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奸夫银妇(一)
先这么多,马上码下面一节,写完发上来!发完了才看到,正常的字被和谐了,鳖犊子玩意,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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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崔垂休,带着两名小厮还有一位四五十岁的老者,另外身边还有一人,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天寒地冻的节气,崔兄不在家中享福,去巴蜀作甚?”
“天生劳碌命,一闲下来就浑身难受,听说你要去成都府逍遥,我也正有此意,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崔垂休含笑说道,“子建,我来为你介绍一位了不起的英雄,论家二公子论偕,也想出去走走,被我拉来同行。”
宋玉迟疑着说道:“似乎见过论兄……”
论偕道:“恩公施人恩惠不求回报,大丈夫所为,论某佩服!”
一声“恩公”,宋玉恍然大悟:不就是灞桥之战救出的那位青年?
“我是无心为善,论兄莫要放在心上。”
“论某平生最怕欠人情,早晚定有回报!”
崔垂休很诧异,宋玉解说一遍,大笑道:“灞桥之战,也有我崔氏的功劳,论二要谢再加上我一份!”
论偕哭笑不得,宋玉道:“形容论兄此刻心情有一句最恰当的话,不知当讲否?”
“但讲无妨!”
“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论偕大喜:“贴切,宋兄大才,一语惊人啊!”
三个又互相吹捧一番,这才上路。
沿着宽敞的官道西行,第一个目的地是位于岐州的郿县。郿县距离长安240里,骑马快行,两天即可到达,宋玉拖了大家的后腿,第一天只走了七十里。为了赶到驿站,最后三十里还是在悟空的恩准下,在马上度过的。
二十斤的铅袋,四十多斤的无锋,即便宋玉炼体已经达到老树皮的木身境界,即便吃了仙丹身体得到了彻底的改造,跑上三里地,也是气喘吁吁。有马骑的,走走停停,一边游山玩水,一边看耍猴,不亦乐乎?崔垂休那家伙乐得脸部神经马上就要坏死了,还乐!既要经受残酷的**折磨,又要承受崔垂休、徐念祖像苍蝇一样烦人的冷言冷语,鳖犊子玩意,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注意呼吸!”悟空的要求是一贯的,保持正常的呼吸节奏,靠,说起来容易,老子负重六十斤跑了一千五百米,容易吗?
悟空不管他容易不容易,必须达到训练要求。
“太慢!”
长棍点在宋玉屁股上,宋玉身体一激灵,像兔子一样蹦起来,使出全身力气,向前跑。鳖犊子玩意,欺负人啊,等我练成绝世武功,一定要先把猴子揍趴下,这还不算完,不给他吃肉饿他三天,看他还嚣张得起来?
汗水流下来又被吹干,马上的几位冻的直哆嗦,宋玉浑身冒火,一点都不冷,这算是唯一的好处吧!
大概跑了五里,达到了生理极限,身体越来越沉,两条腿好像没了知觉,呼吸节奏由不得你来控制,完全是在本能的驱使下运行。如果有闲工夫用手摸摸心脏,一定是在“咚咚”地敲鼓,脑袋发晕,眼皮沉重,似乎可以一边跑一边睡觉吧?
“回气丹!”
宋玉伸手去摸丹药,速度慢了下来,悟空大棍子又抡过来,宋玉“哎呀”一声,窜了出去。同时将一粒“回气丹”扔进嘴里,丹药入嘴即化,微酸没有其它的味道。两个呼吸之内,真气运行的速度陡然加快,宋玉恢复了气力,健步如飞,接着狂奔。
当宋玉达到第二个生理极限的时候,论偕翻身下马,来到身边,道:“我也活动活动筋骨,陪宋兄一行!”
“你最好能一直陪我跑到成都!”
论偕摇头苦笑,即使他想这样做,就一定能做到吗?
就这样,骑马的人也被宋玉勾起了跑步的**,轮番下来相陪,宋玉心里平衡多了,跑的更有力气了,第一天跑了四十里,摔倒在地,无语对苍天,欲哭无泪啊!
悟空没有再伸出棍子,而是将宋玉扔到马上,天黑之前,赶到驿站。晚饭之后,还要拿大顶、拉架子,悟空不会剑法,自然就无从指点,宋玉每天应付悟空的训练就已经累得死狗一样,浑浑噩噩,哪还想得了那么长远?
洗澡之后,宋玉还要经受一遍捶打,有些困了,不禁问道:“大师兄你不累吗?”
悟空道:“不练功你要死!”
大师兄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出了他话背后隐藏的一层意思,这样的人智力绝对不会有问题,只不过不喜欢说废话而已。宋玉就这样睡着了,实地观摩了一天的崔垂休和论偕,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这是在练功还是在玩命?”
第二日,午时前后,来到马嵬驿,大队人马安歇吃饭,崔垂休带着论偕、宋玉去看一位故人。
半山坡上,一抔黄土,埋葬的竟然是千古风流人物。
“大唐贵妃杨氏之墓!”
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间写就,可见当日李隆基逃的是何等狼狈。那样的一个女子和她的姐妹们,难道就真的已经随风而逝?难道人类的情感不管怎样的感天动地,都会在与时间的赛跑中败下阵来?多少人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多少人为这样的结局扼腕叹息?英明神武的李隆基到了晚年频出昏招,牺牲了爱情,葬送了江山,把自己的名字以一种耻辱的方式铭刻在历史之上,一个七十多岁的人,都不能平静地面对死亡?而是选择了可耻的逃避?
三人并排站立,拜了三拜,在不远处寻一处干净地方坐了,崔垂休拿出一个酒葫芦,先喝了一口,问道:“你们要不要?”
“本来不想喝,此时此刻,不喝点好像缺了点什么。”宋玉接过酒葫芦,痛饮一口,递给论偕。
望着远处的黄土,宋玉想起很多后世的猜测,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冲动:真想挖开坟茔,看一看贵妃娘子到底死了没有?
忽然来了两个人,似乎是一对夫妻,只听女子望着贵妃墓,恨声道:“始乱终弃,着实可恨!我恨不得杀了那千古第一奸夫,才得痛快!”
男子道:“银妇误国,嫁了儿子嫁公公,廉耻丧尽,早就该死!”
“奸夫该杀!”
“银妇该死!”
女子扭头看着男子,幽幽道:“十七哥,不管世间男子万千,我只喜欢你一个!”
男子坏笑道:“你刚才看了那边三个娃子七次,尤其是那个脏兮兮的小白脸,你看了他四次,再敢看一眼,信不信我立即杀了他们!”
脏兮兮的小白脸,宋玉瞅瞅自己的衣服,沾满了灰土,肯定称不上干净,难道他说的是我?
女子嘻嘻笑道:“他比不上你年轻时候的样子,更没有你现在好看,好好地干嘛要杀人家?”
“娘子,此处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安歇了吧?”
“你好坏啊!你要是应了人家一件事儿,人家就和你回去!”
“你只管说!”
女子冷冷地说道:“你帮我杀了在成都逍遥的奸夫,让他来陪贵妃娘子。”
“大半都是银妇的罪过,不关李隆基的事情。”
“你还说?”
男子立即陪上小脸:“娘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是这么想的……”
两人勾肩搭背的去了,宋玉问道:“他们是何人?”
猛然看到崔垂休苍白如纸的一张脸,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你认识他们?”
崔垂休长出一口气,道:“行走江湖的人哪个不知道他们,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两位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奸夫银妇。”
“奸夫西门十七,银妇东方三娘。”论偕喃喃道,“咦,看着不像啊!”
“回去一问便知。”
奸夫银妇,身上又藏了怎样的故事?