈勇。”李宪哈哈大笑,这会儿已经不担心她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了,解开捆着石榴双臂的披帛,翻身跨到榻上,将她搂在怀里恣情轻薄。
衣带解了,却不褪尽,只让它们松松垮垮地裹着。李宪满意地欣赏着怀中人衣衫凌乱时露出来的小腿和脚踝,肆意揽住腰肢,从枕下抽出一本画册,翻开其中的一页,指着对石榴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这上面的美人。我们就效仿此画来尽欢吧。”
石榴别过头去,闭上眼睛不理他。她现在无力逃脱,唯有筹划日后如何将此禽兽变为阉人。
李宪不爽,强令她睁开眼睛:“取悦本王,否则待会儿取笔墨以你入画。对你够好了,还敢使性子,看我不画上八张十张,全画你在榻上……”
“停,我睁眼。人家害羞闭个眼都不行啦?”石榴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再说必定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只好结束非暴力不合作倾向的举动,睁开眼睛,为自己辩解。
“你的衣裳还齐全着,有什么可害羞的。”李宪换了个姿势,以胳膊撑着身子,俯视石榴:“还有一件没办到。取悦我,让我见识见识你的伶俐乖巧。”
石榴坦言:“我不懂该如何取悦您,您爱怎样就怎样吧,我只当这是一个噩梦。”
不能动弹了还敢嘴硬,李宪愈发想完完全全在气势上压过这丫头,遂盯着她的眼睛,一步一步教导:“你要说,郡王,石榴想被您宠幸。”
“郡王,石榴想被您宠幸。”石榴毫无感情地重复了一遍。
“乖。”李宪起身,双手拽住了石榴的胳膊,打算把她拖到边儿上好好怜爱一番。
“郡王。”他一起身,石榴看见了某样她欲阉之而后快的物件。
“嗯?”李宪停下来安抚她:“别怕,我只是打算找个更舒适的位置,不会捆你。”他毕竟是个相对斯文的人,眼下目的即将达到,语气不觉又恢复了温柔。
“郡王,您……您的那个。”石榴以眼神示意。
李宪随即明白过来,停下搬运动作,在榻上站起来向她炫耀:“威武否?”
“恕我直言,实在是……”石榴停顿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实在是太小了。郡王,您该找太医好好看看。我刚才就说过,您现在不保养好身体,将来必定力不从心。可是,不小心看到中衣之下您尊贵身体的轮廓以后,我觉得您将来不但力不从心,还要遭到三千佳丽的差评。”
“你敢说它不威武?!”李宪何曾听到过这样的话,不由大怒:“很快你就知道威武不威武了!等着向我讨饶吧!”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压下来。石榴挣扎不得,口里忙喊:“不信您去看刚才那本册子,一对比就知道了,郡王,我这是为你好啊,虽然现在不威武,好好保养身体,将来一定可以比别人更威武……”
李宪觉得很受辱,瞪了她几眼,还是去把那本画册子拿过来了,捧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分明很威武。我比画上的男子更年轻,自然更威武。”
石榴赶紧在一边指点:“郡王,这画得比着看。您是皇子,肯定有师傅教习琴棋书画,还说过要把我画进去……其实画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该晓得画中树比房子高,房子比人高。不能画成树比人还小,对吧?
李宪点点头。石榴一鼓作气追击到底:“所以,您看看画里头那个男的,他的小臂有多长,下面……呃,又有多长,比之于小臂,其大小粗细如何。”
古代的画,还没有透视比例七头身九头身一说,多半都是失调的,更何况这种见不得人的册子呢。她方才扫过一眼画册,直到李宪要拖她时,那点儿急智的火花才迸发出来。画上的人比例失调,可现实中的人,小臂多粗多长呀,不可能超越滴。况且他还在发育期。
石榴噤了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宪呼啦啦地一页页翻画册。然后看着他颓废地跌坐在自己身边。啊哈,一语成谶,变软面条了,他输了。这应该算是件比较伤自尊的事情吧,该威武的地方被别人说小……谁叫他还没发育好就火急火燎地要祸害宫女呢!
“郡王,熄了那香吧,对身子不好。”石榴仍然不能动弹。李宪垂着头把小几上的茶水全泼了过去,之后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捂着脑袋蜷在一边。
良久,李宪开了口:“你走吧,不许泄露只言片语,否则宫规伺候。”
石榴无语,早想走了,四肢还不能动弹,没法走。她朝着李宪蜷缩的方向说:“郡王,我闻的那种香,药力要过多久才能消退?”
李宪没好气地回答她:“一个时辰。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唉,您别太难过,再过几年,您一定会非常威武。这里本来全都是太监宫女们,您不能对比自察也挺正常的,所幸我今天看了画册子发现这事儿得早早留神保养着。”石榴心中为逃过一劫而激动,就幸灾乐祸地多说了两句。
说话的语气满是关心,而心中正窃喜着,希望他在改邪归正以前都被这个烦恼困扰,最好是一辈子。不然不足以平复他带给自己的心理创伤。苍天啊,差一点就身心受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